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此處有鬼(1 / 2)
見到費姝紅著眼尾,被痛得咬著嘴唇伸長細腿坐在地上的模樣,獅型boss低聲嘶吼了一聲,更往前走了一步。
但回憶起什麼,大獅子又突然停住腳步,尾巴惱怒又生氣地到處亂甩,尾端的球狀物堅硬,「嘩啦啦」地砸碎了大片課桌木凳子。
一時間木屑四濺,支離破碎。
費姝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大獅子止步在費姝麵前,伸出銀白色的大號山竹,在費姝前麵的空地拍了拍。
金黃色的銳利雙眸牢牢盯著費姝的右手。
費姝:「……」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費姝看著大獅子在黑暗中仍然清晰可見的眼睛,猶猶豫豫地扌莫出自己用了小半瓶的遺忘噴霧,拿在手上在大獅子的眼前晃了晃,試探問道:「你是要我把這個放在這裡嗎?」
大獅子用鼻子噴氣,發出不耐煩的呼嚕聲。
這應該是表示贊同的意思吧。
費姝:「……」寄獅籬下,他再不情願也隻能選擇把噴霧交出去。
不是沒想過偷襲,但依照這個boss的反應能力,大概他剛舉起手噴霧還沒使用就已經被咬死了。
不過沒關係,他還能再購買道具打個突襲,雖然剩下的積分隻堪堪夠一瓶。
不舍地看著地上的道具,費姝收回視線,看向意外通人性的獅型boss,不安地咬了下嘴唇,開口:「這樣可以了嗎?」
如果要殺他,大獅子根本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直接咬死就好了,所以繳械應該還有其它用意。
難不成是要把他沒有反抗能力地活活吃掉?或者留著做隨身攜帶的備用糧食?
費姝腦袋裡轉著糟糕又血腥的想法,本來就雪白的臉更白了。
確認獵物已經跑不掉了,大獅子踱步慢慢向費姝走過去,粗壯的毛尾巴很記仇地擺動,將那瓶噴霧一尾巴抽出老遠。
「砰」的一聲砸到牆上,又從牆上反彈出去,倒在地上發出一片乒乒乓乓的響聲。
也不知道壞沒有。
費姝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可憐的道具,卻自身難保,什麼都不敢說。
他還倒在地上,好痛,尾巴也骨麻麻的,都快痛得沒有知覺了。摔倒磕傷的膝蓋也痛,手上按到碎片的細碎割傷也痛。
嬌氣的小漂亮眼睛中已經開始漂浮起霧氣,又堅持著遲遲沒有掉下來。
費姝本來想問問能不能用止痛噴霧把自己給治好,但是想到剛才遺忘噴霧的下場,就什麼都不敢做了。
身體麵對疼痛的自我保護機製,費姝有點意識模糊,眼前也花了一瞬間。
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受傷那隻手被含-住了。
被大獅子含-住了。
費姝哪裡是意識模糊,都快昏厥過去了,黑暗中看不清楚,隻能大致看見一個輪廓。但費姝單單想想那個場麵就開始不爭氣地掉眼淚。
這果然是要活活吃了他嗎,還是從手開始,這個死法是不是太殘忍了。
說是含-住也不準確,舔更準確些。
大貓的舌頭帶著倒刺,刺刺的,解除在皮膚上存在感很強。
費姝淚眼朦朧地看著,嗯?這是先不吃它,先-舔舔嘗嘗味嗎?
他本來以為傷口被舔舐、還是有倒刺的舌頭會很疼,但相反,獅型大boss溫熱的舌頭舔過的地方麻麻的,有種溫暖的感覺,費姝大著膽子靠近,看了眼自己的手——
原本受傷的地方已經恢復如初,連一點傷痕都沒有了!
費姝震驚了,連哭都忘記了。
先不說獅型boss舔-舔可以治療傷口這麼離奇的事情。
給獵物治療這是什麼儀式嗎,吃之前還要把食物的傷口給治好。
大獅子以為費姝要把手抽回去,嘴巴虛虛合上,裝作要咬他的模樣。
但鋒銳的牙齒都隻是輕輕挨了一下,連嬌嫩的皮都沒劃破。
費姝壯著膽子揣摩了一下,大致明白了大獅子的意思,手放在那裡不動了。
「我不動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咬我?」
大獅子發出低低的呼嚕聲,沒有其它回應。可能是回應了,費姝聽不懂。
手上最後一點細小的傷口也治好了,大獅子把費姝的手給吐出來,尾巴得意地甩了甩。
費姝仔細地打量了下,確認真的一點傷口都沒有了,盯著昂著頭的boss,費姝眼睛還紅通通的,大著膽子誇了大boss一句:「好乖。」
獅子後麵的尾巴又甩了甩,砸到東西乒乒乓乓一陣亂響。
簡直像狗狗一樣,費姝不敢說出來。
手上的傷口治好了,大獅子黃金色的眼眸看向費姝傷口最明顯的地方——臉側。
因為實力嚇人的怪物們打架動靜很大,總有小石頭飛濺,費姝躲在後麵還是不小心被劃傷了臉。沒到破相的程度,也隻是一些小傷口。
這一定是一隻非常愛乾淨的獅子boss,也許還早晚刷牙,嘴巴裡麵一點異味都沒有,牙齒白白的,費姝甚至還能聞到一點薄荷味,他都有這其實這個人的錯覺。
大獅子很乖,坐在離費姝很近的地方,身上的銀白色的長毛毛都快跟費姝的衣服貼在一起了,就像個大號獅子型的治療儀一般,老老實實地給費姝治療,又安靜又聽話。
偶爾發出小聲的呼嚕。
雖然已經很乖了,但費姝有心理陰影,近距離靠近這麼凶殘的boss還是緊張。
手不自覺地亂放,一會兒抓抓獅子身上的毛毛,一會兒扌莫一下它的硬一點的鬢毛。
像是在擼一隻加大版的貓主子。
扌莫著扌莫著就扌莫到了大獅子毛茸茸的耳朵,軟軟的,薄薄一片溫度很高,手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