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057(1 / 2)
尚也閉上眼睛又睜開, 仔仔細細地將弗洛裡安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你今年二十五歲?」他似乎是覺得有些好笑,不斷抽搐的嘴角顯得格外不和諧。尚也咽了口口水,感嘆了一句:「像你這樣的情況還是挺少見的……不過沒關係, 總是有特例的。」
在場的人沒有傻子,當然聽得出尚也的言外之意。
無非是在拿弗洛裡安的身高做文章罷了。
吉爾伽美什:……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弗洛裡安一聽到禪院尚也這個人的名字的時候, 就會流露出格外明顯的情緒。
「不過冒昧地問一句,」尚也眨了眨眼,「他這種情況去看過醫生嗎?年紀這麼大了喝牛奶應該也沒什麼用吧?」
其他人:「……」
說真的,有被冒犯到。
「閉嘴, 弟弟。」弗洛裡安深吸了一口氣, 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人要做力所能及的事。而你連現在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
他擰起了眉:「就不要去管別人家的事情了吧?」
禪院直哉雖然並不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還是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尚也有什麼事?他明天就要當上我們禪院家的繼承人了!」
說著說著, 禪院直哉還挺起了月匈膛。
「盡管我很不願意承認, 但這家夥確實是除了甚爾哥之外最強的存在, 」禪院直哉聳了聳肩膀,看起來一副蠻不在乎的模樣。
可他的眼睛卻在發光:「如果是這個家夥的話, 以後我們禪院家肯定會走向巔峰的!」
禪院直哉的聲音很響亮, 在這條看不到盡頭的小巷上慢慢地遠去, 無人回應。過了良久,打破這一切的是吉爾伽美什嘴角一聲冷笑。
在看到吉爾伽美什的時候, 禪院直哉的目光縮了縮。
可他還是漲紅著臉喊了出聲:「這有什麼好笑的?!」
「我又沒有說錯!」他竭力爭辯, 「雖然他是沒有繼承十種影法術, 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誰規定要循規滔距地按前人走過的路走才會成功?就算別人對哥——禪院尚也他的評價沒有像五條家的六眼那樣高,那又怎麼樣?」
「沒人去質疑你說的是對是錯,因為那對本王來說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東西。」
吉爾伽美什這樣說道。
最古之王的口氣頗為傲慢, 輕而易舉地就激怒了禪院直哉。吉爾伽美什看著他的樣子,又笑了出來。吉爾伽美什努了努嘴,向尚也的方向努了努下巴:「本王隻是難得發一次好心,給你一個建議。在你擅自主張地給你這位哥哥加一堆名頭前,回頭看看他的表情?」
禪院直哉下意識地回頭,對上了尚也的眼睛。
漆黑的瞳孔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仿佛他並不是禪院直哉剛才那些話裡的主人公。
所有人都聽見了尚也的笑聲,如他的眼睛一樣,也沒什麼感情波動,相當客套的笑,但也挑不出什麼錯。忽然闖入的晚風晃起他黑色的長發,恰好遮擋住最後一點陽光。
尚也的笑聲停住了。
「我能有什麼表情?」他挑了挑眉毛,用力地勾起嘴角,「我不就這個表情嗎?」
在一旁一直觀察尚也的衛宮切嗣眯了眯眼。很顯然,這位繼承人似乎並不是那麼樂意被冠上這份榮耀。他的弟弟則揣著矛盾的心情,一邊羨慕他又嫉妒他,又一邊打心底裡承認他擁有這個資格。
……還真是奇怪的兄弟。
對於魔術師來說,這種兄弟之情有些不太可靠。但既然從尚也這邊難以入手,不如從禪院直哉這邊試試。和五條悟有關的事,尚也顯然有所隱瞞。
吉爾伽美什掃了一眼尚也,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他不是個多管閒事的性格。
但他見過五條悟一麵,知道這樣的人必定是極為驕傲的。但世界似乎並不對他們這樣驕傲的人友善。吉爾伽美什伸出手將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前麵去的弗洛裡安給拎到自己身後,警告他別亂跑。
弗洛裡安撇了撇嘴,吉爾伽美什愣是從他那雙沒有波動的紅眸中看出了一點控訴。
「……在這裡死亡就算是本王也救不了你,」吉爾伽美什簡直厭煩透了那個所謂的「神」,更何況現在的日本並沒有所謂的冥界,死亡就是徹底的死亡,不會有什麼復活的機會……除非有那個聖杯。但想想那些黑泥,就知道聖杯這條路也走不通,「你還是老老實實跟在本王身邊吧。」
畢竟這不是冬木。
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弗洛裡安是個脆皮法師,極其不擅長近戰。
弗洛裡安也明白這一點。盡管他看起來對現在的尚也還是相當感興趣,但除了吃的方麵,他還是一直很聽吉爾伽美什的話。
……因為不聽吉爾伽美什的話,這位英雄王可能就會不耐煩地開啟王之寶庫,用實際行動來讓他聽話了。
白發紅眸的人造人收回了不斷張望的目光。
他嘴裡振振有詞,還小聲地念叨著什麼。吉爾伽美什挑了挑眉,倒也懶得去辨別清楚。反正就算給弗洛裡安再長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會敢當著最古之王的麵說壞話的。
明眼人都知道現在是從尚也這裡問不出來什麼東西的,而尚也明顯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尚也抬頭看了眼已經暗下來的天空,聳了聳肩膀:「晚飯應該做好了。」
「什麼事都先吃飽再說嘛,」尚也扌莫了扌莫下巴,「不過就算吃飽喝足我也不一定會回答你們的問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