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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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到很晚才散,因為太晚,陳奇淩今晚就直接留宿在了楊阞家裡。

楊阞在餐廳裡就喝了不少酒,到酒吧後更是醉醉醒醒,不過到家時吹了點風也清醒了不少。

兩人走進屋,他走到吧台邊給自己倒了杯水:「你說他們晚上能發生點什麼嗎?」

陳奇淩一臉莫名其妙,也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水:「能發生什麼?我哥喝醉了難不成還能強來?」

「靠,」楊阞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杯子,「那麼大一個水壺你看不見啊,這瓶裡裝的是酒。」

陳奇淩:「你是不是欺負我沒見識啊,這裡麵明明是湯力水。」

「放屁,」楊阞大罵一句,抬手嗅了嗅琥珀色的玻璃瓶口。

這一嗅發現了不得了的事,這瓶裡僅剩的一點還真是湯力水。

「靠,」楊阞嚇了一跳,連忙俯身拿出另一個玻璃酒瓶,打開來,濃濃的烈酒撲鼻而來。

看他一臉崩潰的神色,陳奇淩好奇問:「怎麼了?搞錯瓶子了?誰讓你買一堆中看不中用的空瓶子回來的。」

楊阞吞了吞口水,問:「你覺得,如果今天下午景鑠沒喝醉,會怎麼樣?」

陳奇淩微微蹙眉,垂頭掃了兩眼玻璃酒瓶,捕捉到些微閃過的一絲念頭。

「什麼意思啊?你不會把湯力水和酒搞混了吧?」

楊阞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真的?」陳奇淩抽了口氣,光是想想下午他們說過的那些對話,他就覺得陳嘉樹能掘地三尺。

雙方皆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後,他忐忑問道:「我就說這些花裡胡哨的瓶子中看不中用吧,現在怎麼辦?他們明天不會就絕交了吧。」

「……你不能往好處想想?比如,如果景鑠下午沒喝醉,那他為什麼要裝醉?還有,聽到陳嘉樹對他有那個意思,他當時至少沒表現出反感吧?晚上我還讓他給陳嘉樹灌了一杯斷片酒,他也沒介意吧。」

楊阞分析得頭頭是道:「再換個思路想想,如果你剛知道有個男的喜歡你,你會願意跟他獨處一室,照顧喝醉的他嗎?不怕被強上?」

陳奇淩真的認真代入想了一下,額……

直男的話好像確實挺難接受,至少他不行。

然而說到這,楊阞卻又話鋒一轉道:「不過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在我們麵前給陳嘉樹麵子,回去就分道揚鑣了。」

這句話不說他可能心裡會好受點。

陳奇淩道:「……那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告訴我哥真相?」

楊阞看著他,眼眸深深:「這就要看你想不想被打死了。」

陳奇淩嘴角一歪,一副難以理解的模樣,絕望哀嚎道:「我靠,關我什麼事啊,我是無辜的啊!」

「就你這上躥下跳著要給陳嘉樹出餿主意,他們真要絕交,你身上每一根汗毛都脫不了關係。」

陳奇淩:「……」

-

一杯斷片酒威力無窮,酒精一上頭,趁嘉樹就像一隻大狗熊一樣蹭在景鑠身上黏黏糊糊。

扒都扒不開,誰扒跟誰急,得誰就咬誰。

於是兩人連飯局都沒結束就早早回了酒店。

喝醉酒的陳嘉樹特別難搞,盡管景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但在兩人一不小心摔到房間地上,而陳嘉樹順勢在地毯上滾了起來。先左邊滾滾再右邊滾滾,嘴裡還一邊招呼著景鑠「這張床好大啊,一起來滾-床單啊」時,還是受到了沖擊。

陳嘉樹總能憑一己之力刷新在他心裡的沙雕程度。

好不容易又哄又騙地讓他去洗完澡,景鑠把他安置在沙發上後,自己也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陳嘉樹正穿著睡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從背影看有點乖乖的。

把頭發擦了半乾,景鑠拿了塊乾毛巾走過去,站到他麵前。

電視屏被遮住,陳嘉樹的目光上移到他臉上,景鑠順勢兜頭把毛巾蓋在他頭上。

雪白的毛巾下,翹著幾縷濕發,濕發下是一張白白淨淨,略顯英氣的眉眼,其間還夾雜著仍未完全褪去的幾分少年感。

手上捧著一盤酒店送的葡萄,大概是因為剛洗完澡不久,唇色要比平常紅潤些,沾染著葡萄汁看上去格外吸引人。

景鑠替他擦著頭發,一上一下的兩道目光對視良久,陳嘉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邀請他:「坐。」

見他沒什麼反應,陳嘉樹一把摟過他的月要把他提拉上來,景鑠隻好雙膝跪在沙發坐到他大腿上,手上還在一下一下地抹著他濕潤的發絲。

這樣的陳嘉樹看上去怪可愛的,導致景鑠看著竟然有點移不開視線。

陳嘉樹把葡萄放到沙發,擷起一顆遞到景鑠唇邊。

景鑠張嘴咬過葡萄,還沒來得及咬下去,陳嘉樹突然飛快地湊過來,濕滑的觸感探入,一勾,分開時,嘴裡的葡萄不翼而飛。

而後就見陳嘉樹得意地咬碎葡萄,因為兩人極其相近的距離,濃鬱的葡萄味絲絲縷縷溢到鼻間。

然後陳嘉樹又撚起了一顆葡萄送到他唇邊,這次景鑠吸取了教訓,伸出舌頭一勾就把葡萄含進嘴裡咬碎,然而喝醉的陳嘉樹勝負欲極其強烈,追趕著就跟了過來。

一把摁住他後腦勺,舌頭迫不及待地探入去勾尋那顆被擄走的葡萄。

吃過一次虧,景鑠怎麼可能讓他輕易得逞,舌頭抵擋住他來勢洶洶地掠-奪。

一場激烈的唇齒推拉戰,隻為爭奪一顆剔透的果肉,而葡萄果肉在他們強勢的掠奪下被攪和得稀巴爛,兩人的口腔裡滿是葡萄稀碎的果肉和香甜的汁水。

一番爭奪,唇舌分離,眼神交纏間,互相吞咽下屬於對方的氣息。

陳嘉樹似乎愛上了這種甜蜜的掠奪遊戲,又撚起了一顆葡萄,送到他唇邊。

見他這幅模樣,景鑠頗覺好笑,但還是惡劣地不想滿足他,別過了腦袋:「不吃了。」

陳嘉樹眨眨眼,自以為他們剛才玩的很愉悅,所以很不理解他現在拒絕的舉動。

「為什麼?」

景鑠:「你又不讓我吃。」

眼珠子咕嚕一轉,陳嘉樹打商量道:「我讓你吃,你也讓我吃。」

景鑠:「你不是吃到現在了?」

對視兩秒,陳嘉樹忽然把他往下一拉,摟過他雙肩,湊到耳邊低聲說:「我給你吃葡萄,你也要給我吃葡萄。」

景鑠搭在陳嘉樹肩膀上的臉蛋有絲疑惑:「葡萄一直在你那裡啊,我什麼時候不給你吃了。」

這回陳嘉樹沒再回話,而是腦袋往下一垂,鼻子拱到他肩膀上來回嗅了幾下。

語氣十分有小朋友的求知欲:「你為什麼洗完澡還要用香水呀?」

話鋒轉得突然,景鑠也沒覺得意外,聞言還扒拉了下自己另一側肩上的浴袍,抬肩湊過去聞了聞,很淡的清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沒有味道啊。」鑒定完畢他說。

「有,」陳嘉樹很篤定,鼻尖在他肩上來來回回地蹭,就像是著迷於氣味的癮-君子,嗅完肩膀還不夠,又蹭到頸間,鼻頭拱著頸項間流暢的線條弧度,不斷來回蹭。

「真的有,好香啊。」乾澀的喉嚨,癡迷的聲音。

「其實你身上也很香。」

景鑠說著低頭湊到他頸側嗅了嗅,每回靠得近都能隱約嗅到一點淡淡的香味,但之前沒怎麼在意過。

然而被他一說,今天這股味道格外濃烈,像是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但又比奶香味好聞多了,或者說更令他著迷。

畢竟他從小被逼著喝牛奶,可以說是不太喜歡奶味的,但陳嘉樹身上的奶味就格外好聞,好聞到他甚至有點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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