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九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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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大雪簌簌飄落,銀裝素裹的世界降至零下,格外寒冷。

然而再冷也比不上陷入窘境的周沁晴和宋宗陽,有因必有果,他們此刻正打著冷顫承受著自己所種下的惡果。

周沁晴從小家庭條件優渥,習慣了別人因她的身份而處處以她為尊,因此變得刁蠻任性,但實則性子外強中乾,耳根子又軟,那點城府壓根就不夠看的。

宋宗陽被鬱初擺了一道,又見他事業和人氣都扶搖直上,見不慣他這般春風得意,咽不下這口氣,便利用周沁晴,使了激將法,再稍加引導,的確讓她上了鈎。

周沁晴自然知道惹火江洐野的下場會是什麼,可依然抱著僥幸心理,覺得隻要把事情做得乾淨對方就不會發現,也覺得鬱初在江洐野心裡不一定有那麼重要的位置。

可事實證明,她想錯了。

她既高估了自己的辦事能力,又低估了江洐野對鬱初的在意程度。

趙安緹按照江洐野的命令,先是向周家施壓,就連一向把周沁晴當成妹妹的彭滔也徹底失望,對此冷眼旁觀。周父氣得說出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的狠話,逼得周沁晴一把鼻涕一把淚交代了所有。

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周沁晴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是被宋宗陽當槍使了,又恨自己的愚蠢。

鬱初並不心慈手軟,他在很早以前就一步一步地搜集宋宗陽偽善的證據,就比如對方兩麵三刀地橫亙在他和周沁晴之間。

他把一些聊天記錄和音頻發給了周沁晴,至於周沁晴如何找宋宗陽算這筆賬,那是他們之間的事。而周沁晴也為自己的無腦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周家近幾個大項目怕是不會順利。

宋宗陽這邊,自顧不暇,堪稱毀滅性的受創。

江洐野這人一向護短,更不用說受委屈的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的老婆。在他知道鬱初父親那段淵源之後,江洐野早就派人去調查了許許多多,手上有大量宋家見不得人的把柄,光是這些就夠他們喝一大壺的了。

宋宗陽混跡娛樂圈這些年,立的是潔身自好的君子人設,其實玩的比誰都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其實早就在泡吧蹦迪、酒店開房時被狗仔拍到了無數次,隻是統統都花大價錢買了下來。

能用錢解決的事,在江洐野這都不算事。宋宗陽可以花錢買下照片,讓這些關係被埋藏在底下永遠不見天日,江洐野自然也可以花更多的錢使他徹底暴露在大眾麵前。

宋宗陽是周堯酒店消費多次擁有專屬包年套房的vi,鬱初曾在知道這一點後,利用了江洐野和周堯的關係,找借口謊稱丟失了物品借以特權進了監控室,還借機錄下來有女模特進出宋宗陽房間的片段。當時他是想過把這些東西保留起來,作為將來揭露宋宗陽的證據之一。

現在這個機會就在眼前,但他不想了。

一個五星級酒店的監控視頻流露出來,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對周堯這邊是個極大的負麵影響。有錢人花這麼多錢來跡洲,不僅想要高質量的服務,也想要隱私和安全得到保障。若鬱初真的把這些東西放出來,跡洲的口碑或多或少會受到影響。

從前他不在乎這些,是因為還不確定江洐野對他來說到底有多少重量,自然也不會在乎他朋友。

可他們相戀了,他遠比想象中的要更喜歡江洐野。

江洐野對他也很好,好到身邊的人都不敢輕視他,連帶著周堯他們都對他客客氣氣、多有照顧。他當然很清楚這群站在金字塔上層的太子爺們會待他如此,無非就是取決於江洐野對他的態度。

他不想當這個白眼狼,也不想江洐野難做。往後的日子還長,他有的是其他機會撕碎宋宗陽醜惡的嘴臉。

然而即便他不打算現在出手,江洐野也不會放過宋宗陽。除了生意場上的把柄外,他手下的人早就查到了一大串足以讓宋宗陽在娛樂圈混不下去的實錘,隻待一波波放出來。

可以預料到,之後的娛樂圈會有多熱鬧。

隻怪宋宗陽平時為了立虛假人設,說了太多謊,隻要尋到一點蛛絲馬跡,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會接連不斷地倒下,所有的麵具都隨之破裂。

江洐野甚至放話稱不會再與宋家有任何合作,這話放在生意場上實在任性。畢竟在商場哪有永恆的敵人,都是「利」字當頭,今天是敵人,明天也有可能為了共同的利益成為朋友。即便內心不和,麵子工夫總還在做,不至於太過不去。

像江洐野這樣把話說絕的,著實罕見。

雖說江泓業逐漸放權給了江洐野,但圈裡人門清,江洐野接管集團事務才沒多久,一些大事的決策權還是在江泓業手上。可如今這些話卻依然流傳到了他們這些外人耳裡,顯然江泓業是不反對的。

隻不過他們猜錯了一點,他們以為江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阻攔江洐野的任性,但這實際上是他們一家子護短的一致行徑。

外人不知道宋家是怎麼惹到了江洐野,但也算有跡可循,畢竟從小到大江洐野都不怎麼待見宋宗陽。對於他們來說,也不必深究原因是什麼,隻需要表明態度就好。江家和宋家,站在哪一派,根本就不用動腦子。再加上宋家做事,的確不怎麼光明磊落,對著你和顏悅色結果轉身就□□一刀的事情屢見不鮮,不少人在他們這摔過跟頭,被坑過,心裡都憋著一口氣。

落到如今孤立無援的地步,也算是自作虐。

江洐野給鬱初出了氣,但他可不是那種做了好事默默無聞的「好人」,此刻便迫不及待地來討要獎賞。

暴雪還在繼續下,鬱初已經被悶在酒店裡好幾日。趁此機會,睡了個天昏地暗,補足了覺之後,氣色好了幾分,配著那精致的五官,著實惹人喜愛。

鬱初盯著手機屏幕裡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心裡頭漲漲的。父母在時,他也是被寵愛著長大的小孩,也曾天真稚嫩過,可生活給了他太多的重擊,要背負起照顧妹妹的責任,他不得不在社會的扌莫打滾爬裡成長、成熟,變成了在外人麵前展露出的那副冷漠的模樣。

可沒有人不希望自己是被疼愛的,他也是如此。

「我都欠了你好幾個獎勵了,這次呢,也要欠著嗎?」鬱初掰著手指算,數自己欠了江洐野多少債。

江洐野本來是這麼打算的。江泓業和喬靜姝時常說他情商低,又說他談戀愛沒經驗,很容易把老婆氣走。於是他便思索著多問鬱初要幾個獎勵欠著,等他將來真做錯了什麼事,還可以拿出來挽救一下。

可此刻,看著那漂亮的臉,江洐野喉嚨滾動,低沉著嗓子道:「想現在就兌現。」

鬱初疑惑地看向他:「嗯?」

江洐野先跟他裝可憐:「我想買機票來找你,結果所有的航班都取消了。」不僅如此,高鐵、動車全都停運,就連高速也封了口。

話題跳躍得太快,但好在鬱初接得上:「是啊,聽當地人說,上一次這麼嚴重還是在幾十年前了。」

然而無論是經濟、應急能力還是救援能力,遠比幾十年前進步了許多,家家戶戶又提前備足了物資,大夥兒倒沒有特別擔心,隻是近段時間難以出門。

「鬱初。」

「嗯。」

江洐野又喊了一遍:「鬱初。」

鬱初不厭其煩,依舊很溫柔地應了一聲:「江洐野,我在。怎麼了?」

「每次抱不到你、親不到你的時候,我都在想,如果一直把你綁在我身邊該多好。你哪也不許去,隻要乖乖陪著我,我一轉頭就能看到你。」

明明也才分別了大半個月,卻漫長到如同一個世紀。鬱初被江洐野的「危險發言」挑起了幾分酸澀,可還是裝著淡然跟他開玩笑,想借此忽略掉心中的苦楚:「時時拴在你身邊,你當養小狗呢?」

江洐野切了一聲,實話實說道:「我已經有狗蛋了。」

這話說的,好像自己還比不上他家裡的小土狗。總之,怎麼聽怎麼變扭。鬱初不開心地皺了皺眉。

江洐野似乎察覺到說錯了話,添了一句:「我也不會天天想看狗蛋。」

鬱初淡淡地「哦」了一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江洐野被他的小表情撓得心癢癢,連帶著月匈腔都酥麻不止,那張平日裡拽上天的臉竟有幾分可憐巴巴的意味,討好著問:「我想看看你,可以嗎?」

「不是已經在視頻通話了嗎?」鬱初剛把話說出口,隨即反應過來,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

江洐野見他沉默不語,急躁了起來,「老婆」、「寶貝」、「初初」變換著喊,就像討著要糖吃的小孩,整張臉都寫滿了急切和渴望。

「好。」鬱初哪舍得讓他失望,很沒原則地答應了。

他先是在床上打量了一圈,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支架,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又調整了一下角度,確保能把整個人拍進去後,才稍稍退後了些。

骨節分明的手落在身上睡衣的扣子上,逐漸往下,露出白皙細嫩的皮膚。

江洐野的眼越來越紅,隨著鬱初的動作,也跟著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隔著數千裡,他們坦誠相見。

是低吟,是喘息,是最有效的催化劑,是戀人時空錯位的耳鬢廝磨,是遙遙相隔的互相撫慰。

春光散了一地,噴灑出一道又一道的白灼。末了,滿室彌漫曖昧氣息。

鬱初麵帶潮紅,再次湊近了屏幕,放緩了語氣,問:「你剛剛說想把我綁起來帶在身邊?」

江洐野還沒有從餘韻中平復,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朦朦朧朧的,聽見了鬱初在講什麼,卻短暫地失語了。

緊接著,他又聽見鬱初說:「等我回去,我就讓你綁我。」

那聲音,聽起來像是落在他耳邊,仿佛鬱初就在他身邊,喃喃引誘著他走入另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我」江洐野想解釋他沒有這種特殊癖好,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雖沒有這種癖好,可未何不把此當成小情侶間的情趣呢。

想到這,江洐野可恥地心動了,否認的話硬生生被吞咽了下去,還要強調一遍:「那你要說到做到。」

「好。」鬱初失神地望著江洐野的唇,眨了眨眼睛,說:「我想你親我。」

「操。」江洐野坐起身來,懊惱地扯了扯自己的頭發,眼神充滿著侵略性,盯著鬱初,又心急又無奈:「你別勾我了!」

不然他怕他自己真的會忍不住想盡辦法跑到去,他並不想因為給社會添亂而上新聞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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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終於停了,冰雪消融後,竟是難得的好天氣,暖意盎然。

許是應了好事多磨的俗語,《創世》劇組在最後幾天的拍攝中異常順利,陳導每天都是樂嗬著喊「過」。

全體人員的戲份幸運地趕在了除夕前夕殺青,陳導請客,熱熱鬧鬧地去酒店吃了一頓大餐。每一位主創人員,都懷著美好的心情,敬了手上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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