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2005年7月2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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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文部修平和文部清水兩人站到了建築外。

最後一個任務的目標是位於仙台市杉澤醫院的二級咒靈,這對於文部修平而言並不危險,但是任務的附加要求卻莫名其妙。

「不允許放下【帳】?也沒有疏散無關人員?」文部修平望著視野中被黑氣環繞的大樓,「他們在想什麼?」

「這個二級咒靈剛剛誕生就被【窗】觀測到了,目前還沒有詛咒傷人的報告,」文部清水盡職盡責地匯報,「上層的解釋是,希望在沒有較大影響的狀態下完成祓除。」

她將咒枷的鑰匙和一本舊書交給文部修平。

「我去祓除詛咒,你現在把在院人員的名單調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

文部修平將打開後的咒枷甩到轎車後座上,冷笑:「上層突然開始體諒普通人了?嗬。」

他將十分自然地把咒枷的鑰匙塞進自己的口袋。

文部清水看著少年的動作,輕輕挑起秀美的眉,不過對此沒有異議,隻目送著文部修平把舊書抱在懷中,向著醫院大樓走去的背影。

不得不說,文部清水十分貼心。被閱讀過的書籍,因為讀者閱讀過程中的情緒變化而沾染了咒力,其中的文字更加容易轉變成為咒文,文部修平用著很是順手。

由咒文組成的線條從書頁中湧出,蛇群似的遊走。

少年在樓下站定,右手平舉於月匈前,食指和中指並攏,向外揮出一個半圓——咒文接到信號,四散開去,轉瞬布滿建築表麵,從門口窗縫等處鑽進建築,散布到樓層各處。

文部修平遙控著咒文,像是一隻穩坐蛛網中心的蜘蛛,隻等待著經緯蛛絲傳來獵物的信息。

「找到了。」察覺到位於手術區家屬陪伴休息室裡咒文的波動,文部修平集中精力,「【咒文喚醒·鴆】」

剛剛誕生的詛咒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發現,就被形如飛鳥的咒文包圍。每隻飛鳥咒文細小如蚊蟲,隻蜉蝣撼樹般義無反顧地撞向詛咒,接二連三消散於空氣中。

誕生於患者家屬緊張焦躁的情緒的詛咒完全沒有感受到傷害,任由飛鳥咒文碰撞,發出謔謔的不屑笑聲。

「【咒文激活·鴆】」樓下的文部修平垂眸,將舊書夾在腋下,雙手交疊,擊掌。

毒性術式起效。

詛咒身體表麵被咒文接觸過的地方均出現黑色傷痕,傷口轉瞬擴大,覆蓋了詛咒全身,不斷向內腐蝕。不過兩秒鍾,詛咒在猛毒下灰飛煙滅,空留半聲痛苦的尖嘯。

「祓除完成。」文部修平轉身回到車上。

這是文部清水擔任輔助監督以來,第一次目睹完整的祓除過程。

整次「戰鬥」沒有超過五分鍾,在無關者看來,少年隻是在樓下翻開了書,作出兩個手勢。

這次術式的目標是詛咒,如果目標是人呢……會不會也消失的這麼突兀且無聲無息?文部清水打了個寒戰,從後視鏡裡悄悄觀察正在重新佩戴咒枷的少年。

「如果人的話,是會留下中毒的屍體的。我的咒毒還沒厲害到能把屍體溶解的程度。」文部修平扣好扣子,隨口說。

「!」文部清水驚恐,扭過頭看去,正對上文部修平惡劣的微笑。

「開玩笑的。」文部修平安撫道,他目光遊離,看向車窗外,「要是殺過人就是詛咒師了,你說是吧。」

「名單查了嗎?」目光移回,文部修平問。

「查了。」文部清水從少年的恐嚇中恢復,撿回業界精英的狀態,向文部修平展示手提電腦屏幕。

「我入侵了醫院係統,醫護人員最近沒有新就任者,都是長久在此處工作的,而且都經歷過這家醫院之前的祓除任務。在前幾次任務中,都沒有此次的特殊要求。」她切換了咒術界內部網站,比對任務情況。

「這家醫院近兩年出現詛咒的頻率挺高的?」文部修平粗略掃了一眼,發現有七八條與這家醫院有關的任務。

「是比較高,但是還是在正常範圍內,所以沒有上報。」文部清水又打開一個另一表格,「這是我下載的今天住院患者和陪床人員的名單,需要的資料比較繁雜,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文部修平匆匆瀏覽,其中「虎杖」的姓氏夾雜在登記表行列中被他粗略看過,隨後拋之腦後:「之後還是深入查一下吧,辛苦了。」

「少主現在想去哪?」文部清水一邊記錄任務,一邊問。她開始檢索提供二十四小時前台服務的旅店,未果。

「喜久水庵的喜久福是不是很好吃?」文部修平答非所問。

「啊,當然,仙台名產。」文部清水下意識回答,而後無語,「少主你還記得現在是午夜二點嗎?」

「現在再去住旅店太麻煩了,找個24小時便利店讓我下車吧,」文部修平道,「我找點東西吃,然後在隨便什麼地方耗到開店,買了伴手禮我自己坐新乾線回去。」

「要是我記得沒錯,你住在仙台?你回家就好了,我的去向上麵不會問的。」

「要不還是……」文部清水想說什麼。

「別吧,我今天要是跟著去你家,明天上頭那群老頭子能把你打包好了送給我。」文部修平打斷她,笑意不達眼底,「能在文部家混出頭不容易,不要給別人用性別抹殺你未來的機會啊。」

雖然在飛機上就立下了【束縛】,成為了立場在文部修平這邊的一員,直但到此刻,文部清水才有了歸屬一個陣營,才能被人珍稀的實感。

「還是算了,」文部清水嘆氣,「隨隨便便把未成年人扔在街上,即使知道不會出事,我也會良心不安的啊。」

她啟動車輛:「我們先找點夜宵吃,然後談談少主今後的計劃吧。」

「我有一些建議,想和您商討一下。」

「確定嗎?熬夜工作不僅會讓皮膚不好,而且還會禿頭的。」文部修平懷疑道。

「不要說這些打消工作熱情的話啊混蛋!」剛剛的感動煙消雲散,文部清水忍不住咆哮。「而且你不也一樣熬夜了嗎?」

「在下的計劃是通宵,」文部修平坐在副駕駛上,終於笑得像個少年,「而且我可以用咒力強化身體。」

文部清水氣呼呼地踩下油門,一路呼嘯而去。

「隻有飯團和麵包了,」兩人在貨架之間穿行,文部清水強行把少年從冷櫃前拖開,「不要看了,我開車,你未成年,都不能飲酒。」

文部修平收回對酒蠢蠢欲動的目光,最後選擇了盒裝牛奶:「我就不需要食物了。」

「空腹喝牛奶不太好吧。」忍了忍,文部清水還是沒忍住管了閒事,替少年拿了一個飯團,帶著自己的咖啡和麵包去付款。

兩人回到車上。

「辣味明太子,」文部清水發現自己匆忙之下沒有注意飯團的餡料,「少主可以吃辣嗎?」

拗不過她好意的少年正慢吞吞地拆著飯團包裝:「可以吃,我很喜歡。」他給紙盒插上吸管,小口啜飲。此時的文部修平,乖巧得讓文部清水詫異了。

「少主你在家族和誰有血緣關係嗎?有血緣關係的話,進行拉攏會更容易一點。」文部清水一邊用餐,一邊開始了工作。

文部修平有被文部清水的敬業給震驚到,回答:「我的曾祖父是家主同父異母的兄弟。」

說是兄弟,但兩人都明白,所謂「同父異母」其實指的是私生子或妾室之子。文部清水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有些冒犯。

「我的曾祖父和祖父都是普通人,直到我父親顯現了咒術師的天賦,才被認回文部家。」文部修平不是很在意地道。

「所以和我有血緣關係的家夥,也都與家主有血緣,應該多半都歸於家主麾下了吧。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抱歉……」

「沒什麼可抱歉的,」文部修平不在意地擺手,「那些隻看重後代術式,隨意拋妻棄子的混蛋都還沒有出來抱歉呢,還輪不到對你一句無心之言上綱上線。」

「關於文部家內部的勢力,你有什麼想法嗎?」文部修平捏著牛奶盒子問。

「少主你沒有勢力可能有些麻煩,不過您既然和家主有些稀薄的血緣,那麼隻要您和家主沒有公開的矛盾,那些唯血統論者都會把您歸屬於家主陣營。」

「這麼看,沒有專屬於我的勢力也算好事。」文部修平思索。

「我會注意維持和家主的關係,還請你幫我監視一個人。」

「誰?」

「前任繼承人備選,文部誠人。」

* * *

臨近中午,試圖完成檢討但半途而廢,一覺睡到自然醒的夏油傑被文部修平敲開了門。

「伴手禮。」一個袋子懟到夏油傑麵前。

「謝謝。喜久福?你去了仙台?」夏油傑接過袋子,「任務完成的這麼快嗎?」他算了算時間,加上路上的時間,還沒過十二個小時,「晚上沒有休息?」

「馬上就去休息。」文部修平道,他手上提著另外兩個袋子,「所有口味都買了點,比較喜歡什麼可以告訴我,我會記住的。」

夏油傑看著文部修平敲不開五條悟的門,就直接把其中一個袋子掛在了五條悟寢室門的把手上,然後帶著最後一個袋子回到他自己的宿舍。

奇怪,文部修平不是說自己不喜歡甜品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夏油傑轉回自己的房間,開始與檢討戰鬥。

隔壁,文部修平將喜久福放到桌上,並沒有休息,而是拿起終端——

「理,我需要你的幫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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