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2010年(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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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群滿身腐敗味道上層送下墳墓, 在無需顧忌其他的情況下,文部修平和竹原理進入【薨星宮】的道路可以說是一片坦途。

真正的,物理意義上的坦途。

曾經草木蔥蘢的山頭露出了裸露的土地, 朱紅的鳥居也橫七豎八地堆積在一處。【薨星宮】所在的區域被沖擊產生的橫溝貫穿,地表建築化作一地廢墟。

文部修平之前也做了其他準備——比如精通結界術的竹原理,再比如在忌庫「居住」多時、可能對內部地形有殘存記憶的脹相……

但是果然, 還是【茈】劇烈爆炸之後的一路平坦, 更讓人心情暢快。

考慮到術式對於結界的破壞力,才是今天和文部修平組隊的是五條悟, 而並非夏油傑的最根本原因。

竹原理和文部修平快速從被五條悟術式犁出的深溝內下到通往【薨星宮】所在地下的坑中。

文部修平微微側頭向後望去——

他還記得自己和夏油傑一行三人被伏黑甚爾追殺時的狼狽樣子。

沒想到,夷平了那些當時生死時速經過的復雜甬道, 真正算起直線距離,也不過是數百步之遙。

自己曾經和造成了一切的幕後者那麼近……文部修平垂下眼簾, 淡金色的雙眸染上暗色。

五條悟和脹相已經先一步沖入了【薨星宮】核心區域。

中心高大禦神木底部的震動傳遞到上方, 枝葉簌簌地落下。強烈的震動從腳下土地傳來, 他們遠遠就能感受到這打鬥的餘波。

文部修平和竹原理加快了步伐。

沖天而起的血柱標記了脹相和五條悟所在的具體位置。

那是脹相的術式——【赤血操術】。

由於咒靈混血的特殊性, 他能夠將咒力變換為可被術式操作的血液。可以說, 隻要沒有被水克製,咒力沒有耗盡的脹相就有著無窮無盡的攻擊。

「【咒文喚醒·鴆】。」文部修平身體壓低, 伏在房簷上。

咒文凝聚的飛鳥無聲滑入血液箭矢和紅藍光芒中, 參與進對腐朽咒術界靈魂人物——【天元】的圍剿……

有著火山狀頭顱的獨眼咒靈, 漏瑚, 他的運氣不是很好。

確切地說,是太糟了。

漏瑚聽信了「加茂憲倫」「後麵的人大部分是一些非術士, 唯一對你有些威脅的應該是夏油傑那個特級咒術師」的哄騙, 自告奮勇地留在甬道內斷後。

自信如他, 內心躊躇滿誌地想著要把來者都燒成焦炭, 便炫耀似地展開了他就算是在特級之中也珍貴稀有的領域……

但是,還沒有完全展開的領域便被一條麻繩似的咒具抽開,一分為二。

手拿【黑弦】的深色皮膚的男人一邊攻擊還一邊念叨著:「這條繩子,可是我故鄉的術師幾十年的心血……」

米蓋爾把在咒靈領域裡燎糊的繩尾攥在手裡,露出一副十分心痛的樣子。

漏瑚被這不端正的戰鬥態度氣得火冒三丈,頭頂的火山口噴出一團黑煙。

「缺乏危機感啊!」他陰惻惻笑著,「【火礫……」

可還沒等他的蟲群沖刺向「醜態百出、令人作嘔的人類」,一個不明物體便在漏瑚的獨眼前炸開……國木田獨步異能力【獨步吟客】具現出了的閃光彈。

刺目的白光短暫奪走了咒靈的視覺,白虎和夜叉,爪子與刀劍,毫不客氣地向著火山頭招呼過去。

情急之中,漏瑚腳下的地麵向上突起。

熾熱的氣流、噴湧而出的火焰與岩漿,暫時逼退了中島敦和泉鏡花。

「【旋渦】。」夏油傑微微一笑,袈裟寬大的袖子飄盪在空中,剛剛搓出的光炮終於發射了出去。

隨著建築坍塌的巨響,一顆腦袋橫飛出去,其上巨大的獨眼,還難以置信地兀自大睜著……

一隻河童樣的咒靈出現在拋物線的終點,以標準的尥蹶子姿態將漏瑚的頭顱踹回了夏油傑一行人的方向。

教主打扮的夏油傑,雖然腳下踏著木屐,但還是以一個完美的停球動作把咒靈的腦袋踩在足底:「沒了身體,腦袋反而像陶壺一樣了……」

黑發青年悄悄用力,好像在試探對方腦袋的堅固程度。

漏瑚腦袋光滑的流線型,讓夏油傑突然聯想到自己和文部修平一起製作的陶藝——那個沒了底部、被修平胡謅成風鈴、現在還在自己抽屜裡吃灰的「壺」。

「……」黑發青年帶著悲天憫人的微笑,把火山咒靈團成了球,隨手便扔進口中,連著對「不堪回首的黑歷史」的回憶一起吞進肚子裡。

「夏油?」米蓋爾活動著手臂,走回黑發青年的身邊。

作為被夏油傑的人品與信念吸引加入【盤星教】的咒術師,米蓋爾對【咒靈操術】的副作用有著清楚的認知,這是他頭一次看見夏油傑沒有在那個狐狸似的灰發青年的輔助下,吞吃咒靈球。

而黑發的教主有著自己的考量——今天事關重大,是修平完成多年夙願的最後一步,這種送上門來增長實力的機會當然要立刻用上,為自己的摯友提供最大程度上的幫助。

不過真是……讓人厭惡的味道……闊別多年,咒靈球還是熟悉的「抹布包裹嘔吐物」味道。

「我們繼續。」夏油傑壓下月匈中翻湧的惡心,表麵上卻是眉梢都沒動一下。

在發現虎杖悠仁的親緣關係之後,脹相自然推測出了,千年前那個侮辱玩弄了自己母親、可惡至極的咒術師加茂憲倫依舊活在這世間。

所以,在咒胎【九相圖】其餘之八的因素之外,脹相和文部修平還有著可以使他們達成一致的其他目標——

讓苟活至今、不敢出現在陽光之下的加茂憲倫為他所做過的一切償命。

於是,內心有所準備的脹相,在進攻敵人大本營的關鍵時刻,也提高了自己對敵人血液的關注程度……

當五條悟把已經半咒靈化的咒術界靈魂領袖【天元】從它的老巢裡強行撬出來,並且給了一發【赫】驗證其術式【不死】之時,脹相突然感受到了血脈中傳來的悸動。

與確定弟弟虎杖悠仁身份時的驚喜和溫暖不同,脹相盯住剛剛在一團模糊的血肉中再生出長圓柱形腦袋的【天元】,心跳聲伴隨殺意鼓噪——

「加茂憲倫!」

而當身份被突然揭露之後,【天元】才收斂了笑眯眯「一切好商量」的態度,露出那屬於惡名昭彰的邪惡咒術師的本來麵目。

「看起來你發現了。」半咒靈化的【天元】,額前的四隻眼睛同時笑彎了眼角。

晚了一步當場的文部修平沒有趕上對【天元】的第一輪攻擊,但在脹相「加茂憲倫!」的怒吼中,他腦海裡生出荒誕但符合邏輯的猜想……

咒鳥振翅,橫攔在白發青年麵前,阻止了五條悟指尖【茈】的爆發。

「修平?」

「【咒文激活·斬】。」

灰發青年兩指並攏前揮,咒文弦線見縫插針地在脹相的攻擊中穿過,像是熱刀切入黃油,平平整整地削掉了【天元】的腦殼。

空的……咒鳥迅速勾著掉落的部分飛回文部修平手上。

沒有退化的痕跡……不是半咒靈化造成的缺陷……

【天元】本應該存在大腦的地方,現在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空腔。

文部修平表情冷硬:「咒術界【天元】和使用過加茂憲倫名字的寄生者……是同一人。」

而【天元】則輕笑著,利用半咒靈軀體和【不死】術式的優勢,第二次重生了完整的頭顱。

「【咒文操術】?」

「【六眼】?」

「對於阻止我咒力的『最優化』,你們還真是執著啊……」

以夏油傑為首的咒術師們,和以江戶川亂步為首的武裝偵探社,圍攏在陰暗小巷一具餘溫尚在的人體旁邊。

「大腦不見了……」國木田獨步具現化出一副手套,小心翼翼地將被拋在一邊的頭顱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拚合。

在額前的分割線兩側,縫合線留下針眼清晰可見。

「已經逃走了。」

按著江戶川亂步給出的推理,夏油傑向下水道內釋放出的咒靈沒能追蹤到目標,隻能原地升天,被夏油傑嫌棄地當場祓除。

終端鈴聲響起,黑發青年的指尖剛剛接觸到按鍵——

「轟——!」

一瞬間,地動山搖,爆破聲震耳欲聾。

巨大的沖擊使夏油傑不得不扶住身邊的建築才得以站穩,他耳朵裡灌滿雜亂無序的嗡嗡聲,眼看到視線裡的眾人在張口喊叫,卻聽不清聲音。

「……」

「……」

……

「傑?」當聽力終於恢復了些許之後,夏油傑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接通了通訊。

對麵是文部修平。

「我沒事。」夏油傑麵色凝重地望向仿佛在一瞬間便晦暗下去的天空,盡可能簡單明了地和文部修平溝通,「寄生者的本體是大腦,現已經進入下水道逃跑了。」

「我會……」繼續追查。

夏油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文部修平打斷了。

文部修平注意到夏油傑不正常的放大了的聲音,猜到剛剛的爆炸對他還是產生了影響,也相應地提高了聲音。

「不必。」他打斷夏油傑,「寄生者之後交給我處理。」

「剛剛敵人魚死網破,釋放出了數量超過一千萬的咒靈。」

「悟和【sceter4】已經初步接管了咒術界的控製權,高專忌庫麵向全部能力者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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