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魔尊不乾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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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外不知何時起了濃霧,城主府的靈翼坐騎發出不安的嘶鳴。

但見那麵部纏得像粽子似的隻露出兩隻眼睛的城主夫人弱柳扶風般,朝著老城主的墓碑參拜了下,便在侍女的攙扶下起身,她的手生得極好,頭部的輪廓也極為秀美,哪怕整個頭纏了起來,也無損嫵媚的氣質。

「夫人要回府,還望諸位盡快跟上,城主府的靈禽已在湖上等候。」

閻雲柯抬眸望去,林中灰蒙一片。

那殺氣來得迅猛,退得也極快,但並不是收斂後瞬間消失,而是平鋪開來。就像滴墨如水,均勻地融入到四周。

而那城主夫人說要走,其他人見此地到處都是墓地,邊走邊看也都跟了上去,否則若無靈禽代步,到時候回去還得越過這片湖,而為了確保墓地的安寧,湖裡不知放了多少凶物魚種,基本杜絕了掘墓的可能。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你想讓我幫你?」

陸放心情尚好,沒想到好事一樁接著一樁,他難以置信地撇著眼前這位從來眼高於頂不屑與他來往的十八皇子陸炤。

「讓人幫忙之前,你能把你臉上的嫌棄收一收嗎,你我一向不合,你竟會破天荒求我幫忙,應該沒好事吧?」

「若你能幫上忙,求你又何妨,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

「這無法保證。」陸放下巴抬了抬,示意旁邊。

閻雲柯一臉無奈,他也不想聽,但這青年非要在他耳邊說,硬不讓他避嫌,他也就勉為其難地聽了。

「你想個辦法把徐夫人留下。」陸炤道。

「徐夫人?」

「老城主新續弦的夫人,姓徐,名徐慕央,按輩分應該算是我母妃的……算了。」陸炤對最後這個稱呼很是難以啟齒,當然最難啟齒的是跟陸放談論這個。

「你說的留下是指?」

「無論用什麼辦法,讓她留在這個地方。」

閻雲柯聽著這話裡的意思,無論用什麼招都行,陸放的那些招數,陸炤知道嗎,身為兄長絲毫不加規勸,竟然還推波助瀾?至於為什麼要對徐夫人下手,想想陸炤的身世便明白了。

按理說,雲荒城早就徹底並入乾王朝,那麼雲荒城城主之位應該不是老城主能夠決定,可既然能夠決定,也便意味著雲荒城或許隻是借著乾王朝的庇護,內部依舊自主……嗎?閻雲柯不免有些玩味。

「你想做什麼?」陸放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徐夫人不走,城主府上其他人也不會走,都留在這兒,他怎麼撬棺救人?

「你不需要知道,若你能辦成這件事,回宮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至少我不會為難你。」陸炤心裡很冷,陸放的胡作非為,由於無權無勢最多不過膈應人而已,成不了大器,他已經安排了死士埋伏在這附近,不打算留活口。

陸放道:「井水不犯河水,是我說了算的,空口套白狼啊。」

「我是在給你和我握手言和的機會,難道你不覺得和我作對,甚至拿我當對手,太吃力了嗎?就憑你這……」陸炤湊到他身邊,很小聲地說了一句「虛張聲勢……」,閻雲柯聞言不由抬眸。

陸炤厭倦了,這人分明跟他不在一個水平,不過是因為性情出眾了點,時不時弄出點新花樣,卻總被拿來跟他比較,實在太抬舉對方了。

陸放氣到發蒙,按照平時他不會被這種話激怒,但此刻他情緒無法平靜,以至於一向伶牙俐齒的他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感到為難便不必答應,」閻雲柯是時開口提醒陸放,「畢竟城主府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城主夫人對你並無歹意……」最關鍵是城主夫人體表並無魔氣,對付她非但不能緩解陸放身上魔氣纏繞的現狀,還會變本加厲。

「用不著你提醒。」陸放聽到他的聲音便冷靜下來,內心一陣感激,麵上卻還是很冷淡,「你走吧,你惹我,得考慮好惹我的下場。」

陸炤一臉同情地看著他,很是無謂地笑道:「你難道沒想過,你能在宮中安穩至今,甚至攀著我的名頭上位,是我沒有跟你一般計較嗎,父皇說了誰助我成為雲荒城城主,誰便是此行的功臣,我親自來找你已經給足了你麵子,你竟然連一點小忙都不願意幫,陸放,你讓為兄好失望。」

陸放一愣,而後道:「滾吧。」

陸炤露出笑容,朝著閻雲柯點頭見禮,說了聲「告辭」,而後離開。

待他走出一步,閻雲柯聽到了他的傳音:「奉勸閣下離陸放遠一點,他心術不正,在乾王宮人人皆知,你可知方才他給你菜裡下藥之事,他沒有什麼乾不出來。」

閻雲柯看向陸放,隻見這青年沉默數久,似乎心思很亂,抬頭搶先道:「他奈何不了我,我根本不在意他說什麼,總之謝謝,還好你提醒我,其實我也想拒絕,我隻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我在想別的,甚至沒仔細聽他說什麼。」

不用解釋,解釋就虛了啊,閻雲柯考慮到他的處境,道:「不必謝我,畢竟這樣一來,你會跟他交惡。」

陸放想把陸炤捏死的心都有了,什麼時候說不行,非要在這時候,非要在這人麵前,搞得好像他這些年過得也受製於人一樣,顯得他很被動似的,他從來沒把陸炤放在眼裡好嗎。

陸放故作淡定地道:「那也沒辦法,不可能他的所有提議,我都接受……」況且就陸炤這姿態,或許就沒打算交好,而他也不稀罕。

「棺材還要開嗎?」

「開,我答應過你。」陸放試圖挽尊,奈何挽尊的語氣過了,「再者,隻要他外公活著,看他如何繼位,如何在父皇麵前標榜我不幫他,走!」

閻雲柯見他這嘴硬的樣子:「但棺內清氣全無,開了也無用,而你身上現在已經有了層薄薄的黑氣。」說完又加了句:「不隻是你,其他人也有,抬棺材封土的人身上更多。」

陸放渾身一震,聲音有些放空,道:「陸炤呢?」

還說不在意,這不是很在意嗎。

「他身上原先便有一點清氣,現在清氣稍微稀薄了點。」閻雲柯又道,「至於魔氣和清氣的效果,你自行感受。」

陸放道:「哦,好。」

長久的沉默。

閻雲柯見他相信自己說的,倍感難得,想說其實專注於自己就可以了,陸炤的話也沒必要聽,但他畢竟不是陸放本人,怎麼做決定還是看他自己。

陸放總算回神,動了動鼻子,道,「你聞到什麼了嗎?」

「嗯。」閻雲柯早聞到了。

薄霧漸漸彌漫開來。

一股淡淡的香味摻雜其中,在鼻尖縈繞,有點像果香,又像木香,摻著絲絲情糜之意,好似情人的手在撫扌莫著下顎與麵門。

閻雲柯突然想到在哪裡嗅過這個香味,一股難以言喻的荒謬感直沖腦海。

人間怎麼會有軟神香!人間擁有軟神香的不該隻有那一個人嗎。

「你怎麼了?」那一瞬間的情緒變化,陸放也注意到了。

「屏住呼吸!」閻雲柯道。

「屏住呼吸也還是能聞到。」陸放道,「這股香味好像在身體裡紮根……」

閻雲柯臉色變了變:「你說得沒錯,身體裡紮根,以魔氣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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