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2005年8月19日(3)(1 / 2)
「啊?不是很多世家家主坐到一起喝茶, 以開會為借口折騰小輩,炫耀自己對家族的掌控程度嗎?」
文部修平和五條悟震驚地互相對視。
「嗶——嗶——嗶——」文部修平重重地把身體砸在椅背上,開始用「全身上下湊不出鬆子大小的腦組織」和「敲一敲就會有空腔回聲的腦殼」之類的話問候上層的項上人頭。
這一串偶爾夾帶著髒話的辛辣諷刺震驚了五條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他們頭一次對文部修平少爺外皮下, 那成型於fia橫行街頭的橫濱的靈魂有了明確認知。
夏油傑馬上按住蠢蠢欲動、準備向文部修平吸取經驗、想要擴展新技能的五條悟, 然後開始處理明顯氣瘋了的文部修平。
「修平,冷靜一下。」
「嗶——」文部修平在「熱情祝福」了上層身體健康後,終於停止了發泄, 氣鼓鼓地環著臂, 依靠在椅背上。
如果說, 文部修平復仇行動最開始暗殺所有相關者的計劃是簡單難度, 那麼被無色之王警告後,他內部奪權的計劃則是困難難度。
但現在,那個暗中的上層暴露,無疑是在告訴他,這是個難度未知的測試服……上層隱藏的目的,就像遊戲策劃一拍腦門的突發奇想,與文部修平復仇的主線無關,卻會帶來無窮的麻煩。
「世家都是廢物嗎!」了解了五條悟為入學東京咒高而經歷過的一次會議,文部修平強行壓下心裡的火氣。
「鬼鬼祟祟!藏頭露尾!他們居然還任憑這個暗中的上層會議存在了下去?」
文部修平的質疑很好理解,若是正常組織的會議, 以咒術界的狹窄封閉,有資格參與討論的人基本上都相互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自然不必隱藏身份。
但是,按五條悟形容的屏風隔間形狀推斷,參與者不僅對被審判人隱瞞身形,而且互相之間也是隔絕的,就是說, 參與者互相之間也並不知道身份。
「現在如果有人告訴我,上層會議裡有詛咒師代表,我都不奇怪。」
「……」五條悟皺眉,若有所思,「也不是不可能……」
家入硝子和夏油傑吃驚地瞪大眼睛。
「老子觀察過那些人的咒力流動,當時隻認識有限的幾個,大多數都很陌生。」回憶起那次會議,五條悟麵露嫌惡,「其中有幾個人的咒力很古怪……」
「與咒物受肉相似,」說到這裡,五條悟看了一眼文部修平,「但還是有所不同。」
「總而言之,不像正道。」
咒術界要完。家入硝子沒想到今天能聽到這樣一個八卦。
「悟認識的那幾個人是什麼身份?」記起文部修平要給家人復仇的宣言,夏油傑意識到今天的討論可能不僅僅能解決目前夜蛾老師的困境。
如果能確定是詛咒師混進上層造成的悲劇,那麼文部修平也許就能通過舉報詛咒師,用更輕鬆的方式解決問題,而不必終日心思重重。
「有世家的家主,不過多數應該是家族長老的身份。」五條悟皺眉回想。
「咒術界要完。」文部修平把家入硝子的心聲直接說了出來。
家族的長老實在是微妙的身份,有足夠高的地位,能接觸到一線情報,但一般情況下觸碰不到家族的最高權力,很容易讓人滋生不甘和野望。
所以,那個暗中的高層會議,網羅這樣一群人,肯定有所圖謀,不是為了咒術界的發展。
「悟入學的事,需要經過暗中的上層會議討論才能通過,說明各家族是知道並認同他們存在的,但是,世家們絕對不清楚具體的人員組成。」
想想就知道,世家中多得是例如禪院直哉那樣驕傲於自身咒術師身份的人,怎麼也不可能被疑似的詛咒師壓過一頭。
文部修平彈出幾根咒文墨線,在夏油傑桌麵上重組成文字。
「可以推測那個暗中存在的上層的行事手段——」
「對世家,聲稱要為咒術界發展提供輔助,讓世家派出家主外的代表參與,然後用一些利益進行誘惑,最終使世家派出的代表成為他們在世家的眼線。」
「對一線戰鬥的咒術師,則打著『上層一致決定』的幌子,隨意壓榨……夜蛾老師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對於他們內部……應該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和一個讓所有人信服的組織者。」
從中心一點,分離出三個枝杈。文部修平又把代表夜蛾老師遭遇的枝杈和代表內部的枝杈連接起來。
「而現在,我們阻礙了他們內部追求的目標。」
文部修平抬起頭,直視五條悟:「我本來以為,是夜蛾老師對我的庇護激化了矛盾。但是這兩天,文部家主再次警告我要和你保持距離,讓我懷疑,是我們的對外表現使暗中的上層產生了危機感。」
「但是除了打了一架,你們在外麵不是很熟吧。」在夏油傑的回憶中,文部修平總是有意無意地讓自己把他和五條悟分隔開。「哦,還有修平被指控的時候。但那時候竹原家家主更顯眼些,完全把悟給蓋過去了。」
「打一架也就夠了。」五條悟眼睛中燃燒著被欺騙之後的暴怒,「難怪他們之前暗示我【咒文操術】不值一提。」
五條悟,被稱為五條家的「神子」,天生的傲人實力使他很難看得上其他人。就是他如今的摯友夏油傑,最初入學時也是先用拳頭做了自我介紹。
對於五條悟來說,身邊的人隻有讓他認可了實力後,才能有和他平等對話的資格。
家入硝子想起文部修平入學時,五條悟對【咒文操術】的貶低。
「所以,上層在夜蛾老師開始庇護修平後,用這種鈍刀子割肉的方式打壓夜蛾老師,首先可以逼迫修平放棄被庇護,其次可以製造修平和我們的矛盾。」夏油傑劉海從眼前垂落,整個人充滿壓迫感。
夏油傑再次了解了上層博弈的波譎雲詭。
「我們要怎麼辦?總不能讓上層得逞,也不能把全部壓力放在夜蛾老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