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1 / 2）
「500米後，左轉，然後右轉。」琴酒的保時捷隨著機械的女聲，在磕磕絆絆的小路上艱難地行駛著。
這一路顛的琴酒十分不安，他的寶貝356a是款五十多年前生產的老爺車，換配件本身就又貴又麻煩，再加上因為那隻大老鼠，他這個月的工資又有些危險。
對此，他采取的手段是——
「餵，乾嘛帶我們來這種地方，我可不認為這種貧民區可能會有你想要找的東西。」將他的放到倉科綾子的腦門上，逼問其緣由。
他有充足的理由懷疑是這個女人在耍他，雖然沒有證據。
果然，這個女人又笑的像一個滿肚子壞水的小貓咪一樣：「啊呀，黑澤君在日本這麼多年，居然沒來過這裡嗎？明明這裡離組織倉庫也不是很遠。」
「嗬，我從來不來這種底層人士聚集的區域。」琴酒說的理所當然。
「那，黑澤君等會可能會大吃一驚哦～」倉科綾子笑著說，順便用兩隻手覆上琴酒握槍的手，自然地把他的放回了他的大腿上。
車子繞過了一群破舊的矮層建築，來到了一群張貼著性感按摩2400日元一個小時的更破舊的矮層建築群中，琴酒看著這些建築，略微皺眉。
倉科綾子當然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怎麼？莫非這裡有你心愛的小姐姐？」
「沒有。」
「可你一副緬懷過去的表情。」
「你眼睛瞎了。」
「可是」
之後不管倉科綾子怎麼問，琴酒均已「沒有，不知道，你看錯了」為由搪塞過去。
倉科綾子最後以不甘心的大眼睛瞪了黑澤君十秒鍾之後，垂下貓耳宣布戰敗。
「值得懷念的過去，真的沒有。」琴酒看著窗外的風景說。
說著，倉科綾子感覺到她的掌心中，黑澤君握著槍的手開始發力，她也趕緊向下使勁，成功阻止了他舉起他的。
琴酒轉過頭，兩人對視。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做的每一步動作都是有提前用意的。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琴酒麵色不善地問，「那些拿著手機和頭戴攝像頭到處亂晃的人。」
「這裡，是一個叫異人三的聯合組織的地盤。」倉科綾子解釋說，「剛剛我們進入了他們的由人組成的包圍網，名為肉身之壁的區域內，現在我們的每一步動作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
聽到她這麼說，琴酒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我不喜歡被人監視。」
「那我自己一個人過去？」倉科綾子提議，「其實這樣可能還能放鬆他們的戒心，更好搞一些。」
「嗬。」琴酒的掙脫了倉科綾子的手腕，它在車內悄悄豎了起來，從下到上瞄準著她的鼻頭，他墨綠色的瞳孔中是隱藏不明的情緒。
「然後在趁機利用地盤從這裡出海逃走？想都別想。」
***
在一家大概是被油汙浸泡過的韓式炸雞店中，杵著兩個和這裡的氣氛一點都不符合的高大黑衣男子。
「切，連椅子上都是粘的，根本沒法坐人啊。」伏特加嫌棄地抹擦著自己剛剛碰過小板凳的手指。
他說完這句話的瞬間，就感受到了店內從四麵八方殺過來的視線。
明顯，在這裡吃著飯談笑風生，穿著白色老頭大背心和破舊人字拖的所謂男女老少，實則各個都不是善類。
在伏特加想繼續說什麼之前，琴酒把手掌放到他的肩膀上，然後以可能會讓人肩胛骨骨折的手勁用力一捏：「閉嘴。」
從半開的裡屋房間裡，琴酒可以看到倉科綾子的背影，她還在和老板娘拉扯關於他們倆的問題。
在老板娘說要報給他們的總帥兩分鍾後，裝在店鋪角落的的攝像頭挪動了方向。
它對準了琴酒和伏特加，開始上下移動，似乎是要把他們倆掃描一遍一般。
琴酒很不喜歡這樣被人透過模擬器監視，他皺起眉頭，墨綠色的眼睛挑釁式地瞪著監視器。
這樣過了不到一分鍾，老板娘門口的座機就響了起來，她先是接過電話，然後換成倉科綾子，她對著電話應答了幾句之後向他們這邊走過來。
「他們說你們現在這樣不能進去。」倉科綾子說，「如果你們能把武器都放回車裡」
「做夢。」琴酒回絕。
「也是。」倉科綾子對於他的反應沒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意外，她聳了下肩，然後繼續拿起聽筒。
「嗯，那就你準備好東西之後旁邊咖啡館見，勝熙。」
「哈哈，沒錯，他還是沒變對吧。」
琴酒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
琴酒自覺的自己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畢竟等臥底也是一個耗時間的活計，為了尋找最佳的暗殺時間，他時不時要在一個地方埋伏幾個日夜。
但是，不包括被甜膩的點心包圍，還禁煙的咖啡館。
琴酒眼看著旁邊的女人吃完第三個芭菲，奪下她的勺子：「你停止。」
她是打算去挑戰大胃王嗎？
女人眨巴著眼睛：「可是，在美國甜品大多都做得非常隨便，不隨便的都需要穿正裝去吃好貴不說還花時間，這種芭菲隻有日本能吃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