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11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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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弟弟有了弱點。

司閬將一片鮮紅的梅花花瓣扯下來,捏著花瓣用花汁在窗台上一筆一劃地寫了一個字——

尤。

「來人。」

司閬麵無表情地用鮮艷的紅梅花汁塗掉窗台上剛剛寫下的字,冷笑了一聲。

·

又過了兩日,陳安之再次去求見父親。這一回,晉南王在王妃的屋子裡見了他。

陳安之的臉色比之先前已經好了不少。他走進屋,望見坐在床上喝藥的母親,趕忙快步走過去,又在將要走到母親麵前生生頓住腳步。他生怕自己的出現讓母親動怒,那樣對身體不好。

「你過來有什麼事情?」晉南王皺著眉,口氣不善。

這也就是親生的,實在下不去手狠罰。可他心裡的那股氣究竟是難消。

陳安之掀開長衫的前擺,在父母麵前鄭重跪下。

「兒子糊塗被人蒙蔽,惹得父親和母親生氣,又害得母親和妹妹受傷。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

「哼。」晉南王重哼一聲,轉過頭去,懶得看他。顯然,並沒有因為陳安之的認錯而消氣。

「兒子決定聽父王的話,這次以士卒之身出征,磨煉自己,洗去一身的紈絝。」

晉南王這才轉過頭重新望向他。

自打他進來,一眼都沒有看過他的王妃也抬起眼睛望了過來。王妃望著幾日不見瘦了一大圈的陳安之,心裡終究是不忍。她沉聲:「你傷成這個樣子怎麼出征去?」

「此去寧國路途遙遙,等到的時候,兒子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到時候就能為國效力。」

「荒唐!」王妃氣得聲音提高,「當真是養在金窩窩,你以為出征打仗是什麼樣子的,能讓你在路上養傷?」

陳安之低著頭,低聲說:「若挨不過去死在路上,是兒子運氣不好。」

王妃怔了怔:「你……」

陳安之抬起頭,望向王妃,雙唇動了動:「母親,別生氣了……」

「兒子真的知道錯了。」陳安之的眼淚一顆一顆落下來,他朝前跪行至床邊,抱住母親的手,哽咽地說:「母親,讓兒子去吧。兒子沒有臉留在京城了……」

王妃轉過頭去,將眼中的淚忍下去。

「好!」晉南王答應下來,「本來念在你傷成這樣,不想你去。既然你自己提了,為父自然贊成。」

「多謝父王和母親成全。」

陳安之沒在王妃的屋子裡久待。出了院子,他猶豫了片刻,往曇香映月去。

今晚曇香映月裡主主仆仆飽餐了一頓烤乳豬,如今個個心滿意足地梳洗過準備歇下。

尤玉璣坐在桌邊,下巴枕在自己的手背上,望著桌上給自己舔毛的百歲發呆走神。

月匈口隱隱約約的疼痛和月要腹間的脹痛是那麼熟悉,提醒著她月事又快到了。

尤玉璣眉心不由自主地皺起來。

這個月,又沒懷上。

司闕沐浴後從淨室出來,看見尤玉璣坐在桌邊發呆。他朝尤玉璣走過去,動作自然地俯下身來,在她身後抱住她。

尤玉璣輕輕推開司闕攏在她身前的手,低聲拒絕:「不要。」

司闕立在她身邊,伸手捏一捏她的耳朵尖。

尤玉璣側了側頭躲開,再次柔聲拒絕:「不舒服,不要了。」

司闕垂眼望著她。

為什麼拒絕?因為今天不是紅筆圈起來的日子嗎?

「夫人。」枕絮在外麵輕輕叩門,「世子爺過來了。他說過幾日要隨大軍離京,有幾句話想對夫人說。」

陳安之要離京?

尤玉璣起身,疑惑地推開房門。陳安之立在門外三四步的距離,見了尤玉璣,他也沒有繼續往前走的意思。

「我過來,是想謝謝你那日救了我的母親。若不是你最先知曉方清怡提前將後牆拆了,母親恐要傷得更重。」

尤玉璣隨意地點了下頭,沒有接話。

她不說話,陳安之也沉默下來。尤玉璣看出來陳安之還有話想說,不過她自然不會追問,隻等待著。

良久,陳安之艱難開口:「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尤玉璣訝然,簡直不相信這是從陳安之口中說出的話。

「自你嫁了我,我不僅頻頻納妾,讓你難堪,讓京中人議論你。還總是疑神疑鬼懷疑你這個懷疑你那個,冤枉你、訓斥你……」陳安之低著頭沒有看尤玉璣,聲音也很低。

他活到二十歲,除了偶爾向父母認錯,從未用這樣卑微的語氣對別人說話。斟酌排演了幾日的話,終於硬著頭皮說出來。陳安之不敢看任何人的表情,他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燒。

枕絮和抱荷麵麵相覷。抱荷臉上的表情堪稱見了鬼。

尤玉璣細瞧著麵前的陳安之,這人難得在她麵前不是歇斯底裡張牙舞爪的模樣。至於他的道歉,被尤玉璣聽著,並沒有太多的感觸。

又是一陣良久的沉默。

「等我回來……」

「已經和離了。」司闕冷著臉從裡麵走出來。他用力握住尤玉璣的手腕,將房門猛地關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公舉:我不生氣,一點都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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