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毆(1 / 2)
「還有一件事!」我的好奇心突然又驅使著我回憶起了某個細節。
「你是怎麼發現相片後麵還有相片的」我麵向江誠,認真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害」江誠嘆了口氣。「我說你,難道是什麼好奇寶寶嗎?」
「」我沒有說話,依舊滿臉認真的等待著。
「這個還用問嗎」江誠有些不耐煩的回道。「當然是看出來的呀!」
「」
「首先!」可能是見我依然滿臉的疑惑,江誠感到有些無奈,接著說道。「是相框讓我起疑。」
「相框」我順著他的話趕緊問道。
「黑色雕花的相框,配上一張『兒童』的遺照。」江誠朝我問道。「不覺得這很反差嗎?」
「啊」我顯得有些木訥。「沒有啊」
「該感到反差嗎?」我問道。
「遺照所用的相框一般分為『黑色、白色、金色、銀色還有深紅酒色五種』。」
「黑色相框會給人一種『凝重感』,所以一般會用在長輩或是有一定地位的人身上,顯得嚴肅、莊重。」
「一般很少有人會把黑色相框的遺照擺放在家裡,因為過於沉重了,除非是刻意想要營造這種氛圍。」
「而用在自己孩子身上的,一般會是白色或金色,因為金色顯得典雅精致,帶有一種奢華的質感,能夠讓人從心裡感覺到一絲慰藉。但是金色的相框一般會是掛壁式的。」
「而白色,會讓人感覺溫馨和柔和,能夠給遺照帶來一種和諧與親和感,也比起其它顏色更加適合擺放在客廳的桌麵上,並且更加適配年輕的死者。」
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對這都有研究
「那相框的顏色,這和發現相片後麵有東西之間,有什麼聯係嗎」聽完江誠的說辭,我更加疑惑了。
「當然有關係!」江誠說道。「因為隻有先『起疑』,才會引導你繼續認真觀察下去。」
「畢竟一切謎團的揭開,都是先從質疑開始的!」江誠突然十分自滿的咧嘴一笑,露出了那排潔白的牙齒。我感覺,他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其實隻要細看就能發現。」江誠補充著。「那張照片的尺寸不對!」
「整體尺寸偏小,在防塵板後麵還能看到一層反光。」
「這應該是臨時用A4紙之類的東西打印塑封的,而不是用的真正意義上的相片紙。」
「可能是裁剪的尺寸沒掌握好,在它的頂部,能夠略微看到一條隱藏在後麵的另一張照片的細邊。」
「那應該才是原本在這個相框裡的真正的照片!」江誠總結著。「我當時是這麼想的。」
聽完江誠的解答,我突然能夠理解他前麵所講的那些話了。
我當時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照片的內容上麵,從而忽略了其它這些細節。
如果隻有我的話,可能根本無法注意到這一點吧
他所說的那條細邊,應該是極其微小的,畢竟我真的沒能看出來,這或許就是我和他之間的差距。
不過這家夥,好像的確是在耐心教導我一般。我或許,真的能夠從他身上學到不少東西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14點——
此時陽光微暖,微風漸涼。
兩個白色塑料袋,一個裡麵裝著的是兩瓶52度的散裝白酒。而另一個,則是一捆小蔥和一盒雞蛋。
歐仁華就這麼提著它們,踏著步子往回家的路走著。
他身披一件皮衣,裡麵搭的是一件有些脫線的褐色V領毛衣;穿著一條和上身顯得格格不入的深藍色工裝褲子,腳底下還踏著一雙人字拖。
這樣的混搭穿著,外加上滿頭蓬亂的頭發和那滿臉許久未曾刮過的胡渣子,讓人不得不以為他或許是某個街頭流浪漢。
他的房子,是一棟坐落在自建小樓群當中的一棟小平房。
這是他父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產,但卻是他父親為數不多的家產當中最值錢的。
可過去了那麼多年,周圍的房子都已經完全變了樣,卻唯有他的這間,還依然與過去別無二樣。
他像往常一樣,穿過這布滿一棟棟三層小樓的巷道,往家的位置走著。
如果是之前,或許能看到自己的老婆此時正在門口清洗著綠油油的蔬菜,見到他回來,也會滿臉微笑的前來招呼。
但是現在,他心裡應該知道——「或許永遠不會再看到這樣的景象了。」
不會有人再在家門口等著他
他深知這一點。
當他走過巷道最後一個拐角,卻驚訝的發現,此時早已有兩個人坐在他家門口的石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