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或有人在溪之畔(1 / 2)
臨界,一個十分正常的大陸,出於王朝等統治的大陸,也有著修煉的宗門。
不過,因為統治的各個王朝都變法改革得當,宗門並未顛覆王權的統治,相反,宗門內部卻因為廣收門徒而被從小有著良好修煉基礎的王朝晚輩所侵蝕把持。
表麵上百家爭鳴的宗門,實則隻是為爭奪王朝下一任統治權而互相展現實力的籌碼罷了,有些甚至是說淪為所屬王朝手中的玩物,任由王朝之人玩弄,讓其強盛一句話的事情,讓其衰弱不過一個眼神。
而這些事情規則與眼前這個閒散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樸素的衣著,身上沒有絲毫的裝飾品,本該束冠的黑發此時有些散亂地披著。
有劍,劍是背在身後的,劍身即使是被鎖鏈禁錮在烏黑的劍鞘裡也還是能夠看出劍身是有些寬厚的。
平淡的表情,沒有任何幅度的變化的是他臉上的全部。
死寂的雙眼不是古井無波,是真的失了神。
因為他現在坐在一塊突出的石頭上,在澄澈的溪水旁釣魚。
水至清則無魚,已經是坐了兩個日夜的他不知換了多少的餌食,甚至連一條魚都看不到。
所以啊,他的目光呆滯了,身體動都不想動。
又是一天的早上。
早上冰冷的冷凝水由於自身過於的膨脹,而導致附著的力量不夠被大地那寬廣的月匈懷誘惑而墜落。其中有一珠便是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因為溫度低於手背的溫度,他感受到了冰涼,一個激靈,神遊天外的他晃晃悠悠間回過了神。
扔掉手中的魚竿打著哈切。伸著一個懶月要。
「淩楓羽啊淩楓羽,你怎麼能夠自甘墮落?第一天釣魚,第二天釣魚,這都第三天了還不放晴?之前定製好的修煉計劃怎麼能夠輕言放棄呢?」嘴上是這麼說,赤足深入水中挑起了沾上冰涼溪水的魚竿。
少年叫淩楓羽,一個無過去的人。至少,他自己這麼認為的。
「咕~」是雙重的和鳴。
不僅是淩楓羽的肚子還是淩楓羽為了掩蓋自己肚子餓的咕咕叫的口技。
細算一下,淩楓羽滿打滿算已經是三天沒吃東西了。
「再不釣上魚兒,我要四天不吃東西了啊,魚兒啊魚兒,快點上鈎唄。爺爺的五髒廟都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淩楓羽臉上依舊是平靜,沒有任何的表情。
其實吧,溪這一個字已經表明了這裡的水不是很多,又那麼清澈,哪來的魚啊。
當~
是遠處山城的鍾聲。
當~一共四聲。
「有走山客在山間高歌,烽火三月家書少,鍾鳴四聲血染裳。別人的困境也是我淩楓羽的佳境,不用吃魚了,可以吃點好的了。」隨意丟棄的魚竿恰如其分地插在了頑石的中間,這樣斜斜的插著,魚線隨著風兒飄盪,希望不會對周圍生靈造成麻煩。
遠處的山城幾波小兵急急匆匆地四散。
他們在尋找著誰呢?
淩楓羽的速度是很快的,好歹算是半個青年才俊。
所以他比這些修煉不行的小兵提前了很多時間找到奔逃的人。
是一個婦人,懷中抱著一個嬰兒。
哦豁?
這婦人是何德何能讓人如此追逐?
「也許~」
雖然感覺眼前婦人沒啥錢,自己不可能吃上一頓好的,但是吧,看在嬰兒的份上,救還是要救的。
無論對錯,嬰兒都是無辜的。
隻是,這樣出去好像不太好,以為自己是做什麼的。
婦人帶著嬰兒四處逃竄,哪裡幽靜就往哪裡跑,哪裡灌木多就往哪裡鑽,沒有一點的目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