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要亮了（1 / 2）
一位大約一米七，穿著黑色短袖，將校服捆在月要上的年輕人不滿的走了過來，當他看向我身後的怯懦的景然時，又有些疑惑，快步走了過來，將景然拉到了外麵，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長發女孩。
「姐你怎麼來了。」李浩野有些不滿的搶過景然手中的炒麵，端著就開始吃。
「你你怎麼不回家呀。」景然沒有反抗陪著李浩野靠在後麵的牆壁上。
「回嗝好辣啊，回什麼家，天天上演醉酒父親要打兒子，母親攔著的戲碼嗎？」李浩野停住了動作，低頭看向一旁的景然：「你都已經逃走了，有什麼資格說我？」
即便是在夜裡，溫熱的風依舊叫人心煩
「媽媽很擔心你，你手機沒電了嗎？」景然就像聽不到對方的話一樣，低著頭。
「不沒話費了吧。」
「哦，我一會給你交一點。」
我沉默著在門口，聽著兩人的對話，走了過去反手打掉了對方手中的炒麵，用著手臂緊緊抵住對方的脖子，高出一個頭的身高優勢，讓我可以強迫對方仰視我的眼睛！
高中和大學經常打籃球的體能優勢，讓對方無從反抗，我清楚和這種叛逆少年打交道，你有多少錢他其實並不會多在乎，你有多能打才能站在同一層麵上交流。
「不要！陳先生！」景然焦急的想要拽開我的手，而我隻是冷漠的看著對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才選擇鬆手。
李浩野不服氣的抬手，狂暴的一拳向我砸來，我看著一旁的景然擋在了我麵前，急忙推開她，可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耳鳴，我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漬開口：「扯平了，景然你先進去。」
景然猶豫著將要哭出來的樣子：「不要不」
我用眼神命令她，厲聲道：「進去！」
這次她沒有猶豫的走了進去，就像之前一般信任我可以處理好
在景然走後，我拉著李浩野走向一旁，對方極力的掙脫，可又如何是我的對手，良久以後由我先打破沉默：「剛剛你一共犯了三個錯誤，第一，你無視了你的女朋友，我雖然不建議你在這個年紀談戀愛，不過如果你是男人的話第二，現在幾點了？你有問過你姐為什麼會來找你嗎？第三，打人打臉的話，你家應該很有錢陪我醫藥費，你說對吧。」
對方卻沒有接話，而是有些不解的看向我，許久才開口：「你是我姐男朋友嗎？」我思索了一會，如果說不是一定會被判定為渣男，不想負責，於是點了點頭，隨即輕微的搖了搖頭。
又是一陣沉默不同的是一根煙遞了過來，我猶豫著接過了香煙，而李浩野則是莫名走過來給我點火，盡管他的表情依舊桀驁，我不理解對方是什麼意思，等著對方開口。
「別擺出一副說教的樣子，你不過就是有幾個臭錢。」李浩野的的聲音很低，我望著漆黑一片的小區，久久不語，我緩緩吐出裊裊白煙，體驗著尼古丁進入大腦的愉悅感開口：「你可以這麼理解，但我的本意是為了景然，你？」我輕蔑的笑了笑繼續開口：「你是男人嗎？你姐姐考上大學又去不了的時候你在哪？你父親罵你姐姐的時候你在哪？也對，你不怕我或者別人打你，因為你會回以拳頭，但你怕你的父親。
李浩野突如其來的暴怒將我按在了身後的牆壁上，我沒有反抗，隻是微微抬手，手中香煙散發的白色煙霧不斷飄到對方的眼睛裡，我就這麼輕蔑的看著一隻眼睛被熏出眼淚的男孩，依舊是漠視的眼神：「怎麼？要從我身上獲得你是男人的稱號嗎？」迅捷的膝擊撞向對方的月匈口，李浩野痛苦的鬆開了我，向後緩緩的退去。「我告訴你的，男人意味守護，而不是證明你有多麼能打，多麼強大！」
李浩野踉蹌的佝僂著身體氣喘籲籲的問我：「夠了！上大學又有什麼用！我也不希望她上大學，然後賺錢幫家裡還債「
話音未落便被我打斷：「有沒有用的，你說說就行了，她也許會在大學裡的操場上，靜靜的看一場籃球比賽，隻看一個人的，也許會在晚上從圖書館回到宿舍，驚喜的發現室友為她準備了蛋糕，忽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啊，聽著很多事並不隻有結果，少拿你那淺薄的閱歷替別人做決定，不過事已至此，是個男人就去幫你姐姐體驗體驗大學生活咯」
李浩野呆呆的看向我：「我考不上的」
我將香煙熄滅，緩緩離開這裡：「你姐為什麼可以？」考不考的上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人生都是自己的，怎麼樣都得過下去，我從不願意改變他們原有的軌跡，那是一件恐怖的事，抱歉，我不是你的貴人。
我走了進去，尋找景然的身影，在李浩野原來的座位上，我看到了她正和一旁李浩野的女朋友說話，悉心的將筷子遞給那位女孩。
不久後李浩野再度走了進來：「走吧，姐我回去了。」依舊是不耐煩的聲音，但眼睛卻是疲憊的，我輕聲開口：「吃完再走吧。」我將自己的那一份遞給李浩野，對方也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安安啊，你猜我發現了什麼！」蔣文宇將手機遞給了一旁刷劇的薇薇安，有些期待對方接下來的表情。
薇薇安平靜的望著手機中的照片，是一張陳拾家落地窗的畫麵，潔白連衣裙的女人，擺弄著腿上的二百。
「怎麼了嗎？我知道啊，陳拾的房客。」
蔣文宇愣住了一下，隨即有些欣喜：「你難道放心嗎？」
薇薇安將平板關掉，直視蔣文宇的眼睛：「首先你誤判了我們的關係，第二你知道最冷漠的人是哪種人嗎？」
蔣文宇收回靠向薇薇安的身子，歪了歪頭：「嗯總不能是那個多管閒事的陳總吧？我的人可告訴我他還去別人公司，幫別人出氣呢。」
薇薇安有些冷漠的看向蔣文宇：「別去監視他，另外心安理得和無情無意自己品吧。」
「大叔，你這車很貴吧」女孩有些好奇的撫扌莫著
「不貴。」
我先將女孩送回了家，又將李浩野送了回去，接著又和景然前往了剛剛網吧的地方，不幸的是攤主已經收攤了我望向景然：「有點遺憾，我的那份給你弟弟了，你的拿份給他同學了，咱們兩個怎麼辦呢」
景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我：「你想吃什麼呀，我請你好不好。」我看著她認真的眼睛，有些出神，我看到了太多情緒，許久後才開口：「走吧，我們出去走走吧。」
我踏下油門緩緩得行駛在漆黑的街道上，隨意找了一家還在營業的24小時便利店，帶著景然買了幾罐啤酒，全程無言的女人默默的跟在我身後，我將景然帶到了家附近的廣場，走向天橋，感受著獨屬於夏季淩晨的風
「難過嗎？」我打開啤酒遞給景然一罐，自己喝一罐，輕聲詢問著身邊的女孩，出乎意料的景然沒有像以往那樣封閉著。
女人靠在天橋的邊緣，望著不遠處時而紅時而綠的燈，嗓子卻有些沙啞著：「不難過，隻是麻煩你了，陳先生真的好厲害，要是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我看向對方偏轉過來的視線，低低的嘆了口氣，她在隱藏著不願直麵自己的心，我想讓她抱怨抱怨，至少該恨一恨吧
「所以還要多久？」我猛然灌了一大口啤酒，開口詢問，可女人卻並未理解我的意思，依舊眨著眼睛看向我：「什麼多久？」
「你還要管多久，李浩野回家到現在，你媽媽有給你發一條信息嗎？有打電話給你嗎？你還要找理由到什麼時候！」我暴怒的語氣讓景然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尷尬的小口喝著啤酒，可我並沒有在意：「不是都已經決定要開始你自己的生活嗎？」
景然或許將這一句話當作了台階，開口回應：「可您要我怎麼辦呢？24個小時候後去警察局報警嗎？我不去找他要是遇到危險該有多絕望啊」
我笑了笑，笑的輕蔑，笑的玩味，我笑女孩愚蠢，對我沒資格笑，投胎投的好而已，我又有什麼資格嘲笑她呢？「我告訴你，景然，沒有我你知道會是怎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