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正的罪魁禍首(1 / 2)
在等待堂前審訊的幾天裡,韓悅溪簡直度日如年。
她甚至還讓萍兒托夢來,告訴她究竟是誰要陷害於她。
那日,當韓悅溪放下尊嚴,向安琦封求救的時候,安琦封什麼也沒說,甚至都沒有明確給她一個態度。
To be or not to be,This is a question。
除了這個,她還有一個發自內心的疑問,她韓悅溪,也就是這個身體的主人,究竟是不是韓府的小姐?
如果是的話,那為什麼一出事以來?她就一直沒有見過她的父親,或者是韓府的兄弟姐妹?
如果不是的話,那老頭兒張口一個韓家閉口一個韓家,這韓家究竟與那個劉家有什麼過節?!
她韓悅溪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穿越人,為什麼要讓她受這種罪呀。
她隻是想好好的活著,好好過自己的生活,為什麼會卷入這種莫名其妙,無中生有的事情呢?!
此刻的韓悅溪好想自己的爹媽,好想自己在現代無憂無慮的生活。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惆悵悲傷過後,決定一定要打起12分精神,迎接未知的暴風雨。
刑部,三堂會審。
大堂的兩側,分別坐著韓家和劉家。之前審訊韓悅溪的那個可惡老頭她已經認識了。而另一邊坐著的,應該就是韓家了。
當韓悅溪與韓家人對視的時候,她的父母頓時濕了眼眶,神情既悲傷又難過。
「溪兒……你受苦了!」
韓悅溪本以為,她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人,但從現場的情形來看,貌似不是這樣的。
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匆忙走了過來,大概是韓悅溪的母親,扶住韓悅溪的雙肩並將她抱在懷裡,一邊難過一邊說道:
「溪兒,你不要怕,我和你爹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韓父也走了過來,對著韓悅溪說,我女兒本性純良,為父也從來不信你會殺人。
那一瞬間,韓悅溪像是突然找到了依靠,與他們抱住,痛哭流涕。
「爹,娘……我可總算看到你們了。」
堂前的主審官咳嗽一聲,案板一拍,既想討好,卻又不想丟失威嚴。
「堂審時間到,還望韓丞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這件事,本來是安王爺的內圍之事。雖說女子之間爭風吃醋是為常事,但鬧出人命來了……嘖,咱們總要為死者討一個說法,對吧。」
左右兩方都不理他,主審官隻得向安琦封賠諂笑道:
「你說是吧,安王爺。」
「你隻管審你自己的便是。」安琦封與主審官並坐一排,隻不過在一旁聽審。
主審官自討了個沒趣。
案板再次一拍,他大聲道:
「原告訴詞,安王妃因嫉妒劉側妃備受寵愛,又懷了孩子,怕威脅到自己的地位,所以,在茶水裡摻了砒霜,毒死了劉側妃和她腹中的孩兒。」
砒霜?……瀉藥怎麼變成砒霜了?
「安王妃,你有什麼要說的嗎?」主審官問。
「我沒有在茶水裡摻砒霜。」韓悅溪說道。
「可證據確鑿啊,」主審官繼續說,「根據仵作驗屍情況,劉側妃卻是死於砒霜之毒。這點仵作可以作證。」
「我~沒~有!」
「安王妃,你可有什麼反證的證據嗎?」
「我從來沒有買過砒霜,不信你們可以去搜。」
主審官說道:「非常遺憾,在事發後三日內,也經過安王爺的允許,我們在你的房間內還真收到了砒霜。
他拍了拍手,很快就有手下的人,將所謂的證據呈之大堂。
這是一個藍色的包裹。
主審官問:「還認識這個藍色的包裹嗎?上麵還繡了你的名字的。」
這個包裹是原主人的,裡麵的東西是韓悅溪「收藏」的,這點韓悅溪沒有否認,但也不敢承認,隻得沉默不語。
安琦封將韓悅溪的神情動作盡收眼底,眼中有些不爽。
她這是早就有離開王府的打算嗎?。
問完之後,主審官讓手下的人打開包裹,發現包裹裡麵除了較多的金銀首飾,以及奇珍異寶,最最重要的,是有一小包用白紙包裹的白色粉末。
「這是什麼?」主審官問。
韓悅溪回答:「這是瀉藥。」
主審官讓仵作牽來一條狗,再煮了一碗麵,將白色的粉末倒入碗中。
狗吃了之後,不到半刻鍾就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死了過去。
「這包裹是你的,那裡麵的東西也肯定是你安王妃的。證據確鑿,事實也擺在眼前,這包粉末就是砒霜,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韓悅溪道:「口說無憑,這粉末一定是被調包了。」
劉蒙甘玥這個老頭,也就是劉阿菁的父親說道:「安王妃的房間,恐怕除了安王爺,沒什麼其他人能進去吧?這毒藥,難道是安王爺掉包的?哼~~~」
韓悅溪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我的丫鬟小蝶,她時常進出我的房間,這個丫鬟是個不認主的,可以從她查起。」
但當話一說出口,韓悅溪就後悔了,隻想扇自己一巴掌。
主審官對身旁的人呢道:「帶丫鬟小蝶進來。」
一旁的師爺悄悄瞧了安琦封一眼,然後朝主審官低聲附耳說了一句。
主審官聽完後,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道:「小蝶昨日得病死了,死無對證。」
韓悅溪默默地鬆了一口氣。如果她還在的話,肯定會做偽證的。
那……
這感覺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
韓父開口了:「僅憑小小的一包粉末,劉知州,你就斷定我女兒是殺人凶手,你這明顯是栽贓陷害!」
「韓丞相!我女兒以及她未出世的兒子在天上看著呢!」劉蒙甘玥麵容憤怒的指著上空,「舉頭三尺有神明!」
韓明國也激動道:「是呢,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女兒也鐵定不會被宵小之人冤枉!」
忽然間,兩家人不可開交的吵了起來,逐漸的收不住口,而且還有越吵越凶的趨向。
主審官也是頭疼,兩家都位高權重,全都不能得罪,眼見局勢快要一發不可收拾,幾乎就要打起來的樣子,他連忙和稀泥道:
「大人們,都息怒吧。這件案子一定會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