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2005年12月10日(2)(1 / 2)
「沒有, 沒到年齡怎麼能喝酒呢?」文部修平一臉正直, 將自己的飲料標簽展示在大家麵前——隻是一瓶普普通通的蘇打水, 。
「是我嚇到傑了?」文部修平甩鍋,同時拚命給五條悟使眼色讓他不要說話。
家入硝子曾經想要嘗試, 但被夜蛾正道無情地鎮壓了下去, 早就放棄了那個想法。而五條悟從一開始就對酒沒有什麼特殊的興趣。
但是在大家都遵紀守法的條件下,有一個人悄悄偷跑,那麼情況就不同了,其他人會躍躍欲試地想與其看齊。
「【鏡】在不同人手裡有不同的開發方向啦。」文部修平狡辯,「我隻是說說前輩的術式效果。」
——那就讓他消失。
「另外,加快計劃。」
家入硝子和五條悟都看了過來,向有飲酒嫌疑的文部修平致以譴責的目光——
你怎麼能吃獨食不帶我們!
「諾。」
* * *
——屬下親眼所見, 千真萬確。
東京咒高四人都不到合法飲酒的年齡。
「乙醇,是你可以用【鴆】構建出來的吧。」
被夏油傑抓住的文部修平全身僵硬了起來。
「傑可是嚇得不輕,明知道是他自己親自準備的飲料, 還要冤枉你喝酒。」
「嘖嘖嘖,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對文部修平的眼神心領神會, 五條悟接著落井下石。
五條悟眉飛色舞地讓出空間,拍著身側位置讓文部修平坐過去。而文部修平欣然同意, 端著蘇打水就要從夏油傑旁邊撤離。
夏油傑腦中靈光一閃。
「修平。」他在身後按住文部修平的肩, 臉上帶笑,語氣陰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哪, 哪能呢?」他頭都不敢回,乾巴巴地辯解,「我又不是俄羅斯人,哈哈,哪能直接喝酒精呢?」
夏油傑瞥了眼一臉遺憾的五條悟,把關注重點放在文部修平身上。夏油傑放開文部修平的肩,改拽住他的領子。
文部修平就好像被命運扼住了後脖頸的幼貓,老老實實地任夏油傑動作。
「修平,坐啊。」夏油傑把他拽回原來的位置,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不會忘了你怎麼用【鴆】構建巧克力的吧?」
文部修平能將巧克力視為含可可鹼的整體用【鴆】構建出來,就同樣能把酒視為含乙醇的整體。
「說說看,你構建的是什麼酒?」
文部修平垂死掙紮:「沒有!我沒有!」
「傑你忘恩負義!我看錯你了!」
夏油傑一時無語。
狹長的鳳眼瞥向五條悟,夏油傑語帶威脅:「悟?」
吃瓜看戲的群眾一不留神就變成了戲劇的主角。
但五條悟仗靚行凶,蒼藍色的雙瞳高遠清澈如雨後初晴的天空,他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抖動,漏下細碎的光影。
「傑?」他一派天真無辜的表情。
可周圍人早就有了抵抗力,誰都不吃他這一套。連和五條悟同一戰線的文部修平都一臉冷漠。
「悟看見修平用術式了。」
夏油傑語氣篤定,他捏起拳頭,大有一言不合就物理交流之勢。
「咳。」家入硝子乾咳一聲,表情正直,「既然是術式,那就不是多大問題嘛。」
「連喝醉都不用擔心,讓修平解除術式不就好了?」
說話間,她把自己的杯子向文部修平的方向推了推。其中的意思很明顯——我幫你應付過去,你給我倒酒。
「對嘛!」五條悟鼓掌,「隻要修平解除術式,不就相當於我們沒喝酒嗎!
好像有道理,但似乎又有什麼地方不對……
夏油傑眯起眼睛。
「就是就是!」有了同黨,文部修平支愣了起來,「我們先試試,不行我再解除術式嘛!」
他拉開櫃子,拿出乾淨杯子,開始分冰塊。
「來來來!」
違規的事情總是激動人心,高專生們圍著桌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所以,剛剛你構建了什麼?」被拉著「同流合汙」的夏油傑提起文部修平的一撮灰毛,輕輕拽了拽。
「蘇格蘭威士忌。」文部修平聳肩。
他早幾年前就跟著太宰治出入酒吧了,但對於酒沒有特殊的偏好,隻習慣了和太宰治一樣的點單。
當然,在織田作之助麵前,文部修平還是一個喝牛奶的乖孩子。
威士忌和冰混合,低溫下漾出清冽的口感,再倒入四倍量的蘇打水,杯中跳躍起活潑的氣泡。
「乾杯!」
四隻杯子輕觸在一起,冰塊順著慣性與杯壁相撞,撞擊聲純粹清澈。
其實,高專一年級的四人都沒有多少對酒的渴望,隻不過是少年人對「不允許做的事」天然存在著好奇。
挑戰規則後的激動,讓他們帶著隱秘的歡喜。
「修平,你對術式開發到底是怎麼想的?」夏油傑還是不放心。
「我對【鏡】已經有共鳴了,但是開發方向還沒確定。」文部修平右手搖晃著杯子,左手握拳,撐在下頜處,「我自己是很喜歡復製傷勢的方向啦……」
「但太危險了。」夏油傑不贊同道。
「危險?」文部修平略帶訝異地睜大眼睛,「傑怎麼會這麼想?」
「這明明是一個保命的術式吧?」
「?」夏油傑默默看他。
「如果我有傷勢,並且到了要動用這個術式的地步。」文部修平喝了口酒,「那一定是對方全麵壓製了我的時候。」
「如果術式可以成功發動,那就是對對方的震懾——如果他要殺我,就必須賠上他自己的命。」說到這裡,文部修平表情有些冷酷,「無條件拉平雙方差距。」
「……」似乎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