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當歸（六十四）（1 / 2）
偌大的屋子，沒了孩童們的歡笑，略顯冷清。
葉梔端著盆熱水，去幫昏睡中的杜朗清潔身體。
美好的早晨，在小蘿莉理直氣壯的質問中開始了。
屋外的氣溫，已經降了。寒霜，鋪布地麵，屋梁，門窗等一切肉眼可見的物體上。
「交給我來吧！你個小孩子，哪會照料病患？」小蘿莉攏起了頭發，挽起了衣袖，走進杜朗的那個昏暗房間，對笨拙地擰著毛巾的葉梔說道。
那個百合紋裙的女孩兒，不會也來降臨到慶州了吧？
「停！停！停！」葉梔搖晃著腦袋，強迫自己停止關於百合紋裙女孩兒事件的猜測。
「你夢見我了？嗯哼？真的嗎？小孩子不許撒謊！」小蘿莉從被窩中撐起身子，好奇地盯著葉梔。
「真的！我不撒謊！」葉梔心虛地答。
「小梔，你怎麼了？」小蘿莉從睡夢中蘇醒，探出腦袋，疑惑地望著葉梔。
「沒事！沒事！我做了個噩夢！夢見你被拐跑了。」葉梔惡作劇地說道。
慶州裡，藏著的什麼東西，正在等待葉梔去解謎。
「是不是我比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更好看啊？所以你已經迷戀上我啦？」小蘿莉理直氣壯地道。
「買好藥就不能去玩兒嗎？今天的空閒時間那麼多，怎麼不能玩？」
「到時候再看吧！嫕嫕，我怎麼覺得你今天的表現跟昨天的不同，不像個小孩兒！我甚至懷疑今天的你，是大人心，小孩身。」
看到小蘿莉熟練又輕柔地擦拭著杜朗的手腳，葉梔忍不住猜想，這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到底挨過多少不該挨的苦。
「嫕嫕，我問個唐突的問題。」葉梔問道。
「叫我姐姐！小孩子不能沒大沒小！」小蘿莉回道。
「這什麼邏輯？還能根據身高判斷年齡？我怎麼沒聽過。」
「慶州這兒都這樣判斷年齡。叫不叫姐姐？不然今天不帶你出去玩兒。」
「又去玩？今天不是去慶州城幫杜朗大哥買藥嗎？」
「對，我今天就是大人心，小孩身。怎麼了？我也懷疑，你是大人心，小孩身。聽說有些厲害的神啟術士，在覺醒出厲害的神啟術士後，身體會出現返老還童現象。我猜，你可能就是那一類人。小梔，說，我是不是正確的？」
「半對半錯。我是神啟術士，但不厲害，也沒經歷什麼返老還童。我就是小孩兒。」
「昨晚誰說年紀比天大來著？笨小孩，圓不上話兒了吧！姐姐問你，你是不是慶州人？」
「別自稱姐姐。說不定我還比你大。」
「小孩子就愛喜歡裝大人。看你明明十一，二歲的小孩相貌，老愛要把年齡往大了報，不知羞！告訴你個開心的事兒：姐姐我過幾天就生日了，要十三歲了。差不多要到嫁人的年紀啦！到時候生日那天，嫁給傻乎乎的你，好不好？」
「不好！我還沒長大，不能娶媳婦兒。」葉梔故意用年齡不足的理由來回擊。
「沒事，我可以等你。等著跟你一起長大，等著跟你一起變老。」
「不許講情話！我還是個小孩子，不懂這些。」葉梔裝起了糊塗。
「昨天是哪個小屁孩兒先講起情話的。在情話裡信誓旦旦地說要保護我？還說得寸步不離地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