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風雲(1 / 2)
被如此冒犯, 七皇子倒也不氣,隻隨意拱了拱手,笑道:
「我當是誰, 原來是子慎賢弟。我雖才剛剛回長安不久卻也是聽說了不少, 今年的秋試, 賢弟似乎有望奪得魁首啊。」
雙拳不打笑臉人, 更何況對方還有個皇子身份在身, 於是白季梓咬了咬牙,將自己心底泛起的厭惡咽了下去,狠狠地瞪了回去,冷哼聲:
「能有殿下如此惦記,子慎誠惶誠恐。」
「哪來的話。」他笑著敲了敲手中的折扇,「龔某也是個惜才的, 不是麼?」
兩方對峙的局麵令李姒初尷尬不已,她輕輕捏了捏白季梓的手,才發現對方並不比她淡定。
仿佛過了許久, 他終於開了口:
「在下還有要事要忙,便不叨擾殿下了, 來日再續。」
說罷便腳底抹油似的扯著李姒初溜煙兒似的跑出了門, 也得虧李姒初這些日子鍛煉的好,不然也會像那端著菜準備上桌的店小二那樣摔個底朝天。
「殿下,要不要」
「不必。」
龔淩輕輕擺了擺手,拈起杯茶笑了起來:「左右戲台已經搭好了,不是麼?」
***
「你, 餵!你放開我!」
左拐又拐,前邁後纏,這前後上下, 李姒初跌跌撞撞地在隨著白季梓在路上狂奔,這路跑的太快,她隻眼黑氣還沒喘勻,這抬頭便已經被推到了巷角子角落。
「第幾次了?」
「哈?什麼第幾次了?」
少女扶著牆不住地喘著粗氣,她抬起臉還沒來得說上句話,下刻便被片陰霾籠罩在了其中。
秀氣的下巴被重重捏起,白嫩的麵頰被某個不知憐香惜玉的家夥重重揉捏,她眯起眼抬手抗議,下刻隻覺臉上鬆,方才揉捏自己的那雙手向下移動,扣住了自己的手腕。
古巷深深,往來照去唯有凜冽的風聲的,這裡地處鬧市遠處,就連方才那嚎的最大聲的磨剪子的大爺的嗓音也聽不到了。
少年已經生的很高大了,早已不是多年前那個在雪地中被她壓在地上打的小胖子,如今他不過是輕輕捏,便將她束縛在了掌心之中,叫她動彈不得。
「抬頭,看我。」
少年點點地壓下視線,與她平視。
「你是不是有病。」
她冷哼聲,別過臉去,滿眼的不在乎:「有病就去治,拿我發脾氣做什麼,我們很熟麼?」
「李姒初,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單純覺得你有毛病。」
深巷古苑,陣西風輕輕吹拂而過,映出對誰也不願讓誰的少年男女。
白季梓死死地捏著她的胳膊,嘴唇緊緊地閩在起,像是要將她洞穿。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方才說這句話的時候,身子是在抖的。
他在害怕什麼,有什麼好害怕的。
「沒什麼事的話你就放開我,你若是想要找人發脾氣的話恕我不奉陪,殿下還在等著——」
少女瞪大了眼眸,看著壓在自己唇邊的竹馬,嚇的動彈不得。
他的口勿並不溫柔,像是猛獸在撕咬著什麼,唇齒重重地碾過去,寸寸地向下壓,壓的她心口發麻,頭腦發脹,隻覺得說不出的委屈。
「你放開——」
想要掙脫的話還未說出口又被堵了回去,這次他口勿的更重,恨不得將她就低摁在地上,寸寸嚼爛少女細嫩的小骨頭,拆吞入福,片甲不留。
少年郎經驗不多,左右不過是與未婚妻碰碰逗逗罷了,像這樣碾著親還是頭次。這樣又凶又亂舞章法的親近對兩個人都極為陌生,疼痛,卻又食髓知味。
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哪曉得這些,幾番啃咬後便敗下陣來,雙眼中漸漸氤氳起了水霧,低低地喘著粗氣,紅著眼瞪他。
——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樣子。
「我不。」
白季梓別過臉埋在她的脖頸間,親了親她紅的要滴血的耳垂,啞聲道:「我隻是在不高興。」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麼,就這樣與他見麵,若是他對你不軌——」
「你憑什麼管我!」
她重重地甩開他的束縛,冷笑出聲:
「我竟是不知道,堂堂白公子竟會對前未婚妻如此念念不忘。」
「我們不是還沒退——」
「那也快了,」她步步逼緊,逼的他心虛後退,「你當年為了與我退婚,不惜接下雪龍鞭三十六式,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