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醒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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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大夫,我家乖囡囡怎麼樣了啊,這,這都兩天了啊,還沒個準數呢,你今兒個若是說不出個什麼,我和你拚命了我。」

「老爺,老爺您先坐下,喝口茶水壓壓火氣。」

「作孽喲,作孽喲,她還那麼小一個娃娃,怎的就攤上這事了啊。」

之後便又是一陣兵荒馬亂般的倒茶水的聲音,中年人的咳嗽聲,丫鬟的勸慰聲,青花瓷勺子在碗底碰撞發出的清脆的響聲。

叮鈴鈴,叮鈴鈴。

床頭也不知是誰係上了她還未做好的風鈴,微風輕輕一吹,銅鳥兒嘰嘰喳喳地在頭上叮當作響。

床帳裡外是兩個世界,外頭有她關心她的家人,裡頭隻有那隻叫得的正歡的小鳥。

她心頭煩悶,外頭的紛紛擾擾她隻覺得厭煩,於是雙眼一閉,這又這麼睡過去了。

再醒來時已到午後,她勉力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個山羊胡子大夫拿著什麼東西在寫寫畫畫,身邊的丫鬟一個個哭的梨花帶雨,父親已經走了,隻有一個小藥童在門口吭哧吭哧地煮著藥。

「先生,這藥一定要在這兒煮麼,這味兒,多熏人,若是將小姐熏壞了怎麼辦。」

「哼,你懂什麼,這可是師父的土房子,你們家小姐現在什麼藥都咽不進去,隻能用聞的,你懂嗎?」

兩道聲音又開始在她耳邊鬧騰了起來,最後還是那個老大夫說了一句什麼,他們才閉嘴了。

李姒初沒興趣知道什麼熏不熏藥的問題,她如今閉上眼腦海裡想的隻有一件事,那便是那把雪亮的逼人的斬馬刀,還有那個替她挨了一棍的小鬼。

唉,也不知道那廝現在怎麼樣了。

說到底還要謝謝他,若不是他替自己挨了一下,以自己這樣羸弱的身材,指不定現在都已經在閻王爺那兒排隊等著入輪回了,哪能像現在這樣優哉遊哉地躺在床上東想西想,還能順便嗶嗶一下丫鬟們的吵吵鬧鬧。

「唔」她掙紮著試圖爬起來,沒爬動,渾身上下酸疼的要命,隻能憑本能會丫鬟伸出手,發出口齒不清的幾個簡單字符,「水,我要喝水」

「小姐!小姐你可算醒過來了!」這是貼身

丫鬟小翠,也就是那個她昨天晚上大聲呼救了無數次都沒有啥動靜的,被蒙汗藥放倒了的可憐少女。

「姑娘!姑娘你醒了!」這是方才那個熏藥的小藥童,少年人嗓音還未變,仍是清清澈澈的,像乾淨的泉水一般,他伸出手往李姒初頭上輕輕一靠,笑了起來。

「三姑娘,你現在感覺如何。」這這聲音沒聽過,人也沒見過,胡子長長的,看起來一臉學識淵博的樣子,應該就是那個郎中沒跑了吧。

李姒初試著動了動胳膊,隻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被什麼人狠狠揍了一頓似的,若不是她後腦勺包著白布,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口,她都要懷疑她是否是舊病復發,又做了一個夢。

「我」她一開口,隻覺得嗓子火辣辣地像是被什麼東西捅過一樣,小翠見狀趕緊給她倒了杯茶,清涼的茶水滑入喉嚨,她這才覺得好受些。

「翠姐姐,我,我睡了很久嗎。」

小女娃聲音本就奶聲奶氣的,現在帶了點啞,眼眶又紅紅的,小翠心狠狠抽了一下,趕緊向前替她將被子拉好,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貧苦人家誰家沒幾個孩子,沒幾個弟弟妹妹的。她是大姐,早早的就出來給人當丫鬟補貼家用了。她來李家的時候也是聽說娘給她添了個小妹,她高興的不行,還想著要等過年了同管事的告個假回家抱一抱妹妹,哪知她終究還是遲了一步,到家的時候便隻見到一個小小的墳包,她什麼事都還未來得及做,隻從一旁摘了一朵小花,插到了小木牌上。

她娘勸慰她莫要傷心,說小妹本就是體弱多病活不久的,能過了滿月已是從閻王爺手中漏下的命數了,那還能再多奢望一些。

她又氣又急,心想憑什麼都是自小體弱多病,她小妹就要變成那一撮小小的墳包,她李姒初就能好好地坐在這裡毫發無損的,她憑什麼!

小翠雖不喜三小姐,但為了保住這一碗飯,倒也沒有將不滿擺在明麵上,隻是會暗戳戳地針對她,在她喊人的時候遲來些罷了。三小姐單純,每次都被她糊弄過去,還常常因為自己常常勞煩她們而感到自責,殊不知自己的病情反復無常,十有**都她的翠姐姐脫不開關係。

她是個

丫鬟,不是聾子。李姒初昨夜叫她她聽得見,沒及時趕過去不過是不想罷了。反正左右這院子裡又不止她一個丫頭,憑什麼什麼好處閒處都落到另一個丫鬟身上,她卻偏偏要受這病秧子的氣?呸,反正聽她這一聲中氣也挺足的,想來也不過是餓了睡不著之類的無聊的事情,她憑什麼過去,誰愛搭理誰搭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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