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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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岑錦華同岑錦邢二人回來後,岑錦年的日子倒是比往常過得有意思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除了每日去上課以及去陪老太太聊聊天,其餘時間便是宅在自己院中,連院門都鮮少出去。

而如今要麼是被她阿姐天未亮便拉起來陪她習武,雖然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在乾看著,也不用做什麼。

不過岑錦華偶爾也會給她教個一招兩式,讓她防身。

又或者是被岑錦邢拽著,陪他對弈,經常一下便是一兩個時辰,誰讓這府中能同他對弈的人就隻有她了呢?可即便如此,岑錦邢還是不懂得多讓她一些,經常將她殺得片甲不留,一點麵子都不給。

這樣的日子,除了再不能賴床睡懶覺以外,倒也沒什麼不好,過得平靜且充實。

可是不知為何,昨夜入眠後,她又做起了以前的夢。

一開始是原身岑錦年同她二叔家的三姐岑錦宜在花園中的小蓮湖旁打架,結果打著打著,兩人就一塊兒掉了下去。

湖水倒灌入口鼻中,那種的窒息感異常清晰,掙也掙不開,逃也逃不掉,自己無能為力,隻能等待別人的救援。

畫麵一轉,又變成了她撞上電線杆後,意識瞬間昏迷,等她醒過來,便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這個世界,成了當朝首輔岑鬆的八歲幼女。

岑錦年剛醒來時,因著斷斷續續的高燒,腦子一片混亂和模糊,而她三姐岑錦宜卻是不知比她幸運多少,除了有些受驚和受寒,咳了數日,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恰逢那幾日岑鬆陪著柳元容到古緣山上的寺廟祈福了,岑錦邢同岑錦華也跟著一塊去,又因著大雪封山,山上的人下不來,底下的人也上不去,所以岑錦年燒得最厲害的那兩日,都是岑老太太在旁邊徹夜不眠地守著。

她昏迷著的時候,也能聽見大夫說她情況不妙,讓老太太做好心理準備。可老太太偏不信,愣是衣不解帶地一直照料著她。

湯藥灌不進去那就灌到能灌進去為止,燒退不下來便一直用濕毛巾敷著,隻要還有一口氣在,那就繼續撐著。

之後醒來,也知曉老太太平時鮮少會搭理她們,而且老太太脾性不大好,大多數時候都是冷著臉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麵前打鬧。

至於這些,岑錦年覺得都不重要,就從老太太徹夜不眠守著她那時開始,她便知曉了這就是一個有些傲嬌,嘴硬心軟的老太太罷了。

那時候剛到這個世界,她的心中是忐忑且懼怕的,既掛念著她媽,又擔心自己不是原來的岑錦年會被人發現,因而一直過得小心翼翼。

即便病好了也一直假裝著病沒好,整日讓自己維持著鬱鬱寡歡、不願多說話的狀態,以此來掩飾那些她一問三不知的事情,即便要說,也是再三斟酌才敢開口。

可是這樣的日子實在過得痛苦,心理壓力太大,也完全不知該如何排解,以致於到後來她真的陷入了那種抑鬱的狀態。後來還是老太太見她這般萎靡,覺得不行,便將她接到自己院中,陪她一塊兒過起了老年生活。

老太太倒也沒有刻意為她做些什麼,隻是讓她跟著她一塊兒每日閒來無事便念經誦佛,看書習字,賞花戲魚

日子過得十分平淡,久而久之,岑錦年的狀態不知不覺竟真的緩解了許多,也不再整日陷入自己的假想中,反而迷上了習字,因為專心致誌地習字時,真的能讓人靜心。

日子一長,她便也沒有再糾結過多,隻覺得不管在哪兒,都應該要好好生活,慢慢地,她也隨之變得開朗起來。自然,她同老老太太的關係也變得愈來愈親密。

這樣的日子,平淡沒有太大波瀾,卻處處有溫情,倒也確實好。

*

京中的大雪又紛紛下了幾日,按照往常,隻要雪一停,岑錦年同岑錦華姐妹二人都會到梅園中,去收那梅上雪,隻等雪化了,用雪水煮茶品茗。

以往在書上看古人用梅上雪水煮茶時,隻覺意境高遠,悠然雅致,曾經一度想效仿古人,奈何現代環境汙染太嚴重,即便真收了那梅上雪,她也是不敢喝的。

而現如今的環境沒有什麼汙染,倒是十分值得一試。

先時每年她們都收有,還會另置一甕,埋於地下,隻待想要泡茶時,再取出來。

不過,像這般埋了多年的雪水,岑錦年是不大想喝的,隻是岑錦邢覺得埋了多年的梅花雪水更加珍貴難得,她這才會收了埋起來。

今日晨起,便見雪終於停了,如今梅花正開,倒是十分適合收梅花雪。

沒有多耽擱,用了早膳,岑錦年便拉著岑錦華往梅園那邊去了。

快要到達梅園時,岑錦年還同岑錦華指了指旁邊那座院子:「阿姐,你看,這便是那個遠房表哥裴舟住的地方。」

岑錦華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嗯。」明顯對她所說的裴舟沒有什麼興致。

前些日子倒是同他見過一麵,不過兩人也隻是禮貌地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罷了。

隻是不知為何,瞧著這個溫潤如玉的表哥,她打心底不怎麼喜歡得起來,而他那雙細長的眉眼,卻是莫名有幾分熟悉,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岑錦年又道:「阿姐,你之前不是見過他了嗎?覺得他長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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