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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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已久的地宮大門居然在一坨粑粑的作用下打開了, 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天皇先是迸發出一陣巨大的喜悅之情,接著才注意到自己的國旗居然被一隻小雞給侮辱了。

「八格牙路!」

他氣急敗壞地想要抓起小雞沈亦丟出去,可江衍的動作比他更快, 長劍已經抵上他的喉嚨。

江衍此時已經一躍跳到石台上,腳下就踩著日本國旗。

他居高臨下地把劍搭在天皇脖子上, 另一隻手隨手一撈將沈亦重新揣回懷裡, 站在高處睥睨著一眾倭人的他根本對腳下的兵刃相向毫不畏懼。

沈亦望著江衍腳旁的粑粑,有點不好意思地小聲嘰了一下。

可別踩到了啊, 怪尷尬的。

江衍還當他害怕, 騰不出手來, 隻好安撫似的用鼻尖蹭了蹭沈亦頭頂的絨毛。

「倭子國,最是反復無常之國,其人甚卑賤,不知世上有恩誼,隻一味懾於武威。故爾,不得對其有稍許好顏色。」江衍手中的秦王劍劃過日本天皇的脖頸, 逼著他抬起頭來, 「知道這段話是什麼意思嗎?」

天皇眼神陰鷙:「我聽得懂中國話。」

「這是一千多年後中國一位名叫康熙的帝王對你們日本人的評價。」江衍冷笑道, 「這段話可不是給你說的,而是用來提醒中國人的。」

「我認為很中肯。」

江衍手腕翻轉,秦王劍的劍刃立刻在日本天皇的下巴處劃出一道血痕。

他冷漠地掃視著周圍蓄勢待發的倭寇兵們:「都給我退出地宮之外。」

「否則, 這裡就是你們天皇的刑場。」

包圍著的倭寇們憤恨地盯著江衍, 可天皇就在他刀下,他們隻能乖乖聽話退到地宮之外。

江衍輕哼一聲, 對天皇道:「我相信你也很想看看地宮裡到底有什麼。」

在江衍的威懾之下,田斌、路高遠和宋柯幾人也紛紛逃脫,一起進入暗黑陰沉的地宮大門中。

裡麵半點光線也無。

路高遠從外麵引了兩支蠟燭, 才勉強給陰森的地宮中帶來一點昏暗的光。

到處都是刺鼻的黴味,可惜的是,這裡十分空曠,並沒有天皇想象中的足以征服整片大陸的武器和寶藏。

隻在牆角的位置偶爾散落著一些年代久遠的青銅器,大部分都已經鏽跡斑斑,甚至風化掉了。

「你們看!牆上有字!」

路高遠舉著蠟燭,靠近最近的一處牆體,發現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小篆體文字。

在這裡能出現小篆,隻有一種可能,這些文字是徐福當初那一撥人留下來的。

日本天皇咬牙切齒,像是根本不願意相信麵前這一幕:「怎麼會有中國的古文字?這裡明明是我們日本祖先留下來的!」

田斌嗤了一聲:「早點清醒吧小日本,要是沒有我們泱泱中華,哪裡來的你們這彈丸小國?你們的祖宗就是我們中國人。」

很快,在牆麵上的小篆文字正前方,浮現出係統給予的簡體漢字翻譯,宋柯接著路高遠的燈光將文字內容念了出來:

「徐福受始皇帝之命到此尋藥,然世上並無長生之法,吾隻得與三千子苟且於此島。」

「姬姓後人居於山南,薑、羋、子等居於山北,無論後世如何,諸子切勿忘本,吾等乃大秦子孫,世世代代勿忘矣。」

日本天皇聽完這段文字,久久回不過神來。

日本雖然常年蟄伏於島國,對大唐頂禮膜拜虛心學習,可他們一直是存在一股野心的。

他們自認為自己太陽之子,是最靠近太陽的地方。

神一定賦予了他們特殊的使命,為了生存,他們也一定會努力奪回那片更廣袤的土地。

可事實卻赤-裸裸地擺在麵前——

哪來的什麼自我陶醉的使命,甚至連他們的命都是中國給的。

他們的祖先……竟然是被大秦拋棄的一群人。

日本天皇絕望地趴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

田斌瞥了他一眼,問道:「怎麼辦?要先處理這個天皇嗎?」

江衍查看了一下所剩無幾的遊戲倒計時,皺著眉道:「先別管他,找找看徐福有沒有留給我們什麼線索。」

幾人紛紛從路高遠那裡引了燭火,照著牆壁一麵一麵搜尋起來。

終於在最裡側的牆上看到了幾行與小篆全然不同的文字。

這幾行字很小,卻告訴了他們一個驚天的秘密:

「世上無長生不老之藥,也無逆天改命之法。六子中有一與他人不同,若能辨得此子,或能尋得一線轉機。」

宋柯納悶地看著這一行字,他古文隻學到了「床前明月光」的地步,根本看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六子中有一與他人不同】是什麼意思?」

田斌扌莫著下巴,沉吟道:「六子應該指的就是我們六個玩家。」

「有一個人與他人不同……怎麼個不同法?」

隻剩最後不到五分鍾的時間。

倒計時一過,他們就必須在係統的強迫下做出選擇,在剩餘的四人中選出一人淘汰。

不論如何,這場荊軻刺秦王的狼人殺遊戲必然有一方獲勝,而失敗的一方將會麵臨淘汰。

路高遠的身份已經明了。

他就是荊軻,沈亦是秦武陽。

如今沈亦已經被開除出局變成了一隻小雞,剩下三人隻要投票給路高遠,遊戲就會直接結束。

而沈亦和路高遠作為失敗的一方會直接淘汰。

徐福給的線索始終在強調一點——

沒有逆天改命的辦法。

江衍不明白轉機到底是什麼,但也不得不抓住最後的機會:「我們六個人中有一個人和其他人不同,可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這就意味著每一個人都存在與他人的不同點。」

「所以我覺得這個所謂的不同應該是大家普遍確定的東西,但在這個人身上卻是否定的答案。」

宋柯大概聽明白了:「比如,我下意識的認為我們六個人都是男人,但或許其中某位其實是女扮男裝?」

例子舉得不算恰當,但的確是這個道理。

田斌嘆了口氣:「萬一這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女扮男裝呢?」

江衍的視線落在剩下的三個人身上:「請大家仔細介紹一下自己吧,盡可能多包含一些細節。」

宋柯點點頭,連忙道:「我今年十三歲,初中一年級,我確定自己是個男生。我學習成績不太好,喜歡踢足球,最討厭的科目是語文和英語。」

田斌也道:「我今年四十六歲,在一家外企做銷售經理,和小宋柯一樣,上學的時候我也成績挺差,不愛學習。然後……我確定自己性別男,兒子都生了,這點很確定。」

「我也確保自己是個男的!」路高遠舉起手,說著又指了指變成小雞的沈亦,「這點可以問沈亦!我倆以前一個宿舍的,一起洗過澡。」

江衍不禁蹙了蹙眉:「說點別的。」

「哦。」路高遠訕訕道,「我今年十九歲,在高二的某一天穿進這個遊戲裡,漫長地度過了兩年,我喜歡打遊戲,最喜歡的是創世的《魔神部落》……」

「等等。」

江衍打斷他:「你喜歡打《魔神部落》?」

《魔神部落》是江衍公司的起家之作,可那已經是八年前的東西了,《魔神》早在六年前因為一起學生遊戲上癮導致自-殺的案件後,被相關部門叫停了。

江衍還記得那會兒的情景。

當時他們的遊戲《魔神部落》屢創佳績,可是那會兒並沒有現在這樣開放的電競環境,不少家長還認為電子遊戲是「精神鴉-片」。

一名中學生因為遊戲跳樓的新聞引起了巨大的社會輿論,幾乎將江衍的公司逼到絕境。

好在後來案情有了反轉,說是那個學生原本就有心裡障礙,遊戲隻不過是他一個宣泄口,跳樓和遊戲並沒有直接關係。

所以江衍才會覺得路高遠的話有點奇怪。

《魔神部落》這款遊戲六年前就下架了,他怎麼玩?

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疑點。

「你說你……多少歲?」

他口口聲聲說自己和沈亦是高中同學,可沈亦已經二十四歲了,他才十九歲,怎麼可能出現這麼大的年齡差?

路高遠還有點懵:「十九歲啊,怎麼了?」

宋柯和田斌也反應過來了,連忙問他:「今年是哪一年?」

路高遠撓了撓頭,開始不確定了:「我是二零一四年被帶進來的,現在是……二零一六年?」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終於明白了。

路高遠的時間線比他們晚了整整五年。

他才是那個【六子中有一與他人不同】的人。

叮——

【倒計時即將結束,請各位玩家做出選擇,誰才是真的荊軻?五、四、三……】

不論選荊軻,還是說按照徐福的提示選擇那個與眾不同的人,這個答案都隻能是路高遠。

三人無一例外地指向他。

在倒計時結束之後,徐福地宮中的場景以及日本人們都消失不見了。

他們來到一片白色的虛空中。

蘇承望和沈亦變成人形,江衍還沒來得及露出笑容,沈亦和路高遠的身體突然越變越淡,即將如馬賽克光影一般消失。

同時,虛空中也響起係統的播報聲:

【恭喜玩家江衍、蘇承望、宋柯、田斌通關荊軻刺秦王副本,玩家沈亦、路高遠淘汰。】

江衍詫異地朝沈亦撲過去,還沒來得及觸到他的指尖,麵前的人就化作一片虛無了。

-

沈亦腦袋裡迷迷糊糊的。

江衍幾人明明已經完成了推理,難道徐福所謂的「一線生機」並不是讓他和路高遠不被淘汰嗎?

他會去到哪裡,他的記憶都會被洗清嗎?

「沈亦!沈亦!」

有人在拍他的肩膀,沈亦迷迷糊糊地轉醒,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趴在教室裡的課桌上睡著了。

他穿著校服,叫醒他的人也穿著校服,黑板上是上節數學課老師留下來的板書,黑板的側邊欄上還有班長寫下的課表。

這會兒剛過下午第一節課,難怪會這麼犯困。

他撓了撓頭,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夏日的午後非常悶熱,麵前的男孩拿了罐冰可樂貼在他臉頰上:「清醒了沒?」

「我就沒見過學霸還上課睡覺的。」

沈亦盯著麵前的人,意識漸漸回籠。

路高遠。

他的室友,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今天晚自習我打算翻-牆去網吧。」路高遠湊在沈亦耳邊小聲道,「老師要問起來你就說我肚子疼回宿舍睡覺了。」

沈亦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昨天你就說是肚子疼。」

路高遠撓撓頭:「那今天要不發燒?」

沈亦皺了皺眉:「你少打點遊戲吧,再過兩周就期末考了,你這個成績……」

「你知道的啊,我這個成績沒救了。」

沈亦抬頭看他,認真道:「我可以幫你補習。」

「得了吧,你每天在實驗室搗鼓你那些奇奇怪怪的實驗就搞到半夜了,哪有空幫我補習……」路高遠在他頭頂敲了一下,「上課睡覺晚上搞實驗,黑眼圈比我這個網癮少年還重!」

「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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