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騎司喬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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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虎最是磨人,秦遊不習慣坐轎子,騎在馬上和死狗似的曬的大喘氣。

秦遊是準備前往郊外,尋思去看看已經竣工的寒山書院,誰成想這天氣說變就變,就吃個午飯的功夫,太陽出了頭曬的滿頭冒汗。

鳳七將水囊拋給了秦遊說道:「三少爺,要不小的去給您尋個鬥笠遮遮,日頭這麼烈,我看您有點曬臉啊。」

秦遊凝望著鳳七足足半晌,發現這小子的確是滿臉關心不像是裝出來的後,這才將罵人的話咽回去。

除了鳳七外,杜子美和賀季真也騎在馬上跟在後麵。

二人剛剛被秦遊從屋子裡叫了出來,說是帶他倆去看看以後的工作場所,二人不明所以,也隻能聽之任之了。

回頭瞅了眼兩個倒黴催的窮書生,秦遊頗為意外。

要知道這年頭書生是不騎馬的,要麼坐轎,要麼步行,要是騎了馬會被認為是有辱斯文,大致意思就是隻有**絲和lo才會騎馬。

秦遊一直無法理解古人的思維,尤其是讀書人的思維,不是執拗,而是偏執,或者說是神經病。

凡事都應該以快捷便利為主,很多條條框框完全就是自己找罪受,尤其是麵子這種東西,秦遊認為是最無用的東西。

其實君子六藝中非但包括起碼,還包括打架鬥毆,按道理來講讀書人是要掌握這六藝的,也就是禮、樂、射、禦、書、數六藝。

隻不過這六藝延續到了今天,所謂的讀書人們就將適合他們的發揚光大了,並且標榜著自己,不適合自己的,就變成了有辱斯文。

就如同射、禦、數三道,射是射箭,禦是騎馬,讀書人認為這是粗人匹夫的把式,誰要是學了,那和軍中的廝殺漢有何區別。

最後一個數還好一些,不過擅長的人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寥寥無幾,因為數之一道包括了八卦中的數、理、象,極為復雜,一般人根本玩不轉。

而懂「數」的人,大多也在軍中服役,算算糧草研究研究天氣之類的。

當然,隻會死讀書的讀書人不會承認自己整不明白這個「數」藝,所以整日說這玩意是江湖術士用來騙人的,不屑去學。

所以君子六藝中,大部分的讀書人隻掌握了其中三藝,尤其是騎射二道,誰沾誰丟人。

「沒看出來啊。」秦遊樂嗬嗬的說道:「後麵那倆傻小子還會騎馬呢。」

提起這事,鳳七回頭瞅了眼一天天和沒睡醒似的賀季真,搓了搓牙花子說道:「這幾日來小的問過府裡的兄弟,那個叫杜子美的倒是整日在屋裡寫寫畫畫,探聽了一番後,才得知這小子出身貧苦,家中的老爹老娘都在土裡拋食。」

秦遊微微嗯了一聲,就是鳳七不說他也看出來了,正兒八經的讀書人誰能曬那麼黑,還滿手都是繭子。

倆倒黴催遠遠騎著馬跟在後麵,也聽不清秦遊和鳳七說著什麼。

鳳七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杜子美倒是平常,可那賀季真,小的就看不出深淺了。」

秦遊啞然失笑:「一個出身寒門的讀書人有什麼深淺,不用太多心。」

「不是小的和您說大話,見了旁人,這是長是短,是深是淺,小的一眼就能看個真真亮亮。」

秦遊麵色莫名:「你是不是跟我在這開車呢?」

「開車是何意?」

「沒事,你繼續說。」

鳳七覺得自己作為貼身侍衛,是有責任讓秦遊知道這人心險惡的,所苦口婆心的說道:「這世道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您那麼純良,有的人瞧著麵善,可背地裡指不定乾過什麼殺人越貨的勾當。」

秦遊樂了:「至於嗎,聽你那意思,賀季真手裡還有人命?」

「那倒不是,就是覺得這小子古怪的緊。」鳳七思考了片刻後繼續說道:「三少爺你瞧那小子,整日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那模樣小的在軍中見過不少,您可得小心著。」

「在軍中見過是什麼意思,你是所這小子以前是當兵的。」

「倒不是這個意思,小的是說以前在軍中時,好多在沙場上舔了太多刀把子血的殺才就是這般模樣,您看著是個大活人的蹦躂著,實際上三魂六魄早就沒了,整日都是這般模樣,小的也說不上來,就是看著古怪。」

秦遊不由回頭望了眼騎在馬上哈欠連連的賀季真,微微皺起了眉頭。

鳳七說的話他大致心裡明白了,通俗點來說就是心裡受過創傷,或者說是生無可戀,活的和個行屍走肉似的。

經過鳳七這麼一提,秦遊也回憶了起來。

兩個多月前找到賀季真的時候,這家夥正在客棧裡喝酒,一個菜都沒有,滿身酒氣,就是乾喝,可要說徹底喝多了吧,也不像,能走路,能騎馬,可要說沒喝多吧,他傻了吧唧的就跟著自己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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