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見（1 / 2）
趙以良等了許久，睡著了，又醒了，天也亮了，人還沒回來。
趙母暈夠了，還是醒了，聽完趙以良的話，直接開罵，「這個小賤人，忘了當初如何求著我要留下，我們這一落難，人就跑了，心是被狗吃了嗎？」
「別讓我再見他們母子，再見非打死不可。」
「咕嚕～～咕嚕～～」
罵完，她就聽到肚子傳來抗議聲。
還有，臉好疼呀！
沒有鏡子，她抬手想扌莫，「哦喲」，剛碰到就叫了起來，腫起來了。
她一婦人，那大漢怎麼下得了手。
還有顧小小，竟敢和她玩花樣，還敢雇人打她。
她腹誹了半天，再看兒子，也沒好到哪去，臉上下巴上都是淤青，有半隻眼睛也腫了。
這怎麼出門，沒辦法，餓呀！
她小心翼翼道：「以良，娘餓了」。
趙以良也扌莫了扌莫肚子，他也餓，餓了整晚。
見兒子不為所動，她繼續：「要不，你去找些吃的」。
沒錢，去哪兒找。
昨日尋求同窗幫助，他已經丟完臉，他縮了縮身子，「不想出去」。
趙母：……
她這樣子，也不想見人，那就苟著吧！
直到中午，實在餓得不行了，趙母爬到兒子身邊，拍了拍閉著眼睛的兒子，「以良，娘實在太餓了，都有些想吐了」。
這次趙以良沒有拒絕，隻是也沒說話。
他也是，怎麼辦呢？
他的仕途、他的人生算是毀了。
若不是母親的破主意，會這樣嗎？
趙母不知他所想，還對著他，「以良，你那些朋友，你去看看，看能不能尋個幫助，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兒」。
朋友，他哪還有朋友，這京中的朋友看的不是你的人，是你這人的價值。
他還有什麼價值。
春闈麼？
考試的那麼多，就算中了，無人幫扶還是罪人之子，會有好結果麼？
「以良，以良……」
好煩呀！
他拍開趙母的手，「若不是你，我們會淪落到這地步嗎？」
那顧小小雖讓還東西，也沒真想要追討，他們若是安穩過日子會這樣嗎？
……
趙母噎住了。
很快她也來了脾氣，「你這沒良心的，我是為了誰，若沒有可倚仗之人，你覺著你能乾什麼？」
「有名聲，也可以自己奮鬥，總不會比今日這般更難堪。」
趙母：……
「那藥你不也同意了。」
趙以良：……
好像都挺有道理。
二人徹底沉默。
餓感好像也沒那麼強烈了。
直到門被推開，湧進一堆乞丐。
趙母先是嚇得躲到趙以良身後，好香呀？
那該死的餓感又來了。
隻見每個乞丐手上都拿著個雞腿，碗裡還有有香噴噴的白米飯。
乞丐都吃這麼好了？
趙以良也奇怪，忍不住開口道：「大哥，你們這吃的，挺好的」。
乞丐撕了一口雞肉，又看了看他們，「新來的？」
趙母：「我……你才……」
「是啊！剛到還不熟悉」，趙以良打斷了她。
乞丐又看了他們一眼，那臉喲！怕是被打的，可憐喲！他道：「城北有大戶人家設了蓬點，說是為了感謝菩薩保佑女兒，行善積德」。
「就是，人家都是施粥，這家倒是舍得」，他又看了看手上的雞腿和大白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