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縱劍萬千（1 / 2）
【那，便來吧。】
柯群，欣然接下鳴息這般條件。
於是，二人論劍，便有了不同。
柯群的劍，每一擊，都直指房石要害所在。而鳴息，隻是抵擋，以其神鐵劍軀，欲要擊潰那木枝。
鳴息將對房石身軀的乾涉降至最低，隻是勉強能跟上柯群的速度，能擋住每一次刺擊，揮砍。
旁人看來，房石此刻，卻是已完完全全被壓製。
而房石，卻也不甘於被動防守。但他卻不知，他的每一劍，對劍勢的掌控，都是拜手中的劍所賜。不知多少次，鳴息壓下他的劍招，強行改動劍之軌跡，才不至於落敗。
若沒了鳴息，他早已敗了不下三十次。
可他卻不知。
愈來愈混沌的頭腦，讓他幾乎忘了平日所學的劍技，開始如孩童一般，胡亂揮起劍來。
【胡鬧！胡鬧！劍可有你這麼使的！】
身軀孱弱，讓他施展不開手腳，也就罷了，居然打著打著，就失了清醒。如今後悔，早已來不及。
【罷了，罷了。】鳴息終是下定了決心。
隻用一擊，將柯群擊潰。隻是這一擊過後，房石，或將一生殘廢。
但與他何乾？本就是房石不知分寸，心高氣傲，這種人，怎配將他握在手中？若是傳出去他鳴息曾認此人為主，那便是天大的笑話。
廢了他也好，自己不會敗，落個平手，也算是給了未來他的主人些許顏麵。
劍靈視界之中，柯群再度揮起那根木枝。
風華絕代之少年，萬年難尋之天才。
這般人物，即便與他的前主息清相比，也是不遑多讓，不，若是假以時日，定能超越息清。
隻是現在，還是讓他吃些小小的苦為好。
年輕氣盛，以蒼枝為劍，以神劍為敵，不知敗為何物。
【這世上，豈有無敗之人？】
兩劍，幾欲再度相交。
分寸之間，鳴息展其奧義。於房石身軀、經脈，汲取本源。靈力、體魄，甚至其因果、存在，在一瞬之間，趨化於無。
隻為將這一擊，奉還於柯群。
兩劍，相交。
木於鐵相碰，本該是一聲悶響。
卻是聽得，響徹雲霄，一聲清響。
【鳴式·禦守·奉還】
刻錄於鳴息根源的萬千劍式之一。
劍鳴，將世間惡意悉數奉還。
數千裂紋現於木枝之上，隨尖端攀延，直至根部，甚至，要侵染柯群的右手。
縱使柯群如何注入靈力，木枝崩毀的結局，早已注定。
而他的右手，也沾染上因果。血肉崩壞，指骨折裂；但那因果之傷，卻恰好避開了經絡、命脈，柯群的右手雖已模糊不成形，也僅僅是傷而已，憑靈力自愈，加以保養，不出一日就能康復。
木枝崩毀，碎成千百木屑。右手淋血，再不能揮劍。
【你敗了。】鳴息平靜地訴說著柯群的落敗。
「哈哈哈，不過如此！」房石高聲宣告著他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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