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 章 她有愧（2 / 2）
艾子佳走到衛生間才點開接聽，溫儒卻嘶啞的聲音從手表裡傳出來，「佳佳，直播，我看。（佳佳，我看了你的直播。）」
艾子佳輕咳兩聲，讓酸澀的感覺壓下去，慢慢回應，「我是不是超級好看？美哭了吧！」
趙希光雖然是肖林深的隊友，但是卻和艾子佳玩得極好，幾乎無話不談。
兩人都是彈鋼琴的，惺惺相惜，一見如故如同知己。
趙希光溫柔和煦，像鄰家哥哥，人生導師。
「美，拿下，老大。」嘶啞的調笑聲從對麵傳來，「咳咳。」伴隨著重重得咳嗽聲。
「好，一定拿下好吧，等我變成你大嫂。」艾子佳話是鬥誌滿滿，但眉頭卻緊皺，「希光哥，你嗓子還沒恢復，別說太多話。」
「高興，做，我大嫂。（我高興多說兩句，佳佳要努力做我大嫂。）」
「對了，你怎麼有我電話，我還沒給你打過去，你應該是不知道才對嘛？」艾子佳突然想起來，雖然他存了趙希光的電話，但是她沒打過，對方應該沒她聯係方式才對。
「老大，給，試試，通了。（老大給的，我試著打給你，然後通了。）」
「對哦，哥肯定留你們電話了，」艾子佳恍然大悟，「今天腿有疼嗎？天氣開始轉熱記得控製空調溫度……」
艾子佳絮絮叨叨進行囑咐，趙希光一一回應著，偶爾發出聲音示意自己還在聽。
聊天即將結束時，趙希光開口說了第一句完整的話，「佳佳不怪你。」
這句話仿佛被他反復練習過，沒打一點磕巴。
艾子佳努力睜大眼睛，抬頭不讓眼淚掉下來，但是眼淚還是從眼角滑落，「吧嗒」一聲滴落到手表上。
「我知道。」
所有人都沒有怪她。
但是送醫路線是她選的，她不算完全無辜。即使下車引開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她做不到置身事外，對趙希光她有愧。
「咳咳，」咳嗽聲更劇烈。
艾子佳心懸了起來 「你先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掛斷電話，用清水洗了臉，水撲打在臉上，讓眼眶的紅色變得沒那麼明顯。
整理完才出門。
22點，艾子佳關閉攝像頭，洗澡洗漱。躺在床上卻遲遲無法入睡。
一閉上眼，腦海裡全是披頭散發的女人通過陽台爬進臥室，站在床邊雙目無神地盯著她。
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女鬼要來索命。
即使室內所有燈都開了也沒辦法閉眼，艾子佳隻能坐靠在床上。
沒有手機，沒有遊戲，為了度過漫長可怕的黑夜隻能從書架裡找出兩本書消遣。
「滴滴，2號來電是否接聽」
艾子佳點開通話，又擔心攝像頭關閉攝影還能記錄聲音，調小音量放在耳邊。
「西西，開門。」
艾子佳將信將疑，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肖林深站在黑暗中，手表的亮光照亮他的臉龐，棱角分明，俊美異常。
艾子佳擔心攝像頭錄入，東張西望看走廊的攝像頭是否關閉。「你怎麼來了？有攝像頭的。」
「我繞過了，先讓我進去可以嗎？」
兩人進門，掛斷手表通訊。
肖林深坐在沙發上，艾子佳坐在床尾。
「擔心你一個人睡不著來陪你一起。」
艾子佳懷疑自己幻聽了，「有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