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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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手拿著手絹嚶嚶地就要哭起來。

宋雁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感覺此刻她嬌滴滴的樣子,還不如當初塗著鉛粉時候順眼,連忙甩開她的手,「你學點好的吧?我又不是男人,這一套對我沒用。」

何況復原這個問題,她也想,但是給了她這麼一角,她怎麼復原啊?

「興許別處的守護者,也有將殘符保存下來呢?我看你也沒什麼正經事情,你到處走一走,去看看,若是找到了,就是造福蒼生,正好你今天殺了這麼多人,也能抵消了殺戮了。」雖然曉得這套對同為女人的宋雁西沒用,但現在夏姬現在已經十分適應了,一時班會人也改不了,說話仍舊是溫柔嬌嬌的。

這一聽絕對就是個苦差事,誰也不會願意去乾的,但是宋雁西就不一樣,她也好奇,是什麼樣的符能有那樣的威力,就這些邪祟之物鎮壓在地底?如果自己真有能力復原,老龍就不會死?

於是問道:「你既然跟在沈秀身邊那麼久,另外兩個地方在哪裡?」

不想夏姬卻搖著頭,「我哪裡知道……我算有些信息,這麼多年人家也忘記得差不多了。」

她是沒有瞞著自己的必要,當初又隻一心一意找她丈夫,隻怕是真不知道了。

隻得嘆氣道:「既然一問三不知,那你先也不要著急,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等辦好後再和你聯係,你快仔細想一想,兩千多年你都沒忘記蘇燦,這沈秀死了才幾百年而已。」

然後便將畫著當下上海小姐們最時髦妝容的夏姬趕走了。

回頭在去往金陵的路上,少不得責怪蕭渝瀾,「你怎麼把夏姬教成了那樣子?」

「什麼樣子?」蕭渝瀾又沒看到,哪裡知道。

小塔就在一旁惟妙惟肖地給他學了一遍夏姬當時的動作和語氣。

蕭渝瀾看得嘴角直抽搐,堅決不承認,「我沒這麼教她啊?電影裡自學的吧?」這鍋堅決不能背。

他們是傍晚時候上的火車,聊了沒多會兒,在火車上用了晚餐,便直接休息了。

等著快要天亮的時候,火車到站,便急匆匆下了車。

蕭渝瀾還沒顧得上和家裡時候自己又回來了,這會兒才淩晨四點,金陵的天有點冷颼颼的,這個時候霧氣也很濃鬱,還帶著些蒙蒙煙雨。

但車站外麵還是有不少人力車,蕭渝瀾出去找車,宋雁西和小塔坐在椅子上看著行李。

忽然聽到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聲音,「我們才分開幾天,你怎麼就來了?」

宋雁西和小塔扭頭看去,是個身材看起來很有氣質的男人,他的手臂攔著女人纖細得出奇的月要肢。

另外一隻手則給女人提著行李箱。

女人就好像是水做的一般,柔軟到不行,整個人似乎都要貼在他的懷裡了,「人家還不是想你。」

金陵如今是華國的國都,即便是這淩晨四五點,車站仍舊是來來往往的路人,所以那兩人的背影和聲音,都很快淹沒在人群裡了。

但即便就這樣匆匆一眼,宋雁西還是認出了那男人,「韓珣英,世界可真小。」他來接的那個女人,該不會就是上一次在上海,被蘇燦查到的那個舞女吧?

想起她那盈盈不握的小月要,宋雁西就忍不住納悶,「小塔,跳舞的女人,月要都那樣麼?」

「也不見得,姐姐你不會跳舞,月要也那樣。」小塔嘴裡含著糖果,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

宋雁西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下意識伸手掐了掐自己的月要,「我的也很細麼?」

「怎麼了?」蕭渝瀾正找好了車,回來接她們倆順便拿行李,見宋雁西這舉動,又一副歡喜的樣子,很是好奇。

想是看到她笑,心情也莫名好了起來。

「沒事。」宋雁西收回手,要幫忙拿行李,一麵朝著出口眺望去,果然見到蕭渝瀾已經讓車到出口等著,不會叫她們淋著這細雨。

霧氣很大,還帶著這些飄雨,街頭兩邊的路燈看起來有些昏暗不輕,蕭渝瀾看到宋雁西為了自家的事情連夜從上海趕來,心中不免是有些過意不去,連個像樣的車都沒有,叫她這大半夜跟自己坐在人力車上吹冷風,於是很愧疚,「實在對不起。」

宋雁西和小塔坐在一輛車上,正津津有味地跟著小塔借著這昏暗的燈光,看看都有什麼吃食店鋪,忽然聽到他這充滿愧疚的話,很是納悶,「怎麼了?」

然後蕭渝瀾就越發自責了,垂頭說道:「這一次讓你們受苦了,我先帶你們找一處好些的旅館去。」

「去什麼旅館,直接去你家啊。」宋雁西心說難道還要先去旅館睡一覺麼?這行李拿來拿去的,不麻煩麼?

蕭渝瀾聽到這話,滿臉震驚,「直接去我家?」

「不然呢?」宋雁西不解他為何還要自己住外麵,這一次就是奔著他家的事情來的啊。

然後蕭渝瀾欣喜若狂,直接跟師傅說了一聲,調頭朝著蕭公館的方向去。

從車站到蕭公館,也就是半個小時而已,但這個時候也是五點不到,他家的傭人們也還沒起。

加上是坐著人力車來的,不似汽車那樣聲音大,還能按喇叭,所以到了到門口,付完錢,依舊是沒有驚動人。

他隻得去按門鈴。

很快警衛室就亮起了燈光,一個人影從裡麵走出來,因這會兒雨大了些,他撐著傘過來。

蕭渝瀾等得心急,隻覺得實在是怠慢了宋雁西,急得瘋狂按壓門鈴,「快一點。」

但是裡麵的人肯定聽不到他的聲音,又被傘遮了目光,反而因為他不斷的按門鈴,吵得腦子嗡嗡叫,生怕家裡的太太們被吵到。

近來家裡出了一些事情,太太和總理都沒能睡好,正是焦頭爛額的,所以他很是擔心這外麵亂按門鈴的人,把太太們吵醒了。

於是怒吼道:「吵什麼吵,等著。」

蕭渝瀾從出生就是這蕭家的小寶貝了,家裡莫說是傭人了,就是父母也從未這樣吼過自己。

所以可想而知,現在他是有多氣憤,沒控製住,一腳往門上踹去。

裡麵的人也很憤怒,開了門拿著電棍就要敲他,隻覺得是來鬧事的,畢竟又沒聽到汽車的聲音,又是這個時候,能是什麼好人?

所以一開門,蕭渝瀾就看到自家的門衛舉著電棍要敲自己,嚇得連忙退了一步,抬腳朝他踹去,「小爺才離開家裡幾天,就要反了天麼?」

門衛看到是他的時候,也愣了一下。

也就這麼一下,被他一腳踹倒在地上,坐在水裡,仰頭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氣急敗壞的小少爺,嚇得也是不輕,「小小小少爺,您,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又見他鞋子上全是泥水,「您打電話,家裡也好去接您啊。」

說完,又看到了另外兩雙腳。

一大一小,都穿著小姐們的皮鞋,忽然回過神來,連忙爬起身,彎著月要道:「小少爺,您請,這兩位小姐,您們請。」

然後一麵偷偷拿眼睛去打量宋雁西,因是緊張,就隻記得是個樣貌氣質俱佳的年輕小姐,不必家裡的小姐們差半分。

至於她身邊那個小女孩,年紀八九歲,應該是她的妹妹。

他在後麵給拎著行李箱,蕭渝瀾則早拿了他的傘,十分紳士地給宋雁西和小塔撐著,往裡麵去。

門外將行李放到警衛室,又忙來關了門,然後往裡麵打了個電話,讓他們來接小少爺。

他這電話一響動,徹底將這蕭公館多日來的寧靜和低迷給打破了。

蕭總理有幾個太太,且相處和睦,兒女加起來十幾個,蕭渝瀾是正房太太所生的小兒子,是這個家裡的小寶貝,也是個有名的混世魔王。

蕭太太最擔心的就是他,所以他從國外回來,就希望他快些安家,興許這性子冷收斂一些,不要總是這樣玩樂不務正業。

就比如他非得要入什麼玄門,拜了北平那個叫做青白的道長做徒弟。

依照蕭太太來看,那青白道長就是個滿嘴跑火車的騙子,偏自己這小兒子糊裡糊塗,就願意叫他騙。

這會兒聽說兒子帶了個漂亮的年輕小姐來家裡,又是這個點,天都還沒亮了。

所以蕭太太將旁邊的蕭總理推了幾下,「快起來,這個時候回家來,又不叫司機去接,沒準是帶著人家姑娘私奔來的。」

蕭總理一聽,瞌睡一下沒了,連忙翻身爬起來換衣裳,「指不定是人家姑娘父母是瞧不上他這浪盪子,他把人姑娘給哄來了。」

然後還催促著蕭太太,「家裡的名聲,遲早是要被他敗壞完了,叫你平日慣著吧,這會兒出了事情了,看你怎麼和人家姑娘的父母做交代,反正我這張老臉是沒有辦法拿出去的。」

蕭太太速度很快,已經換完了衣裳,在鏡子麵前戴耳環:「什麼叫做我慣的,我說不能叫他跟著那騙子去北平吧,你非得嫌棄他在家裡礙眼,若是留在家裡,哪裡有這許多事情?」

夫妻倆爭吵間,外麵響起已經穿戴好的二太太的聲音,「大姐,老爺,了不得,聽說還帶了個孩子。」

且不說總理家裡人口多,就他這身份,為了這國之門麵,公館也是打得離譜。

所以門外才打電話進來先知會一聲的。

他當時隻說小少爺回來了,還帶個年輕姑娘和一個小孩子。

至於孩子有多小,誰也不知道。

這人傳人的,等到了上麵太太們的耳朵裡,已經成了蕭渝瀾在外麵騙了人家小姐,連孩子都生了。

蕭總理去給二太太開的門,而大太太聽到她的話,珍珠耳環嚇得掉在了地上,滿臉震驚,急得不行:「這?怎麼辦?」難怪要半夜偷偷扌莫扌莫回來了。

可隨即想起前陣子他在北平時,和徐老那個名聲不怎麼好,卻有些才華的未來女婿的前妻,有些花邊。

於是就氣得捧著心口怒罵:「這個兔崽子,既然有了孩子,還去跟別的女人鬧出那樣的新聞出來,不知道人家姑娘心裡該是多難受。」說著,要去找東西打兒子。

二太太連忙去勸,「大姐,這個時候也不是生氣的時候,咱們先把人家母子倆安頓下來才是要緊事情啊。」

經二太太這麼一提醒,蕭總理也反應了過來,「打罵他先不要著急,你快收拾,咱去看看。」

各屋子裡的兄長嫂子和姐姐姐夫們,也都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畢竟這樣的大事情,在蕭家還是頭一次發生。

就沖著看西洋鏡的目的,也要抓緊。

但是蕭渝瀾和宋雁西他們根本不知道,門衛打進去的電話,已經傳成了什麼樣子。

隻是走了這麼久,還沒到蕭家住的後院,縱使是宋雁西見過大世麵,也忍不住感慨起來,「你們家這,是真有些大?」還走多久?雨越來越大了,她的襪子都給打濕了。

但是看到蕭渝瀾把傘都放在自己和小塔頭頂上,也不好催促蕭渝瀾。

小塔卻是覺得好玩,到處都是路燈,她還看到了有秋千蹺蹺板,如果不是下著雨,恨不得去玩一玩的。

宋雁西也發現了,有些吃驚,「你家這裡,從前不會是遊樂園改的吧?」

蕭渝瀾有些尷尬,扌莫了扌莫鼻子:「家裡兄弟姐妹多,都住在這裡,我兄長和姐姐們的孩子,算起來二十來個。」

「額……。」這麼多人,可宋雁西好像聽說他就幾個姐姐,父親就兩個太太,哪裡來這麼多侄兒侄女。

蕭渝瀾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不大好意思解釋道:「我爸爸,年輕時候有點多情了,除了二媽我還有三媽四媽五媽。嗯,有個六媽,前年認識一個做學問的外國人,跟他去了國外,留了我二十五妹和二十六妹。」

宋雁西聽得瞠目結舌的,這都是什麼騷操作,外麵的報紙上可是從沒有提起過,「那什麼,你父親還挺開明的。」

居然允許隻就小老婆丟下孩子和別的男人去國外了。

就聽蕭渝瀾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我爸你別看他在報紙上一板一眼很嚴肅的一個人,其實他是個很風趣的男人,在他的人生格言裡,愛情也是最為重要的。用他的話來說,我家裡有這麼多人,是因為他尊重愛情的緣故,我六媽跟別的男人走了,他還送上大筆的嫁妝,也說是尊重愛情,不愛了就該放手,如果一定要將她束縛,留住了人,但也留不住靈魂,與其如此不如祝福她。」

好吧,宋雁西覺得可能是自己的思想落後了,心裡也想,果然這做總理的,都不是平常人。

這讓她想到了前世所看過的一本武俠小說裡的人物。

一個王爺,好像也是處處留情。

但是他與蕭渝瀾的父親對比起來,好像少了責任和擔當。

可蕭家養這麼多人?每天得花多少錢?於是忍不住發出靈魂疑問,「你家,一天不會得吃上百斤米吧?」

「哪裡有這樣誇張?何況這點糧食,我家裡是出得起的。你肯定不知道,我媽原來是咱們華國首富的獨生女,我外祖家的產業,全都在我媽的手裡,三媽家裡也不差,是佛山那邊開武館的,聽說三哥的外祖父,在廣東沿海一帶也是個有名的英雄。」蕭渝瀾顯然因為宋雁西到他家裡了,從最初的緊張後,現在越來越興奮,有些管不住嘴,開了話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26 17:44:37~2021-07-28 20:50: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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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菱花鏡雖然砸毀了, 但那些受了傷的人也不是馬上就能恢復的。

宋雁西回答著,覺得這問話的人好生奇怪,尤其是此刻那眼神,竟然帶著幾分審視,口氣也充滿了質問,很是不高興,「怎麼?難道我還要保護你?」

那人臉色不由得一變,「大家都是華國同胞,危難之際,不是該出手相助麼?」

震撼她這誇張得前所未有的能力之時, 也忍不住替她捏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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