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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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許枕最玩得來的賀舟和賀媛今天都出去拜年了,客廳隻剩下許枕一個人,顯得頗為冷清,許枕抱著自己曾經羨慕的手機,此刻卻覺得索然無味,也沒心情打遊戲。

他站起來,走到客廳後麵,透過高高的玻璃門看向外麵的世界,雪從昨夜下到現在,雪花紛紛揚揚,積雪剛能沒過腳,天地都是一片白茫茫,蓋在樹杈上,蓋著光禿禿的灌木叢。

許枕推開了玻璃門,對著門外呼嘯的冷風瑟縮了一下,還是抬腳走出去,沿著走廊走到盡頭,轉身進了賀家後院。

後院麵積很大,借著山形,分了不少別致的園子,有蘭園、竹園、梅園,再往後林林總總分出更多,其間假山和小橋分布,若是春天,想必是格外有意趣的景,但現在隻有梅園開了花。

搖搖曳曳開了一片粉色,夾雜著秀氣的白花。除了許枕,也沒人冒著風雪前來欣賞。

許枕還沒往後院深入過,見到這自家後院漫山開遍的場景有點震驚,一路往前越走越遠,走到一處復古的中式拱門,他累了,便坐下來歇息,笨拙地給自己把羽絨服帽子戴上,對著一園梅花發呆。

他想賀叔叔的話,等自己跟賀然結婚,就要讓賀然回s市,意思是自己要跟賀然分開?

他想不通這些,但他知道自己想跟賀然結婚,想永遠留住賀然對自己的愛,想擁有一個賀然給予自己的溫暖的家,他不想跟賀然分開。

許枕被凍得吸了吸鼻子,卻不想回去。

而另一邊的賀宅裡,賀然正一手捏著許枕的手機,手上青筋暴起,目光陰沉地看著麵前戰戰兢兢的保姆。

保姆是真的嚇壞了,話都說不明白,反反復復解釋:「我去幫林姨拿針線,轉眼功夫許少爺就不見了,我……我以為他去衛生間,或者回房間了。」

客廳裡一片寂靜,直到賀然狠狠踹了一腳桌子,桌上的水杯翻了個過,骨碌碌滾一圈,溫水倒了滿桌。

從前他脾氣很壞,不要命地跟人打架,掛了一身傷回來,總陰鷙著臉,破壞性很強,賀先生罵他是「野性子」,卻也不敢真正管他,家裡的保姆都很害怕他。這兩年他收斂一些,尤其是這次帶了人回來,他像變了個人似的,讓家裡人一時都忘記他從前的可怕之處,這會算是回憶起來了。

老賀在樓上打圓場:「我問了阿真,他說正門沒人出去過,小枕肯定是去哪裡玩了,現在讓人在前院後院都找找。」

聽到這句,賀然總算恢復一些理智,他的藥在許枕兜裡裝著,隻能抖著手拿出打火機點煙,狠狠吸了一口,穿上風衣把手機裝進口袋,推門去後院找人。推門的手還在控製不住的發抖,明顯情緒很不穩定。

老賀對著他的背影搖頭,想起來前幾天衛醫生都說,這次讓然然去b市讀研休養是意外之喜,自從許枕出現,他的病情在慢慢好轉,本來還想著然然結了婚定下來,就能回來接手公司,家裡那些看熱鬧的也沒話可說,沒想到今天這一出……唉,那些人又要說然然能力再高,也是個精神病,不堪重任。

頭疼。

想到這,老賀板起臉警告客廳裡的所有人:「今天小兩口吵架,鬧騰了些,誰要是到處亂傳,別怪我不客氣。」

*

賀然找過來的時候,許枕剛從地上站起來,遠遠看過去像個雪球,正彎月要自己給自己拍屁股上的灰,動作很笨拙。羽絨服帽子有一層毛絨絨的邊,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他沒看到賀然過來,也沒聽到賀然刻意藏匿的腳步聲。

他知道自己該回去了。

隨意拍了拍,自覺差不多乾淨,許枕正要直起月要,月要上和腿彎後忽然多了一雙胳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那雙有力的胳膊直接將他打橫抱起來,動作很粗魯。許枕嚇呆了,下意識在空中亂蹬腿,這時候羽絨服帽子倒成了他視線的阻礙,讓他看不清是誰。

沒掙紮幾下,他冷靜一些,隱隱約約感受到抱著自己的人是賀然,也沒那麼驚慌了,他伸手把帽子撥開,抬起頭,看到賀然緊繃的下頜線條,麵無表情,也沒有看自己,黑沉的眸像蒙了一層陰霾的霧氣,整個人冷漠凶戾到可怕。

賀然奇怪的態度讓許枕很不安,他用手抓住賀然的衣領,仰頭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很天真的語氣。

賀然無動於衷,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許枕傻呆呆地問:「你怎麼了?這是要乾什麼?」

沒想到賀然終於回他了,不過隻是薄唇動了動,吐出簡單卻冰涼的兩個字:「乾你。」

許枕瞬間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嘴,半晌,看賀然根本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還在繼續往回走,看起來就要這樣抱著自己回到賀宅,在眾目睽睽之下回臥室,他總算知道害怕了,又開始使勁掙紮,邊掙紮邊用拳頭捶賀然硬邦邦的月匈口,氣得麵色發紅,眼梢吊起來罵:「神經病,放我下來。」

他的掙紮似乎起了點作用,讓賀然踩著雪的腳有些吃力,停下腳步,卻沒放下他,而是陰沉沉垂頭看他一眼,一字一頓:「我是神經病,所以如果你再亂動,我不介意在這裡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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