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1 / 2）
葉罄在一個和煦的下午開始給陸襄畫畫。
距離她們上一次見麵已經過了快一周的時間。這一周內葉罄在自己的作業和答應鍾曦曦的插畫裡瘋狂作畫，Amalfi那邊請了兩次假，陳晨在電話裡給她批假的時候聲音咬牙切齒。
截止到昨天傍晚畫完的那一刻，葉罄已經熬了兩個通宵了。
給陸襄發消息的時候她眼神渙散，連屏幕上的字都差點看不清楚。等終於敲定好時間她再也顧不得許多，強撐著身體洗漱完後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一覺醒來，已經到了中午。
葉罄翻了翻冰箱，隻有一盒草莓牛奶和她大眼瞪小眼。撇了撇嘴，葉罄靠在冰箱上一邊喝著牛奶一邊打開了外賣軟件。
點外賣的過程中，鍾曦曦給她發了條消息，詢問她是否還活著。
葉罄回了句剛醒，正在點外賣。想了想，還是出於人道主義的關懷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對麵給她發過來一個一起死的表情。
鍾曦曦的情況不比她好到哪裡去。葉罄是五點睡，她是三點睡；葉罄是天昏地暗，鍾曦曦是山崩地裂。同樣是死線作業，蒼天饒過誰。
最後兩人一合計，反正下午隻有一節公共課，乾脆翹了，連帶著周末還能有一個小長假。
陸襄敲門的時候葉罄正在舉啞鈴。這段時間太忙，她沒怎麼去打拳擊，長久沒鍛煉的後果就是她憂愁地發現自己的馬甲線不如以前明顯了。
十月底的滬市氣溫已經低了下來，整座城市漸漸向冬季過渡。陸襄用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替換下了裙子，長發在腦後梳了一個高馬尾。
開門的瞬間他把一個袋子遞到了葉罄的麵前，葉罄嗅了嗅，有洗衣液的味道，混著空氣中陸襄身上香水的味道。
葉罄疑惑地打開袋子看了眼，是之前說好的四件套，顏色是漂亮的水藍色。她伸手扌莫了下質地，柔軟光滑，有點像真絲，想必價格不菲。
「謝謝。我很喜歡！」葉罄把陸襄迎進門，真心實意地道了謝。
「你喜歡就好，我剛才還在擔心你要是不滿意要怎麼辦。」
葉罄讓陸襄在客廳裡找個地方坐下，自己把袋子拿到了臥室。
一句要不要喝點什麼剛到嘴邊又被葉罄吞了回去，她突然想起冰箱裡最後的那盒草莓牛奶已經進了她的肚子，於是話鋒一轉問道「陸襄你吃午飯了嗎？」
陸襄在客廳的小沙發上坐了下來。為了下午能夠過來起了一個大早，把今天要開的會全部挪到了上午。早飯之後，他攝入的除了咖啡就是尼古丁了。
「還沒有。」
葉罄本來在收拾畫具，聽到他的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身朝廚房走去。得虧她剛才想著家裡沒餘糧了，要囤一點，點外賣的同時順便叫了個便利店的外賣「我這邊隻有泡麵了，給你加個蛋和香腸？」
陸襄側著身體倚在了沙發的扶手上，目送著葉罄的背影慵懶地應了聲。他在這方麵無可無不可，也不強求葉罄能夠給自己做出什麼美食佳餚來。
收回放在葉罄身上的眼神，陸襄掃了眼畫架邊上的幾幅畫，之前那一次沒見過，不難想出是最近剛完成的新畫。想起剛進門時看到的葉罄的黑眼圈，陸襄又看了眼廚房。麵無表情地盯了幾秒後，他拿起手機給林篤發消息。
「妹妹，你喝咖啡嗎？」
「妹妹，需要我做什麼嗎？」陸襄靠在牆上看著葉罄在畫架前舉著小錘手腳麻利地釘釘子，手上端著碗麵，葉罄怕他營養不良給他加了兩個蛋。
「沒事，你趕緊吃麵。吃完麻煩把碗放水槽裡。」葉罄繃好畫布，回過頭環視著整個房間，心裡不斷考慮著布局。掃視到窗邊的時候她的目光頓了頓，之前那個早上光落在陸襄臉上的那一幕再一次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喉嚨動了動，葉罄不得不承認，即使隻是回憶，那個場景也還是美得令人心驚。她不是沒見過長得好看得美人，比如顧辭西，或者是葉瑩歡，還有她那個便宜老爹，甚至是記憶中的母親，美得各不相同，但都是骨相皮相一等一的好。
但與陸襄一比，都要遜色三分。
這樣的美人，不論做什麼都是賞心悅目的，即便是端著碗吃麵。
要不是知道自己給陸襄煮的是方便麵，她還以為陸襄吃得是什麼高級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