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 章 劍武與琴聲（1 / 2）
「舞亦可為武是何意？」一旁的飛塵疑惑問道，隻覺得開始還聽得明白，如今越發不懂。
「霽國以武學為尊，但棋聖以舞來刁難，意欲讓公子一個難堪，或者說損壞盟主威信。此事不論輸贏，盟主與公子皆會生嫌隙。」於曉曉耐心解釋，隻是還有一句話，沒說。
舞在霽國被視為靡靡之氣，為眾人所厭。
若真起舞。
眾人喜，喜盟主得此子，盟主之位易主指日可待。
盟主惡，惡此子有辱門風，不可善待。
「若以武學，或可化解。」晏辛繼而言道。
飛塵扌莫了扌莫後腦，自覺愚鈍，莫非隻有他一人沒看出？
「飛塵，我房中有琴，取琴來。」晏辛吩咐。
飛塵應和，那琴，似乎是某日公子聽說此琴絕佳，若無人可奏，著實可惜。
「你隨我來。」晏辛看著略有些不知所措的人，那人望了望遠去的飛塵，又瞧了瞧他。
於是，將人帶過，一雙人入了房中。
於曉曉麵露詫異之色，但並未掙紮。
隻是帶她來此處為何？
沒等她多想，一件衣衫已遞至眼前，正是之前晏辛起舞時所著衣衫。如今，雖時過境遷，衣衫卻依舊光鮮，毫無陳舊之感。
確實是件好物，但似乎與計劃不符。
她雙眸望向晏辛，隻聽對方言道:「此物今日予你。」
雖是好物，但著實暴露，且天寒地凍，穿出去隻會美麗凍人，不合身。
不過，於曉曉還是接下衣衫，既已如此說，必然有他的道理。
她將衣衫抻開，又低頭看了看自已身上的衣物，衣物不復出門時的明亮鮮艷，而是沾染了幾分塵土，顯得灰蒙蒙的。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疑惑，晏辛手中又拿出來一物，是一襲花鳥裙，下裙繡著芬芳開著的花，而肩頭有樹枝似乎從身後破出，枝頭上趴著靈活的鳥兒。
「此衫，配此裙。」
接過裙子，於曉曉點頭進了屏風之後，屏風不算厚重，但白日也不會透光。
她穿好衣衫，出來時，如同沐浴在春日的和煦之中，花鳥盡歡，若是已琴聲相攜，想必到時效果更好。
而那原本應當大了的外衫，如今卻是貼在她的身上，大小剛好。
出來時，晏辛的衣衫也已換好，與她不同，晏辛是一襲蒼綠之色，隱隱有嫩芽從中躍出。若她是花草，那身綠意就如同大地，穩重深沉卻帶著勃勃生機。
隻待一個契機，滿身綠色將真正的化為自然之物。
沒有過多言語。
待飛塵三人回轉之時，場上之人麵色各異。
郭晚深看著那兩人，那日的衣物明明是男子所穿，如今卻穿在了女子的身上。
在這冬日，卻如同陷入了春日盛景，本是一人，如今卻是兩人相行，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於曉曉也不想做什麼，隻是此情此景，也許更適合一取，若論殺伐之氣，當屬《廣陵散》，而若論冬日萬物生機，則是《陽春白雪》。
思及此，於曉曉手中琴已放置，中間所在之處，是持劍而立的晏辛。
錚
琴聲一動，浩然之氣自指尖傾出。
劍指蒼穹，隨即破空而下。
……
斬碎不平之聲，傲然於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