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第 8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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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壓了一晚上,洗漱的時候連牙刷都抓不穩。這是她的手臂頭一次被除自己之外的人使用,不知道年鬱有沒有跟別人一同睡過一整夜,若有的話她現在不應該還活著,那太不可思議了。

年鬱醒來時還當這是她的小公寓,扌莫到寢室內唯一一扇門,推開,發現是陽台,又折回去。

慶虞指了指大門,「去洗漱。」

又不甚客氣的將一次性牙刷和洗臉巾推到她跟前。

年鬱恍然大悟,嘟囔了句:「多謝學霸收留。」

精英班的福利,一個寢室隻住兩個人,但另一個分到這間房的女生走讀,不住校,所以四舍五入是個單人間。

衛生間和浴室是整層樓共用的,年鬱出去洗漱的時候嚇壞了不少人,大家都知道她不住校,但能在寢室留宿,說明是跟朋友一塊來的,難不成是傳說中的襄中四美,可李茹舊和姬以箏周末都是回家住的。

一番曖昧的猜測後,有人看到她進了年級第一的寢室。

這下所有八卦群都轟動了,同學們都當起神算子,虞還能在年鬱的魔爪之下堅持多久,通常一個學霸墮落的開始都是因為遇上一個街頭痞子。

群裡開始押注。

年鬱進屋後發現桌上放著一杯黑不溜秋的液體,「飲料?」她問。

慶虞帶上書包,指了指門:「走的時候鎖一下,謝謝。這是你的早餐,借宿管的榨汁機做的,麵包、烤腸、芝麻糊,液體容易消化,不用謝。」

門關上的那一刻,隔壁寢室大約經歷了一場短暫地震。

看來氣得不輕。

當然,年鬱並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早自習睡了四十分鍾,李茹舊和姬以箏在外麵喊人,年鬱一出去就迎上一頓破口大罵,姬以箏瘋了一樣揪著她的校服怒斥,「你烤冷麵吃傻了嗎?騷擾我女神!我跟你說我女神期末成績退一分,我砸你小推車!」

說完後她把群裡押注的事情一五一十道出,又給予恐嚇。

年鬱倒沒什麼表情,扭頭去看教室裡正襟危坐的小大人,說:「賠率多少,我也押!」

李茹舊差點把她頭擰下來:「靠,什麼賠率賠率的,說的跟賭博一樣。大家就是玩兒,你再讓廖姨聽見,我們誰還能活?你當他這些年緊箍咒白練的?」

她剛說著,看年鬱往群裡匿名投票。

李茹舊道:「你這人還真會順杆爬,女神有說跟你做朋友嗎?這期末考不到年級前五十,你就要跟精英班說拜拜了,說不定女神出資放個鞭炮慶祝呢,你咋還有臉投『女神讓你改邪歸正』這個選項?」

年鬱道:「那我要是進步了呢,跟學霸做朋友的第一步,先把學習搞上去。」

李茹舊諷刺她:「我看你壓根沒本事讓女神為你騰出一秒鍾的時間吧,那群傻叉天天幻想你把女神拉下神壇,我就覺得他們成不了女神是有道理的,想美事兒呢。」

年鬱很贊同她的觀點:「你說得對。」

姬以箏還在回味她的上一句話,忽然奮起伸臂,差點一巴掌甩過去:「做朋友?做你二大爺的朋友,誰答應了?」

年鬱蹙眉看著她,「稍安勿躁,你的舞台又不在這兒,上你們小醜部落去。」

姬以箏:「!」

幾個人剛說了一半,年鬱已經進教室了,不過她坐下時臉色好像變得挺難看的,回頭虛弱的跟慶虞說:「你那個早餐裡麵沒放毒吧?」

慶虞摘下耳機。

年鬱默契的又說了一遍:「你那早餐裡放毒沒?」

說著她便嘶了一聲,捂住肚子。

慶虞覺得不可思議:「你真喝了?」

年鬱麵露苦澀:「你也知道的,我家境不大好,每天還要自己賣烤冷麵賺錢,哪吃過那麼好的,肯定不能浪費啊。」

慶虞表情慢慢嚴肅起來,她隻是想嚇嚇她而已,預測正常人的行為,應該不會喝那玩意兒,年鬱腦子是不是不大好使。

她說:「校醫務室還開著門。」

年鬱說:「你把我害成這樣,就不管了?」

慶虞眉心一跳。

年鬱又說:「筆記借我用用,不過分吧?」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是借筆記而已。慶虞把全科的筆記全放在桌上,讓她自己拿。

外麵幾個人看呆了,姬以箏恨不得長出兩排好牙把教室門給啃了,嘴裡蹦出幾個字:「她剛才還活蹦亂跳的!」

李茹舊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說:「別執著了,你跟女神那事兒就是個天大的誤會,擱這兒無能狂怒頂什麼用。」

一早上風平浪靜,慶虞中午回寢室午睡,推門進去時,瞥眼一瞧,桌上還放著那個杯子,杯子的液體變得黏稠,黑乎乎的一坨,看了一眼,想吐。

年鬱根本沒喝。

這天中午突然刮起風,不至於樹木摧折,但也能吹得葉子紛紛掉落,遠處看像綠色花盞。花園裡簇簇花朵不知羞恥的含苞盛放。

-

睡得不沉,天邊泛起亮色後就起床了。

慶虞順手朝邊上一扌莫,扌莫空了。

她立即睜開眼,翻身起來。

年鬱不見蹤影。

下床去客廳,客廳一股熱氣,伴著香味。

也是件奇怪的事,她明明跟年鬱一起睡的,年鬱理應比她還累些,卻起的這麼早,她毫無察覺。

跑去洗漱,規規矩矩的坐在餐桌前,嘴唇另一邊又破了皮。

年鬱從廚房出來,穿的日常裝,露了一截白皙的月要,線條姣好。她看了慶虞一眼,在她跟前擺了咖啡,說:「慶老師不錯啊,學得真快。」

慶虞拿手捂住臉,半天都沒出聲,麻雀偷食一樣喝了口咖啡,裝透明人吃飯。

兩人今天還有任務,張喜寧來接的。群裡魏逐尤還在陰陽怪氣,說有的藝人可能把臉忘在洮市的家裡了,這會兒在家裡找臉呢,讓其他人別等。

倒也不用動腦子,說的肯定是她和年鬱。慶虞一想到魏逐尤那張臉,就覺得今天一天甭想安寧。

回去的路上都沒說話,不過張喜寧看到她嘴邊被咬破的地方,還是唏噓了半天。

她也好奇,這兩人這麼明顯了,劇組的人都瞎了還是定向腦切除?竟然沒一個人發現。

下車的時候慶虞扶了年鬱一把,耳朵一片紅意,說了聲:「小心一點。」

年鬱反握住她的手,欲笑不笑:「慶老師真有良心。」

有良心的慶老師並不打算回含藏橋休息,而是拉著年鬱往劇組跑。要說這也不是個什麼吉利日子,她昨晚倒是盡興,盡興的時候腦子稍微動一下都不至於想不到第二天有多尷尬。她跑的時候肩膀不自然的挺起來,好像上麵站了倆鳥似的。

年鬱把她的手扣緊了,拉著她往大院後麵那棵樹底下跑。

突然該換方向,慶虞身體往旁邊傾了一下,好不容易穩住,年鬱把衣領往下拽。

酷日當空,她像朵剛摘下還滴露水的花,嬌是嬌,艷也艷,就是咄咄逼人了點。問慶虞說:「你一早上都不敢看我這兒?下口太重了,我一整晚都在想,以前哪裡惹過慶老師,要讓你憋到那會兒才教訓。」

慶虞訕訕擦汗。

日記就是證據,裡麵詳細記錄了無數恩怨情仇。

想來想去,底氣有了,肩上那倆鳥飛走了,她挺直月要杆,心裡頭給自己壯膽,迎上年鬱的目光,看到她脖頸的齒痕,氣勢昂揚的說了聲:「對不起!」

年鬱並不打算接受,「你剛才眼神挺強的,還以為你要打我呢。這兒也沒人,確實適合家暴。」

慶虞:!

說著,她又想起來什麼,疑惑地問:「你昨晚那動作什麼意思?」

慶虞猛吞唾沫,問:「什麼,動作?」

年鬱一臉求知的樣兒,不知情的還以為她跟前是孔夫子,「就你下去時掐我脖子,挺疼的。」

「!」慶虞試圖辯解:「我沒掐!我沒!」

年鬱把衣領再往下拉,「你自己看。」

陽光變成毒蠍子的刺,把人眼睛戳不瞎不罷休。她修長的脖頸和肩胛骨自成美景,線條豐盈又極具美感,因陽光的照耀,邊緣快要暈出陰影來。一條掐痕,深是不深,隻是她皮膚太白了,看上去稍微觸目,又添了點禁忌美,想象力稍微強點的就能腦補出一串廣電明令禁止的劇情。

慶虞表情有點蔫兒,眼珠不動了,迅速將掀起的眼皮又放下去。

年鬱佯裝不確定的說:「啊,也可能是我自己掐的。」

兩人在樹底下站著,斑駁的影子跟牢籠一樣罩住她們。樹後有個小房子,門衛住的,離樹特近。這時,小房子的窗動了動,裡麵探出兩顆頭。

那兩人四目相對,尷尬的滿臉通紅,其中一個是宣傳組的那個小姑娘,好像叫陳灼。

她頭上頂著兩片樹葉,說:「年老師,慶老師,我們在玩捉迷藏,魏導說要培養大家的合作能力,我剛才一直……想提醒你們。」

陳灼說了會兒,旁邊那個女生已經壓抑不住八卦的天性,腎上腺素飆升,麵上是關公同款紅,小心試探:「慶老師……」

齒痕。

掐脖子?

玩的好開!

好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陳灼敏銳察覺到瓜的味道,立刻拉著同伴跑,吃瓜第一線有可能被滅口:「那你們先聊,我們去別處藏。」

跑了一半,她又折回來,說:「慶老師,年老師,魏導說你們來了先找他。」

慶虞梗著脖子,那模樣跟人頭落地前的絕望沒甚兩樣,說了個嗯,目送她們遠去。

年鬱看她一臉死的不明不白的冤屈樣,剛想說話,見她又挑起根粗點的樹枝,蹲下戳地。

「……」她道:「這是乾什麼?」出氣?生氣了?

慶虞接受了現實:「我挖個坑,進去躲兩天。」

挖了半天,回頭看年鬱站在她身後,什麼反應都沒有。

她很好奇,欲問,又怕年鬱說什麼驚世駭俗的話,活生生忍住。

年鬱把她那點小心思看的透透的,拉著她站起來,說:「我就沒長能讓我羞恥的腺體。」後又補了句:「逗你的,但咬是真咬了。」

剛才過來時還有鳥叫聲,這會兒都消失了,真他媽鳥都聽不下去。

去魏逐尤辦公室時,他正在跟李茹舊和其他幾位編劇商量事兒,看見她倆來了,發揮陰陽神功,說:「喲,快給人倆騰地兒,好不容易找回臉皮來,不緩會兒能行嗎?」

李茹舊給她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昨晚打算留宿在洮市時,慶虞擔憂了一秒鍾,但也隻是一秒鍾。現在報應就來了。

魏逐尤臉上肌肉抽搐,罵的詞兒沒重樣過:「倆大姑娘了,好意思嘛你們?以後嫁給誰去,誰要?」

慶虞原本以為是什麼咒來生來世的惡詛,沒想到是關於嫁人,她立刻就不慌了,把自己的卡片拿出來,說:「我今天是十二點開工……」看魏逐尤臉上肌肉抽搐的更厲害,她立刻道:「但是就應該道歉,對不起!」

年鬱說:「我今天不是休息嗎?」

魏逐尤冷笑:「我讓你去洮市休息?你倆就是死外邊了魂也得飄回來。」

他道:「你倆前兩天鬧矛盾了嗎?」

李茹舊這才明白過來,合著有後招呢。

慶虞看了看年鬱,不是很確定的道:「應該沒有吧?」

年鬱點頭,「好像沒有。」

魏逐尤的視線在兩人身上徘徊,他那眼睛一眨就能射出箭來,慶虞簡直想搬座大山過來擋著。

煎熬了許久,魏逐尤又冷笑:「別跟我來這套,你倆關係不好,我知道!」一副先知的樣兒:「行了,我還請教別的導演,倆主演關係不好該怎麼辦,警告你們,最好聽我的,不然這電影拍不好全在你們頭上。」

剛捧著紙筆進來的陳灼聽到這話如聽霹靂。

這兩人、關、係、不、好!

她沒再往裡麵走,搖搖擺擺跟剔仙骨一樣,表情痛苦。

魏逐尤喊了聲:「杵哪兒乾嘛?」

陳灼嗓子乾啞,說:「我隻是在想,魏導真的英明神武。」

紙筆放在桌上。

魏逐尤問:「其他人呢?」

陳灼說:「他們去農家小炒吃飯了,那個餐館乾淨,還挺好吃。」

魏逐尤道:「年鬱,慶虞,你們中午讓人帶飯,在這兒寫一千字贊美對方的肺腑之言,兩點鍾之前交給我!沒我治不好的演員,也沒我撮合不來的關係。」

他月匈有成竹。

在場其餘人都覺得沒必要。

陳灼覺得他現在最應該做的是讓這兩人關係沒那麼好,不然天天撒狗糧把狗都撐死了,誰給他打工?

吩咐完該乾的事兒,魏逐尤領著人走了,把這間會議室給兩位主演留著寫肺腑之言。

慶虞眼睜睜看著那扇門關上,心裡五味雜陳,跟年鬱說:「這算是寫檢查嗎?」

年鬱想了想,「好像算吧。」

慶虞默了半天,這怎麼寫?要是隻讓她給年鬱寫,那一萬字也不在話下,可……寫給所有人看的肺腑之言,多少有點為難人。

她不知道該怎麼寫。

年鬱在一邊看她的表情,高深莫測的抱住手臂,道:「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慶虞往後退了一步,警戒線拉起,「什麼事?」

年鬱指了指自己的上衣,一件高領係扣的寬鬆露臍薄款毛衣,她說:「我隻有這一件高領的衣服,穿著挺熱的。」

看了看自己的半袖,慶虞道:「你跟我換?」

年鬱搖頭,「你咬哪兒了就親哪兒,親一下,我就幫你。」

慶虞緩慢搖頭,「不,我……自己寫。」

就一千字而已,她連《不要愛我》幾萬字的劇本都寫了,還寫不出一千個誇年鬱的字嗎?

聽到她的回答,年鬱登時臉色就不大好看了,笑容逐漸消失,梨渦也不見了,伸手扌莫她臉,滿含失落:「慶老師,這就是你得到之後的態度嗎?」

「!」

再聊兩句就要上升人品了。

心一橫,慶虞把衣服拉到肩以下,說:「那你咬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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