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番外(1 / 2)
要不說現在是網絡時代, 一點大事動輒就會滿城風雨。
這邊望春江的煙火才寂滅,駐足觀看的人群還未散去,那邊各大社交平台上已經被各種角度的視頻給霸占了。
其中有一條播放量最高的, 很快被頂上了熱搜。
【天吶,本單身狗真的酸了,這種甜甜的愛情什麼時候能輪到我!】
【說實話, 我比較酸這場求婚用了多少錢,那放的是煙花嗎?亮的是燈嗎?是錢啊!本貧民窟女孩落淚了。】
【其他人不知道,反正那個遊輪餐廳我去過一次, 五位數。聽說昨天還全部被關沉包下來了。】
【?那什麼樓上的小姐姐,你看你還缺男朋友嗎?聽話,事少, 活好, 任打任罵的絕不還嘴的那種。】
【過分了啊兄弟,年紀輕輕就想著吃軟飯。】
【不是,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年少不知軟飯香, 錯把青春倒插秧, 姐姐,性別不用卡的那麼死,看我, 我哄人還賊溜。】
【怎麼沒有本尊的鏡頭呢?好奇jg】
【人家在遊輪上,不過我真的慕了,又會製造浪漫,又懂得給女方私密空間,不讓路人拍到,關總是什麼絕世好男人啊。】
【好奇關總長得帥不帥?】
和圈子裡的一些紈絝不同,關沉算是極其低調的一個人, 沒有任何情感緋聞,也鮮少出現在公眾視野裡。
所以大部分路人對他的認知基本為零。
而人對陌生事物又有一種天生的探知欲。
這一條關於「他」的評論一下引起了不少討論。
終於在堆了幾百條回復後,出現了以為「知情人士」:【關總——人間絕色好嗎?】
為了有說服力,還配上了一張照片。
應該拍攝有些距離,畫質沒那麼清晰。
但依然能看出男人身形頎長,微微頷首,應該在聽邊上的人講話,露出的側臉線條分明,五官俊美出挑,一身黑色的西服將整個人的氣質勾勒得矜貴又清冷。
頓時,評論又炸了:
【臥槽,這腿,這月要,這臉,是真的存在的嗎!】
【為什麼我覺得關總好像比現在那些小鮮肉還好看?】
【自信點,把『好像』去掉,這身材,這顏完爆好嗎?】
【學妹來補一個冷知識,關沉當年還是南臨高考狀元。】
【?居然還有學霸人設?我愛了!我宣布關總吊打圈內明星,成為我的新牆頭。】
【剛剛那個說人家醜才不敢露臉的趕緊出來道歉,難道還有人不知道大小姐是出了名的顏控嗎?怎麼可能找個醜的!】
微博裡,熱鬧成一片。
而「顏控本人」此時正站在酒店浴室裡,有些無措地看著靠著洗手台的人:「你,能不能出去呀?」
「一起洗。」
「可是,」關慕望了一眼頭頂的明晃晃的燈。
太清醒了,有些放不開。
「我自己可以。」她說。
關沉盯著她輕顫的眼睫,突然握住她手腕,把人托起一抱,放在洗手台上,手撐在她兩側,微弓著背,仰起頭看她。
晝白的光線自頭頂灑下,勾勒出男人利落分明的下顎線。
他喉結滾動著,漆黑的眸光裡,她的影子在輕輕閃動。
情動已經抵達眼底。
關慕捏緊衣擺,不自然地開口:「關沉,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晚餐,他是喝了酒的,所以兩人沒回去,來了附近的這家酒店。
頂層套房,有些像預謀好的。
「嗯,醉了。」他握住她的手腕,滑下,指腹在那白皙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按到自己月要間冰涼的金屬扣上。
「所以沒辦法一個人洗澡,寶寶能幫我嗎?」
他怎麼能這麼一本正經的!耍流氓!
他變了。
關慕本想拒絕,可是他都喊自己寶寶了哎,以前纏著他喊,他都裝聾作啞的,隻會叫她名字。
這時候,突然這麼叫。
還是這麼溫情的語氣。
關慕最後一層防線也被擊垮了,想著先下去,幫他把浴缸裡的水放好。
然而還沒有所動作。
溫熱的唇突然堵上來,吮住她的舌尖。
他一手撐在洗手台邊緣,另一隻手撚開衣擺,掌心蓋上上她纖薄的背,指尖緩慢地勾住搭扣,輕輕一挑。
鬆了。
深重的口勿強勢地蠶食著她的意識。
就在她快要透不過氣時,他唇退開了稍許,額頭互相輕輕抵著,沉啞地聲音從喉嚨裡滾出來:「去浴缸裡,好嗎?」
關慕呼吸還是錯亂的。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被他的手握住大腿,一把抱起。
水波亂顫,氤氳起一室炙熱的溫度。
無休止,拖著她沉淪。
_
次日,關慕是被說話聲吵醒的。
即使已經壓得很輕,但還是驅跑了她全部睡意。
她睜開眼,撐著手臂剛要坐起來,酸痛感一下從四肢百骸侵襲上來,扯著她又倒回了床上。
聽到動靜,關沉掛掉電話,幾步走到床邊坐下。
「醒了?」他撩開她淩亂的頭發。
關慕背過身去,拉起被子悶到頭頂。
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關沉忍著笑,俯下身去,扯開被子一角,把小腦袋從裡麵解放出來。
「哎,你乾嘛啊?」
關沉:「不怕憋壞了啊。」
「不要你管。」關慕一想起昨晚被他折騰,而且完事了,居然連衣服都不給自己穿,有點生氣。
罪不可赦。
關沉大概猜到什麼,從背後將人撈進懷裡,手蓋在她小腹上,輕輕揉著:「衣服丟衛生間裡全濕了,新的我已經叫人送過來了,很快就到。」
「那你就不能,拿件浴袍給我穿嗎?」
「我以為你不會穿。」
她的潔癖是從小被嬌養出來的,尤其嚴重,酒店浴袍的料子稍微有點厚,穿著睡覺肯定要哼哼唧唧地哭不舒服。
關慕也有點心虛,但麵子不能丟:「誰說的,你就是找借口。」
「那我現在去給你拿?」
完蛋。
她才不想穿。
關慕感覺他要去,趕緊轉過身,扯住他手臂:「不,不用了,衣服不是都要到了嗎?換來換去麻煩。」
「好。」關沉也不拆穿她,「那要不要先起來洗個臉,待會餐送到了。」
「不要。」關慕緊裹著身上的被子,遮得嚴嚴實實的。
關沉扯了扯唇角:「我都看過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現在是白天,她那點羞恥心根本就無處躲藏好嗎?
不像某人,表麵清心寡欲的,實則臉皮比城牆還厚,
她昨晚算是徹底領教了,什麼溫柔,沉默都是裝的。
撕開那層偽裝,欲念比誰都重、都瘋,還壞心眼地哄著她叫哥哥,老公
唔~她有些羞恥地捂住自己發燙的臉。
關沉也不再說什麼,安靜地在她身邊躺下,手不動聲色地伸過去,把人往懷裡帶了帶。
「關沉。」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側過身,手指繞著她的發尾玩。
「你昨晚——」關慕頓了頓,猶豫了一會說,「是不是叫我寶寶了?」
關沉抿了抿唇。
關慕以為他不承認:「你是不是又要裝死?」
「」
「我就知道,男人就是這樣,床上床下兩副麵孔,床上小寶貝,床下就隻會甩冷臉。」她聲音還殘留著幾分啞,表情倒是很生動。
關沉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這回,引得她更生氣了:「你看你,還笑!你——」
氣不過,話也說不利索了。
她索性拽過他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關沉鼻腔裡發出一聲悶哼,但也沒掙紮。
好像有點沒收住力。
關慕訕訕地鬆開嘴,看著那冷白皮膚上一圈很深的牙印,還冒出了一絲血絲,頓時膽戰心驚起來。
「你沒事吧,乾嘛不推開我?」
就她這小身板,他怕自己一用力把她推床下去了。
他眯了眯眼,看著她,沒說話。
關慕盯著那手臂,自責鋪天蓋地地湧上來,催紅了眼角:「該不會感染吧?不行,還是去醫院看看。」
她自顧自念叨著,剛撐起身子,被他扣住肩膀又按回枕頭上。
「關沉!」
「不叫老公了?」他雙手撐在她耳側,身子虛虛地壓下來,溫熱的呼吸拂過自己頸間。
關慕僵了一下,別過頭,伸手去推他:「鬧什麼啊,起來,去——」
「寶寶。」他輕輕叫了一聲。
比起昨夜,少了些沉啞和欲念,多了幾分縱容和溫柔。
關慕感覺聽覺都突然模糊了,心突突地跳著,好半天才擠出一個字:「昂。」
「不疼,不用去醫院。」
她糾結地皺了皺眉:「可是都流血了,不會有細菌感染嗎?」
關沉:「那到時候,讓我咬回來。」
「你——」
這人怎麼這麼惡毒,自己擔心著,他還說這話。
關慕用力戳了戳他肩膀,還想說什麼。
男人撐著的手臂卸了力,頭埋進她頸間,聲音笑得模糊:「沒事,再說昨晚你可不止咬了我一口。」
「」
_
衣服送來時,餐也正好送到。
關慕不要他幫忙,換好衣服洗漱完出來吃飯,關沉也沒說話,隻是靠在床邊看著她,輕扯著唇角。
有什麼好笑的?
關慕瞪了他一眼:「你別看我了。」
「嗯。」他嘴上應著,目光卻始終沒偏離半分。
算了,關慕拗不過他,就任他去了。
應該是特殊訂的餐,都是按照她的口味來的,荒唐了一夜,又睡了一早上,關慕也確實餓了,放任著自己比平時多吃了不少。
「吃飽了?」見她放下筷子,關沉問。
關慕心滿意足地嗯了聲。
關沉抽了兩張紙,把人拉到懷裡,替她擦了擦唇角:「我今天給你請了假,下午在這休息一會?」
「那你呢?」
「我要回一趟公司處理點事,結束了來接你。」
說完,見她眉頭輕蹙了一下,又補上一句:「會盡快處理好。」
「我又沒催你。」她從來不乾涉對方工作上的事,他現在這麼事無巨細地報備,顯得自己多無理取鬧似的。
關沉抬手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拍:「好,那怎麼不開心了?」
「沒不開心,我就是不想待在酒店,無聊。」她老實交代。
關沉:「那和我一起去公司?」
也不是沒去過,隻不過,關慕低頭瞄了眼自己鎖骨下方,深淺不一的痕跡明顯,脖子上估計更多。
遮都遮不住。
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不去,我待會自己回家。」
「我送你。」
「你不是有事要忙嗎?」
再說自己又不是小孩了,也不至於回趟家都需要人送。
她撇了撇嘴,還想說什麼,關沉那邊已經拿好東西,走過來扣住她的背,托著將人抱起,像抱小孩那樣。
「先忙你的事,再說自己回去,」他頓了頓,目光往下移,漫不經心地笑了聲,「腿不酸嗎?」
「」
關慕把臉埋壓在他肩膀上,裝作若無其事說:「也就一般吧。」
「那今晚繼續?」
「」
下去時,來接他們的車已經停在酒店門口了。
看著從駕駛室下來替他們拉開車門的許進,關慕怔了一下,許進也有些尷尬,咳了一聲,擠出一個笑:「大小姐。」
「嗯。」關慕點了點頭,從關沉身上下來,坐進車裡,等到關上門後,她挨到關沉身邊,壓低了聲音問,「他現在,去你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