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開壇作法（1 / 2）
眾人依照約定，於三日後的傍晚來到了臨天祭壇。
祭壇四周插滿了旗幡，正中央的祭台上已擺好了牛羊祭品和各種法器。左右還有兩壇不知哪種動物的鮮血，老遠就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宋硯早已等在此處，身旁還有一位白發老者。
仙嶺城白發老者很稀少，是受全城城民尊敬的。顧靖川不明白宋硯此舉何意，難不成是想讓那老者去勸說城主夫婦？
待走近才發現，這位老者竟是本城負責觀星占卜的上一任巫祝，虞老！他除了會占卜、觀星相，還懂一些奇門遁甲之術，曾任南榮月的啟蒙老師，在南榮一族裡備受尊重。
隻見他白發白須，身著一件寬大的黑袍，頭發披散著，在額頭處以一根紅綢綁定。
幾人立刻上前向他打招呼：「虞老！」
虞老雖上了年紀，但耳聰目明、精神矍鑠，他的臉上露出和藹的笑意，一一回應著他們。
「虞老怎會在此？」洛英華看了看祭壇上的祭品和法器問：「今日是要開壇作法嗎？」
「是我將虞老請了過來！」宋硯向三人解釋道：「此前城主和夫人提及惡靈之事，我是越想越寢食難安！於是，不得不冒昧去打擾虞老，將他老人家請了過來。」
原來如此，顧靖川點點頭。看來，宋硯是想讓虞老開壇作法，以此來堵城主夫婦的嘴。
南榮靈不負所托，很快便領著一隊車馬，將城主夫婦帶了過來。
司空莽和南榮月見到虞老也是一臉的驚訝，經宋硯一解釋才明白過來。
兩人皺眉責備了宋硯幾句，便滿懷心思地隨眾人一起退到了祭壇外，等待著虞老開壇作法。
虞老點燃了三炷高香，低頭念著咒語，神色莊嚴。接著，他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虔誠的拜了拜，將高香插入香鼎之中。
香煙彌漫，虞老便在這煙霧繚繞中，手持桃木劍，接連做出各種詭異的動作，就像是在跳一支古樸、神秘的儺舞。
接著他雙目緊閉，手持招魂鈴，口中不斷念著咒語。時不時一震銅鈴，發出清脆持久而又攝人心魄的鈴音。很快，祭壇上便起了陣陣陰風。
隨後，他又將桃木劍的劍身浸在鮮血中，口念咒語，淩空朝祭壇的前後左右四個方位各畫了一道復雜的符咒。
最後，他用盡全力地作了一個雙手下壓的姿勢，似在費力地鎮壓什麼妖魔鬼怪。在一陣令人頭暈目眩的詭異聲響後，他長長出了一口氣，結束了此次做法。
「仙嶺城裡並非全是惡靈，還有邪靈、怨靈和善靈。惡靈和邪靈已被鎮壓，怨靈和善靈經協商願和平共處。」虞老擦了擦頭上的汗，向城主夫婦匯報著此次開壇作法的成果。
「接下來，每年的七月十五須由巫祝開壇作法，鎮壓惡靈和邪靈！並在祭壇擺上牲口祭品，供奉善靈；還要虔誠地焚香禱告，化解怨靈的怨氣。」虞老慎重地叮囑著：「如此，方可保仙嶺城整年的安穩無虞，萬萬不可疏忽遺忘！」
「多謝虞老！我們都記下了！」司空莽如釋重負道：「多虧有虞老出馬，方能鎮得住這些邪祟，隻是讓虞老受累了！」
「這不算什麼。」虞老擺手道：「隻是……」
虞老欲言又止，讓司空莽和南榮月心中沒由來的一慌。
「隻是什麼？」司空莽語氣誠懇道：「虞老但說無妨！」
「除此之外，還有一事，關乎仙嶺城的安危！」虞老一臉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