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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北國進貢
飯後，顧曉夢和李寧玉連夜出了皇宮回府，而安源旭也是賞賜給顧曉夢不少東西，甚至答應顧曉夢北國此次進貢來的戰馬他可以優先挑選，對此顧曉夢也是極為感謝。
馬車上，臨柯和慕雅在外駕車，顧曉夢和李寧玉坐在馬車內，李寧玉靠在顧曉夢的肩膀上，也是神情嚴肅，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事情。
「阿玉可是在想我哥和皇上的關係？」顧曉夢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在她額間輕啄了一下，握著她的手，詢問道。
李寧玉也是抬起腦袋，在月色下看著他的眼眸，也是點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尋求確認道：「你白天和我說的那番話，是不是指的皇上和你哥？」
顧曉夢想起今天和她說的同性之間的愛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無奈道：「是，但又不完全是。」
李寧玉有些疑惑道：「什麼叫不完全是？」
「沒事，反正你也接受不了。」顧曉夢嘆了一口氣，苦笑道。
李寧玉伸手托著他的臉，也是一臉認真道：「我隻是覺得有違常理罷了，但如果兩人真心相愛，背著世俗，倒是可以接受，隻不過皇上和你哥，身份太過於明顯，這種事情是沒辦法讓人接受的。」
「所以他們是背著世俗在一起的。」顧曉夢也極為認真道。
李寧玉皺著眉，也是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管他們是不是背著世俗在一起，他們的身份注定他們是沒有辦法在一起的，即便他們背著世俗在一起了，但早晚有一天紙包不住火，一個是玉國至高無上的人，一旦發生了這種事情，玉國會陷入一片混亂之中，他們這樣做注定會禍亂朝綱，會唔……」
話還沒說完，便被顧曉夢直接口勿住了唇，狠狠地侵犯著，李寧玉越是反抗，顧曉夢口勿得越是凶狠，他不止一次想要告訴李寧玉他是女子身份，可現在聽到李寧玉的話，他知道，他怕是這輩子都不能夠告訴李寧玉他真實身份了，畢竟一旦告訴，李寧玉會選擇家國，選擇世俗，而非他顧曉夢。
要是以後身份暴露了，那隻能聽天由命，但現在，顧曉夢隻想能夠和李寧玉溫存一天，便溫存一天吧……
口勿畢，李寧玉全身無力地趴在顧曉夢懷中，顧曉夢看著車窗外的月色，眼眸悲傷，心口一疼，淡淡道：「阿玉，或許你是對的，兩個一樣的人在一起，注定會被世俗分開，但能夠在沒有暴露之前和自己所愛之人在一起，我想也是幸福的吧，若是真愛，我想即便是暴露了，他們應該也會選擇在一起，畢竟他們都是堅定之人，但這些隻是我的猜測，真希望他們能夠抵擋住世俗，又或者兩人都彼此堅定，要是一人堅定的話，那真的就散了……」
像是說顧煜和安源旭，但又好像是說他自己。
感受到顧曉夢身子的顫動，李寧玉也是心口一疼，終究是沒能說出那些理智到極點的話，緩緩道：「希望吧。」
……
在顧曉夢和李寧玉兩人溫存之際，丞相府後門，李程言小心翼翼地溜了出來，這些日子因為考核，李程言被李齊簡一直關在府中，不是看兵書就是練習槍法，雖然之前被臨柯打了一頓之後他確實是發狠過一段時間拚命地練習，但是現在隻剩下兩場考核了，文試的排兵布陣小時候他便跟著李齊簡在顧文生那學習了一些，更是看了不少兵書，想要淘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有最後一場的武試，擂台比武？那他李程言絕對能排在前幾。
已經能夠確保進羽玉軍，李程言也是開始放鬆了自己，這都好久沒有去酒樓了，這讓他有些不太習慣，這不，趁著李府上上下下基本上都休息了，躲開守夜的下人，偷偷從後門溜了出來。
「言公子這真的是好雅興啊，這麼晚了還出去？」李程言剛一出門，便看到兩個黑衣人站在門口，兩人皆戴著銀色麵罩遮住了上半部分臉，看兩人的身形，應該是一男一女，開口說話的是一名男子，聲音有些陰柔道。
李程言被嚇了一跳，差點以為被李府的人給發現了，定神一看，發現並不是李府之人，也是鬆了一口氣，當看到他身旁女子月要間的匕首時，開始警惕了起來，因為在匕首手柄處，有一個兩柄彎刀交叉成「x」型的圖案，一看便不是什麼好人。
「你們是誰？」李程言警惕道，雖然他有些時候確實單純，但是在秘寶考核被人偷襲讓顧曉夢說了一頓之後，也是放聰明不少，警惕性更是上升了一個空間。
男子笑了笑，也是緩緩道：「別管我們是誰，我隻想告訴你，顧曉夢沒有你想象得那麼簡單，他娶你姐姐，那是算計你姐姐，並不是真正對你姐姐好，你要知道，現在玉國都在傳一件事，那就是他顧曉夢是玉國第一戰力，他利用你姐姐作為跳板，目標是玉國的兵權，一旦拿到了兵權，你姐姐便會被一腳踹開，畢竟像顧曉夢這種有野心的心會隻愛你姐姐一人麼？至於你，他隻是想要獲取你的好感罷了，以此來穩定李丞相對他的扶持，不然你想想為什麼昨日在城牆上以他身邊侍女的實力，明明能救為何不救，而且你向人打聽一下便能夠知道，昨日守城侍衛可是活捉了那名考生，可為何看了一眼那個侍女就服毒自盡了呢？況且那個考生平日裡可是和顧曉夢的手下九七他們交談甚歡，怎麼突然就不要進入羽玉軍而是來殺你？」
男子頓了頓，看著李程言正在思考的模樣，也是走到他的麵前，湊到他的耳邊玩味道：「那是因為他要在你姐姐麵前表現出他對你既嚴格又當成了親信，讓你姐姐放下戒備和距離感好好跟著他，如果你去調查便能夠發現顧曉夢可是對那名刺殺你的考生父母極為好，要是他真的在乎你，真的愛你姐姐，他又豈會對一個想要殺自己小舅子的人那麼好？既料理後事，又善待老人家，他顧曉夢當真就是善人？若真是善人，為何在顧煜退婚的時候，親自登門到訪，話誰都會說，但男人的話又豈能當真？若是當真了，這世上又哪來那麼多負心漢？李程言，你們李家，自始至終都被顧曉夢玩弄在鼓掌之中，話我說到這了，勞煩言公子自己想想吧……」
說完，也是遞給了李程言一塊令牌，然後帶著身旁的女子離開，留李程言一人愣在原地，在沉默了許久之後，也是握緊了手中的那塊令牌，眼神變得有些凶狠。
「顧曉夢，我雖然單純好欺負，但絕對不允許你傷害我姐……」李程言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也是目光一寒道。
而在暗處，剛離開的兩人看著李程言的一舉一動，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轉身不緊不慢地離開。
黑暗中，女子有些不解道：「你不怕李程言告訴李寧玉麼？」
「他不會，對於李程言來說，玉兒可比他那個不識時務的爹重要，一旦涉及到玉兒的事，李程言那個傻子就很容易受人擺布，關鍵還自認為很聰明，就和顧曉夢說的，李程言就是個徹頭徹底的蠢貨，不過這樣的蠢貨，倒是能夠給我們帶來一些利益，就算是顧曉夢知道李程言在背後搞鬼，也不會對他怎麼樣，畢竟他最大的弱點可是玉兒，等著吧，他們早晚會和離的。」男子麵色陰沉道。
女子眼眸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喉嚨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可終究沒能說出口，微微點頭道：「我相信閣主的判斷。」
「走吧，以安源旭那小子的決策，要不了多久便要將兵權交給顧曉夢，寧可相信一個外人都不願意相信自己人，玉國早晚敗在他手上，對了，阿誠什麼時候回來？」男子沉聲道，看其眼眸，似乎對口中這個「阿誠」極為器重與信任。
女子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精光，如實道：「他去調查帝機閣之事，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回歸。」
「好，待阿誠回來，便讓他去試試這顧曉夢真實的底細。」男子也是露出了一絲陰森的笑容，目光狠厲道。
……
夢府
「阿玉，你做什麼？」顧曉夢看著回到房中剛梳洗完畢的李寧玉並沒有上床休息，而是替自己寬衣，也是心中一慌，忍不住問道。
這要是寬衣解帶發現自己是女子身，那豈不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