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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司宇連撒潑帶耍賴的碰瓷攻勢下,我還是搬進了他家照顧「病號」。
為了使角色貼切,他給所有人都放了假,就連在一邊說「少爺已經很多年沒這樣笑過了」的管家都被他支回了本家。
當秋司宇第七次把看起來能毒死一頭牛的愛心早餐端上桌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
「你要是想毒死我就直說,何必費那勁,到時候法醫驗毒都得挑一挑到底是死於哪種。」
我抗拒地推開那碗黏糊的不明物體,差點沒吐出來。
「有那麼差嗎?」
我喊道:「誒!別—」吃。
他往嘴裡塞了一大口,嚼了幾下疑惑道:「我覺得還行啊。」
我忘了,這人沒有味覺。
直到盤子都見了底,他才不好意思地抬頭,開始碎碎念。
「要不我帶你出去吃吧,我第一次做飯,可能是有點不盡如人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每次給我做的吃的都能那麼好吃……」
他耷拉著腦袋坐在旁邊,像隻做錯事的小狗,我抬手勾過他的小熊圍裙,將人拉到跟前,安靜地看了一會兒,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給他順了順毛,「沒事,你這輩子不親自動手也餓不死。」
秋司宇撇了撇嘴,「你不是喜歡吃雞蛋麵嗎,等我學會了天天給你做。」
「你怎麼知道?」
我愣神的空擋被秋司宇鑽了空子,他一把將我撈了過去,腦袋在我頸窩裡蹭了蹭。
「我傷過腦子,記性不好,總是三天兩頭忘東西。」他溫熱的呼吸輕輕吹在我脖子上,有點兒癢,「但是我沒忘記對你一見鍾情。」
我追秋司宇的時候使勁渾身解數都不抵用,牽個小手都算是他高興時候的獎勵,我一度以為他也出故障了,原來是個悶騷怪。
我笑他,「還一見鍾情,我開啟舔狗模式追你,你不是一樣不為所動。」
「那還不都是因為你不誠心嘛,」秋司宇小聲叨叨。
我嘆了口氣,「你大概再也找不到一個比我更真心的人咯。」
我幫他理著額前的碎發,眸光徘徊流轉在那張臉上,留戀、癡迷,像個正欣賞自己傑作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