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2)
那頭李雲辭聞言,一時輕笑,隨即沉了麵朗聲喚了「阿二!」
遂轉身撩開衣擺走了,那頭阿二朝賀瑤清寬行一禮,便忙不迭地跟上。
賀瑤清目送他二人,撇了唇角,施施然去了偏屋,又吩咐了俞嬤嬤去將寶雀尋來,便坐在桌邊瞧著小廝們搬著她的幾口箱子與行奩。
經了昨夜的事,如今俞嬤嬤是不會再催促她與那李雲辭行事與否,她終可偷得浮生,不用再日日上墳一般端茶遞水去貼李雲辭的冷臉,隻俞綾的事一時卻也尋不到人打聽,她原在金陵城時便與旁人走動不多,後頭至多與藺璟有些交集,可倘或他在她跟前,她卻是連話都不欲與他多說半句的,何況他原就是慫恿聖上將她賜婚之人,怎會用心替她們尋人?
她左右不會在梁王府裡頭久呆,隻既應了俞嬤嬤,離府前也該替她辦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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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不多會兒,俞嬤嬤便將寶雀尋來了。
俞嬤嬤立身於屋內門邊,寶雀麵對賀瑤清跪了下來,「見過王妃。」
賀瑤清想著這人日後便是李雲辭的妾室,饒她對李雲辭無意,先頭在藺府,她便是個做小妾的,深知做妾室的不易,遂虛扶了一把寶雀,又看了座兒。
「昨兒的事我這頭與王爺也說過了,隻不知將你安置在哪個屋子裡頭,你自個兒可以中意的?」
言辭極盡溫柔,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好憑白教人以為在立正室的威嚴、與人結了仇。原以為這般話出了口,那頭寶雀合該是雲嬌雨怯得應下才是,不曾想她卻麵色古怪,神色飄忽繼而小心翼翼問道,「當真是王爺的意思麼?」
這話說得蹊蹺,怎的昨夜成了事,那李雲辭竟在這寶雀跟前表露過不想負責的態度來?可今早問他,也不見他有不應啊?賀瑤清眼波流轉,隨即朝俞嬤嬤遞了眼神,俞嬤嬤心領神會地退出了屋子反手將門給闔上。
「昨兒……王爺可是與你說了旁的?」
哪知寶雀聞言,竟又淚如雨下,反倒教賀瑤清手足無措起來,說到底,昨夜尋上寶雀的人是她,一時焦心,「原是我的不是,你可是受了什麼委屈?不若說與我,我定然為你做主的。」
倘或真是李雲辭吃乾抹淨不肯認賬,她雖在他跟前人微言輕,大不了稟到老夫人跟前。
那寶雀心下亦是對賀瑤清這般肯替她出頭而心懷感激,卻仍舊支吾不語,倒似是昨夜之事甚難開口。
良久,才諾諾道,「昨夜……王爺他……不曾幸婢。」
——什麼?
這倒教賀瑤清書空咄咄好不驚詫,一時瞠目結舌。
既不曾行事,那昨夜一通鬧出那樣大的動靜作甚?做戲麼?
何況昨夜她分明瞧他已然是渾噩不知所雲,腹下腫脹不能視之,如此,美人當前竟還能坐懷不亂?
她知曉他心裡有著一位小表妹,便是上輩子他李雲辭守滿孝期一年便娶的人。
可倘或是因著心下有人,何以今早自己去問他時他卻未拒?
何況她入府已久,怎的都不曾聽下人提起過李雲辭有什麼青梅竹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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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之間,賀瑤清險些驚呼出聲,她好似知曉了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