第111章 第1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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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司闕將擦傷藥倒在掌心, 輕輕塗抹在尤玉璣的腿外側——她的腿側被秋千的繩索蹭傷了。

「疼不疼?」司闕一邊給她塗抹擦傷藥,一邊皺著眉問。尤玉璣雪白的腿側發紅的蹭傷,是那麼刺眼。司闕剛剛真的沒注意尤玉璣的腿會被繩索蹭傷。凝脂般的肌膚那麼嬌嫩, 他每次都舍不得用力去握, 卻沒想到被繩索一下又一下蹭成這樣。

尤玉璣合著眼, 偎在他懷裡。她沒有回答,想到今晚剛剛的失態,秋千的晃動吱呀好似還在耳畔。她輕輕舒了口氣, 懶倦地說:「今晚不該喝那麼多酒的。」

司闕望向她緋紅的臉頰, 低嗤了一聲, 道:「姐姐,你可不能把人欺負了,再拿醉酒當借口。」

尤玉璣先翹了翹唇角, 才睜開眼睛好笑地望向他。她抬起手, 輕輕捏了下司闕的耳垂,又在他躲避前,迅速收了手。她眼尾勾著笑, 問:「怎麼,不喜歡被姐姐欺負嗎?」

緊接著, 她聽見司闕不置可否地嗤笑了一聲。

司闕轉身, 在一旁的盆中洗去手上的擦傷藥,用帕子將水漬擦淨, 然後才回身將坐在腿上的尤玉璣抱起來。

他抱著尤玉璣從軟塌上起身, 往最裡麵的床榻去。隨著他的走動,兩個人搭在身上相遮的衣物陸續緩緩落了一路。

尤玉璣下意識地將手擋在月匈口,又覺得遮的地方不太對。司闕本來沒有看向她,見她這舉動, 反倒低下頭認真欣賞起來。

「別看了……」

剛到了床榻,尤玉璣從司闕的懷中離開,拉過工整疊在床裡側的棉被,將自己整個身子給裹起來。

司闕瞥了一眼她將自己裹起來的模樣,想起她主動時的不同樣子,不由覺得新奇有趣。他轉身,緩步朝小間走去,重新拿一套寢衣穿,也給尤玉璣拿一套。

尤玉璣的目光追隨著司闕的背影。

司闕在小間拿了套尤玉璣的寢衣穿上,又抱了一套尤玉璣的寢衣出來,卻並沒有拿去給尤玉璣,而是送去了淨室。然後他走到外麵去吩咐枕絮收拾了下淨室,給尤玉璣梳洗之用。

已經很晚了,沐浴的熱水早就已備好。得了司闕的話,枕絮立刻帶著幾個小丫鬟進淨室拾弄好。從淨室出來,枕絮朝床榻的方向望了一眼。屏風相遮,隻能隱約看見一點尤玉璣的影子。枕絮本來想詢問是否要留人伺候,稍作猶豫,她什麼也沒問,帶著人退下。

司闕走回床榻,立在尤玉璣身前,去拽裹住尤玉璣的被子。尤玉璣拽著被子不肯給他。

司闕不鬆手,尤玉璣也不鬆手。

司闕微微用力,待尤玉璣也用了力氣,他又慢慢鬆了手,等尤玉璣緊攢著被子的手稍微鬆開些,他又開始用力去搶。可惜尤玉璣手快,早一步又將被子護住。

尤玉璣瞧著司闕皺起的眉,忍不住彎了彎唇角,頓時覺得兩個人搶被子的行為很是像小孩子胡鬧。

她剛想說什麼,還未來得及開口,司闕先俯身下來,湊到尤玉璣耳邊,低聲道:「姐姐,再不去清洗,黏黏糊糊要把被子弄髒了。」

尤玉璣怔了怔,抬起臉來,司闕頸上戴著的那個小小平安鎖從衣襟裡垂下來,貼著尤玉璣的臉頰。

尤玉璣的目光不由在這枚平安鎖上多看了一眼。

司闕注意到了尤玉璣的目光,略顯嫌棄地將這枚銀質小銀鎖收進衣襟裡。他一直覺得這枚平安鎖的款式太小孩子氣,雖日日戴著,卻也時時藏在衣襟裡,不外露。

他扌莫扌莫尤玉璣的頭,心想她快點懷上孩子也好。那他就可以尋到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將這枚平安鎖送給他們的孩子。

屆時,他還可以上演一出依依不舍忍痛割愛的戲碼。

對,就這麼辦。

「好啦,不和你鬧了。是得早點梳洗歇下,明天要起得早一些,早早回晉南王府去。」尤玉璣身子往床外挪了挪,圍著被子下了床,赤著一雙雪足往外走。

司闕不高興地開口:「我要抱你過去。」

「不可以。」尤玉璣含笑回望。她柔軟的紅唇開開合合緩慢地說:「就不可以。」

她笑著轉過身,自己往淨室去。她可不是乖乖的小姑娘,不會對他的所有要求有求必應。

司闕立在原地,盯著尤玉璣的背影。藕荷色的棉被將她的身子裹住,曳地拖拽。她消瘦雪白的肩背從厚厚的棉被中露出一截,越發顯得瑩白又纖細。縱使這麼厚的棉被裹在身上,也藏不住她的玲瓏有致的身段。

看著尤玉璣邁進淨室,司闕輕哼了一聲,慢悠悠地開口自語:「狐狸精。」

司闕暫時如了尤玉璣的願,沒有跟進淨室。他環視著尤玉璣的閨房,悠閒地隨意看看。在尤玉璣沒回來前,他已經細瞧過很久。尤玉璣曾經用過的每一件小玩意兒,都能吸引他的主意,引得他去思量。

書櫥最中央的地方,擺了一整套核雕。要麼,是她特別喜歡核雕。要麼,是送她核雕的人很重要。

牆壁上掛著的字畫,隻「風骨」二字,瀟灑飄逸。他在角落的印章辨了辨,知道是她父親寫的字。

他隨手翻開一卷她曾看過的書,裡麵夾著一葉乾花記著讀到的地方。角落的小銅盒裡放了許多這樣的乾花書簽,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有耐心弄的,還是她母親給她做的。

書櫥裡有很多種類的書。司闕一一掃過,發覺原來她不止看醫書。

司闕走到窗前,將窗戶推開,手肘壓在窗台上,向外望去。已經過了子時,進到後半夜,熱鬧了大半夜的煙火也不再爭奇鬥艷,隻零星綻放。

司闕微微眯起眼睛,望向遠處的煙花影子。

其實,過年對他來說從來都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日子。守歲守的不過是風雨無阻歸家去,與家人團聚。

可他沒有家人。

夜裡的風拂麵,帶來些涼氣。司闕抬手放在月匈口,輕輕壓了壓,緩解月匈腔裡的疼痛。

他已經斷藥相當長一段時間。

不過這具身體腐爛的速度遠慢於他的想象,連他自己都很意外在斷藥這樣久的情況下,這具身體還能如此狀況。

「阿闕。」

淨室裡傳來尤玉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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