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周（1 / 2）
好久不見……
「是挺久了，眨眼間就過去三年了。」
楚夙緩緩說道，記憶回到了自己剛到居士山那天，也是眼前這個老人一路護送而來。
腦海中老人的臉已經有些模糊，此刻真正見麵之後，那張始終對他笑嗬嗬的臉又清晰起來。
「殿下這些年，看著過的還算不錯嘛。」老周樂嗬，捏了捏他的胳膊，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很結實。
看著眼前的青年麵龐，變化實在有點大，幾年前稚嫩的痕跡已經差不多消失了，長開之後，沒有之前白了，但是也是一種健康的小麥膚色。
劍眉星目，五官俊朗，氣質淡然，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
「很好！」老周撫須笑著稱贊道。
楚夙也笑了，說道：「上來就說好，也不管是不是外強中乾啊？」
老周擺擺手，笑嗬嗬道：「殿下的本事和心性我還是知道的，就算沒來這居士山，我想以殿下的資質，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楚夙沒放在心裡，老周向來對他向來就很放心，也相信他總能乾出來常人不能比及的事情。
「高看我了。」楚夙苦笑。
「我可不高看，殿下三年不見，氣質要比往常更勝一籌，至少……」老周在腦海裡回憶了一番，那個張狂恣意的小孩仿佛又浮現在他的眼前。
「沉穩了許多。」
「人總是會變的。」
楚夙笑著說。
「是啊，」老周感慨道，「如今殿下大了，而我也愈發的老咯。」
聞言，楚夙無奈，這老頭子明明還身強體壯的，說的話卻總是自己要進棺材裡了。
「老周你至少得長命百歲。」
他調侃道。
老周笑笑，沒當回事，或許吧。
前半輩子殺的人太多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償命。
「殿下，跟我聊聊這三年都習得什麼了，那張老居士……可都教了什麼？」
提到這個人，老周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當年的事，他至今都印象深刻。
「嗯？」楚夙將老周的變化收入眼中，心中有些好奇，但是並未多問。
「也沒有什麼，隻是教了教什麼合縱連橫，兵家百術，武功棋藝之類……」
來之前，他隻知道必須要拜這個人為師，但是並不清楚他的身份。
三年後，他依然覺得沒有什麼收獲，像這類技藝，國子監和軍營中也不乏其人。
「所以為何非要我來拜張居士為老師呢？」
楚夙問出了藏在心裡很久的疑惑。
「我也不知。這是……那位的意思。」
那位的意思？
楚夙也沉默了。
「不過我聽說原本張居士是拒絕收弟子的啊，最後怎麼又收下殿下了？」
老周麵色疑惑。
「我也不知，可能是老師最後也發現我是一塊寶玉了吧。」
楚夙露出了一絲笑意，其中緣由，估計隻有他知道了。
……
「居士為何不肯收下我？」
「收你何用？」
「這……不知。」
「好好想想，給你一炷香時間，若是一句話內，還沒能說服我，你便下山回你的大央去吧。」
「不用想了居士，我……」
「想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