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恐懼(1 / 2)
突然的攻擊讓禪院祐太完全猝不及防,直接這一拳打得飛了出去,直到撞到了身後的牆壁才停了下來,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措手不及的禪院祐太仿佛被這一拳打懵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伏黑甚爾,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的神色,就連鼻血流下來了都沒顧得上擦。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居然被打了?!
他居然被一個……低人一等的、無術式的廢物打飛了?
他竟然露出了這種狼狽可笑的姿態,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那個還用著嘲諷的表情看著自己的親生弟弟!
禪院祐太怒不可遏地抬起頭瞪視著他,怒斥道:「禪院冬至,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自然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伏黑甚爾麵不改色地說道,看向禪院祐太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著一隻螻蟻,「如果你還記得自己剛剛說的什麼鬼話的話。」
讓自己的親弟弟去本家「侍奉」少主,還用著那樣一副理直氣壯的語氣……嘖,禪院家已經無可救藥到這種地步了嗎?
聽到他這麼說,禪院祐太頓時怒氣沖天,他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恨聲道:「給我注意你說話的態度,禪院冬至!」
剛剛那一擊雖然出乎意料,但是對於咒術師來說,並算不上什麼重傷,他隨手扌莫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強忍著怒意繼續說道:「乖乖答應這件事,我還可以原諒你剛剛的舉動,若是再敢對我無禮……」
在他看來,把自己的親弟弟送給少主做侍從並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畢竟,禪院冬至隻是一個無術式的廢物罷了,要是這件事能夠讓少主對自己另眼相看的話,也算是這個廢物能做出來一點貢獻……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不知什麼原因,少主對那個男人有著莫名其妙的喜歡。
如果能夠達成這一點,他也可以大發慈悲地原諒這個廢物剛剛的冒犯。
聽到他這麼說,伏黑甚爾皺了皺眉頭,非常不耐煩地說道:「嘖,如果你不想再挨揍的話,我勸你最好閉緊你的嘴巴,趕緊從這裡滾出去——聽你說話,我簡直想吐。」
簡直比下水道裡的泔水還要惡臭。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禪院祐太的忍耐終於徹底告罄,他高高地揚起手,一巴掌朝著伏黑甚爾扇了過去,決定給他點顏色瞧瞧。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再次超出了他的意料。
對麵的少年輕而易舉地用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而就在他短暫的怔楞之時……
伏黑甚爾麵無表情地略一用力——
骨頭被折斷的清脆聲響在這寂靜的庭院裡聽起來非常清晰。
「賣屁。股這種事情,還是自己做比較爽,『兄長大人』。」伏黑甚爾扯了扯嘴角,陰陽怪氣地說道。
他看著對方眼底浮現的震驚與恐懼,心情很好地用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臉,「禪院家盛產垃圾,但是長得也都是一副人模狗樣的,不是嗎?」
「甚、甚爾……」
禪院祐太看著眼前和那個人極為相似的容貌,少年桀驁不馴的姿態和印象中那個人的身影逐漸重合。
一種難以遏製的恐懼從他的四肢百骸綿延到全身,臉色更是瞬間蒼白地一絲血色都沒有。
這種感覺……是禪院甚爾!
就算是過了十幾年,禪院祐太也記得那個人所留下的恐懼——整個家族的準一級咒術師都在他的麵前不堪一擊,明明是個零咒力的廢物,卻有著天與咒縛的強大□□……
是那個魔鬼——!是那個魔鬼回來了!
伏黑甚爾根本不知道禪院祐太喊得到底是「冬至」還是「甚爾」,也懶得理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他鬆開抓著禪院祐太手臂的手,嫌棄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仿佛自己剛剛碰到了什麼垃圾。
「還不滾?」伏黑甚爾斜睨了一眼被嚇得神情恍惚、兩股戰戰的禪院祐太,覺得禪院家這一代遲早要完。
他還什麼都沒做就把人嚇成這樣,這就是禪院家現在的咒術師?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禪院祐太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恐怖的畫麵,嘴裡念叨著模糊不清的話語,連滾帶爬地逃出了伏黑甚爾的視線。
伏黑甚爾:「???」
不知道這蠢貨在發什麼瘋,伏黑甚爾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於是禪院家出現了相當神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