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句句帶刀（1 / 2）
申海近郊，華亭。
秦氏莊園占地超過三千畝。
不但有私人高爾夫球場，私人湖泊，還有一個私人博物館。
莊園的主樓，是一幢五層建築，據說耗費了三十億，連外牆大理石，都是從意大利指定礦區專人開采打磨，再專機空運而來。
秦歌遭遇的車禍，還有私人病房內發生的一切，完全控製在了一個不超過二十人知道的範疇內，誰敢泄露半個字出去，必然會招致秦青山雷霆之怒。
秦青山私密的會客室內，氣氛極其的壓抑和……怪異。
會客室內有四個人，秦文遠不在，昨晚就被秦青山一腳踹翻，然後發配去了外地，三個月不許歸家。
豪門之間的齷蹉，其實比買凶殺人，還要嚴重的多得多。所以，這件事對於秦青山而言，也就是僅此而已。
但秦青山這一輩子，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堪。
是的，難堪。
他端坐不動，霍山站在身後，冷凝霜規規矩矩坐在他身邊，而那個廢物私生子，一臉風輕雲淡，坐在他對麵，目光視若無物。
如果這個時候，秦青山再認為這個私生子是廢物，那麼，他這雙眼睛也不用留著了。
「你能殺了我嗎？」
「或者說，看著你的嫡子，殺了我這個私生子？」
「你看，你並不能。」
「你不能，你嫡子不能，你身邊這條老狗也不能。」
「包括這個看上去很高冷的女人，對我厭惡，唾棄，依然卻改變不了，她是我未婚妻的身份。」
秦歌平靜而淡定，語氣舒緩，就像是說著一件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你就不該來找我，為了你那可笑的合作，還要搭上這個可憐的女人。」
「讓我繼續當我的廢物多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這種冷血的人，是我最討厭並且為之厭憎到惡心的存在，雖然，從血脈上來說，你是秦歌的父親。」
「在你眼中，一切都是利益，也隻有利益。」
「為了利益，你可以出賣什麼？」
「靈魂？再賣弄你的錢，去玩弄諸如我這樣的人？除了這些，還有什麼？」
秦歌的話，就是一柄血淋淋的刀。
「女人對你來說，除了是發泄的工具之外，大概，也沒有什麼價值了吧？」
「所以，我那位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母親，對你而言，是什麼？也是玩物？」
「既然是玩物，那麼，你又何必假惺惺的來扮演什麼父慈子孝呢？」
「那個可憐的女人，聽說是產後大出血死掉的。」
「現在你有求於我，為了你狗屁的事業，讓我去跟這個女人聯姻，去入贅，因為，你要留著你的嫡子繼承家業，我，不過是個質子而已。」
「你這樣的豪門，散發著腐屍惡臭，隻會用金錢掩蓋骯髒，權勢粉刷墮落，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呢？」
「所以，於你我而言，這就是一場交易，既然我來了，那就表示，我接受你開出的條件。」
「從現在開始，你我之間，可以在外人麵前父慈子孝，但是你得給錢，我演戲很貴，不過你付得起。」
秦歌目光從秦青山近乎於鐵青的臉上，轉移到霍山的臉上。
「我們再來說你，霍山，作為一條狗。無疑你是合格的，當然，昨天晚上那句話依然有效，如果你再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挖掉你的眼睛。」
「嘗試著尊重一下人，不難的，就像你沒發跡之前，也不過就是垃圾而已，人和人之間，很簡單的。」
「我將會是秦家二少爺，你是這場戲的重要配角，所以，別出錯，錯了的話，你大概會很難受。」
「送你一句忠告，千萬千萬別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因為，一旦那樣，你說，是你殺我，還是我殺你了？」
「那麼，我這位父親大人，又會怎麼做呢？」
「大概率就是，你殺了我，你得死，而我殺了你，我不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