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言不慚(1 / 2)
一聽說所謂的讀書人居然敢罵越王,秦老大目光淩厲,落在了趙仲白的身上,淡淡的問道:「秦遊所言非虛?」
趙仲白一抬頭,望著秦老大那陰冷的雙目,話都不會說了。
一看這小子不吭聲,秦老大是真生氣了。
人心都是肉長了,如果這事是真的話,拉出去砍了都不為過。
越王是王爺,不是升鬥小民,豈容你一個無官無職的讀書人私下辱罵?
而且秦遊說的不錯,大夏以孝治國,辱罵自己的父親,當兒子的如何能忍。
「冤枉啊,陛下,老臣懇請陛下明察秋毫,犬子飽讀詩書,豈可說出那等市井之言。」
見到自己兒子這麼慫,趙寬連忙跪倒在地,哭訴出聲:「老臣可以做保,犬子絕對不會辱罵越王殿下,陛下又豈可聽三世子一家之言。」
趙仲白也回過勁兒了,一咬牙說道:「陛下,小民以人頭做保,從未說過此話!」
趙寬附和道:「是啊是啊,請陛下明察秋毫。」
「胡說!」秦遊一指趙寬:「你又不在場,你怎知你家犬子沒說過這樣的話?」
一群武將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活到老學到老,原來「犬子」是這麼個用法啊,不是我家犬子,而是你家犬子,學會了。
秦遊又一指趙仲白:「陛下麵前還不承認,難道是我秦遊閒來無事上雅人集無緣無故毆打你們十餘人嗎,我是腦殘?」
「你…」
「你什麼你,我問你,是不是你先來找我搭話,你若敢撒謊,就把當場所有人來叫來對峙。」
「我的確先…」
秦遊打斷道:「這就是了,我不理你,你偏偏提起家兄平叛一事,說是大軍耽誤了時辰,家兄被陛下罰了兩個月的俸祿,是與不是。」
趙仲白額頭上開始掉下汗珠:「是,可…」
「可什麼可,然後你非邀我鬥詩。」
「我不過是玩笑之談。」
「玩你個雞腿腿的笑,和你熟嗎你就跟我玩笑,那我再來問你,你趕我離開,說是那番館才是我該去之處,學那野人一樣的蠻夷赤膊打鬥,還說天下誰人不知家父乃是莽夫,一言不合便血濺五步,是不是?」
「是,可是…」
秦遊第n次打斷道:「承認就好,最後你說家父是老扒灰。」
趙仲白連連搖頭:「不是。」
「那是不是你邀我鬥詩,我就問你是不是,不要思考,趕緊說,快快快,是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趙仲白瞳孔漸漸鬆散:「是…吧?」
「然後你說我爹是老扒灰,是不是,別猶豫,說,是不是?」
趙仲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是。」
「哼。」秦遊轉過身,看向秦老大,恭聲道:「陛下,就是如此,他承認了,他說我爹是老爬灰。」
眾人:「…」
一群武將們都看向了秦猙。
你老弟有這嘴皮子…你這當大哥的應該早就為其舉薦為官啊,這要是入了朝,完全可以和文官們直接對線了。
趙仲白麵露茫然,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懵逼模樣。
秦遊語速極快,根本不給趙仲白任何過多反應的時間。
要知道上一世秦遊為了拿辯論賽的獎金,那可是下過功夫的,嘴皮子這一塊還算是擅長。
可秦遊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初「穿」乍到,骨子裡並沒有什麼皇權至上等觀念,對朝廷上的禮儀更是絲毫不懂,這一番近乎胡攪蠻纏的做法,反而讓文官有了可乘之機。
「臣參越王府三世子秦遊庭上失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