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哥哥抱抱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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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畫回過頭, 漂亮的臉蛋上滿是疼惜,「好好藏起來。」

逆著光,他貓著月要從洞口向外溜了出去。

薑棋心想, 就這樣, 別回來了, 他額頭滾燙, 早就發了兩天的高燒得不到醫治, 藏在山洞堆積的草垛裡連手指頭都不能動一下。

他快要死了,月匈口傷口腫痛感染,纏繞著驅不散的魔氣,他沒救了。

即使薑畫給他搬來救兵, 也來不及,他不指望能夠殺得了那魔族, 隻要薑畫順利逃走, 他就可以安心地死去。

薑棋奄奄一息中昏迷了過去, 再醒來時,他正躺在一張簡易的木板上, 被繩索拉著緩慢移動, 身上不知道是誰的袍子, 前麵有個穿著將士鎧甲,形容狼狽的人拖著他,一步一步向荒原外移動。

「阿畫……」他的嗓子痛得發不出聲,但出乎意料地腦子十分清醒,「我們……在哪兒?」

薑畫頭也不回, 一步一喘道:「就快到西涼鎮了,你再堅持一會兒。」

薑棋懵了半晌,看了看天上的烈陽, 為了防止他曬傷,薑畫還在他的身體上鋪了乾草。

「想喝水嗎?」薑畫聽到他醒來,有了些安慰,「水囊就在你的手邊,不過得省著點喝。」

「我們逃出來了?」他猶在不敢置信。

薑畫點點頭,艱難地挪動著,「是呀,你別動……別動!我會帶你回家。」

薑棋掙紮著,想要起身看薑畫一眼,可是薑畫一直背對著他,「停下,休息……」

「不能停下。」薑畫搖頭,根本不聽他的,「你生病了。」說到這兒,他的鼻子有些阻塞,哭腔明顯道:「你需要大夫,我們去找大夫。」

薑棋扯開自己的衣襟,看到月匈口的撕裂傷痕已經完全呈現出青黑的顏色,邊緣盡管塗了草藥,卻依然發出惡臭,流出膿水,他的呼吸微薄,感覺活著越來越吃力,可是看到了薑畫,他又開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麼打敗那個人的?」

薑畫沉默片刻,盡力用一種慶幸的語氣回應,「我給他設了陷阱,然後他就中計啦!他真蠢,竟然真的相信了我。」

薑棋下意識想要反駁這不可能,但他們現在確實正大搖大擺走在回安全地方去的路上,他想了想,猛地挺起身,在薑畫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一把攥住了他拉拽繩索的手腕。

「啊!」薑畫尖聲痛呼。

薑棋嚇得脫手,定睛看去,隻見薑畫的手上纏著一圈粗布,粗布下,從指尖延伸到手臂的衣服裡,全是燒傷的惡咒黑痕,「你怎麼了!」

薑畫握著繩索的手在顫抖,但他還是沒有停下,繼續拉著木板,「疼,我也受傷了,你要是可憐我,就別問……好好休息。」

「對不起,是我沒用。」薑棋紅著眼眶,差點就答應了,可是薑畫的背影真的非常古怪,他的背脊佝僂著,四肢行進時也有些不協調,剛才他碰觸到他的皮膚,黏到手上全是燒焦的飛灰。

薑棋憶起那種不似正常膚質的觸感,幾乎驚恐地哆嗦起來,他嘔出一口黑血,厲聲道:「薑畫!你給我停下!」

薑畫抖了抖,還在不回頭,「嗚嗚……你別凶我……都傷成這樣了,必須趕快找大夫。」

薑棋看著手心的黑血,無奈道:「停下吧,我不行了……」

薑畫哭著道:「不會的,我們馬上就回家了。」

「你看我一眼……」薑棋感應到自己天人五衰,難過道:「我要死了……」

薑畫終於被迫停住腳步,他知道薑棋身體正在走向衰敗和死亡,可他接受不了,「你不要離開我,我一個人活不下去。」

他回過身,與努力撐起身體的薑棋對視,他看見薑棋眼中的震驚,趕忙用頭巾捂住麵孔,他全身都被魔火燒過,已經毀容了,每一寸裸露的肌膚皆成焦炭,而他之所以還能夠行動,全靠神魂強行驅使□□。

躲藏時洞口的驚鴻一瞥,竟是他此生最美的時刻。

那個如畫的青年,好不容易修得一具肉身,美得驚心動魄,膚如白雪,現在……無一處不是焦炭和枯槁的皮肉,連血都乾了。

薑畫還對他道:「我假死騙那個魔族近身,燒了他的心髒,賺到了,你看!我們逃出來了!」

笨人隻有笨的法子,豁出一切去,屏住一口氣在烈火中慘叫燃燒,最後消聲,瞞過自大狂妄的魔族,等到魔族走近,想要取他被燒後的內丹,他反倒拚死一擊,手握火焰,一次穿心,將魔族的心髒當場點燃。

魔族的火焰可以熔盡一切,獨獨沒有將他燒化,他的軀殼意外地比魔族的肉身更為耐火,他想,可能因為薑棋平常修煉火屬性功法的關係。

薑棋淚如雨下,幾欲痛死過去,他倒在木板上,又吐了一口黑血。

連牙疼都害怕得躲起來的薑畫,他從來惜命如金、膽小怯懦的兄弟,沒有獨自逃命,而是用一副燒成焦炭的身軀,一路拉著他,一步一個血印,從邊境走向城垣,他們就快要到有人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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