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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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他才肯定點頭,「是熱鬧的。」熱鬧到即便隔得老遠,他還是可以聽見街道上人流攢動的喧囂聲。

「京城過年也很熱鬧,尤以上元節最甚。每年上元節,我們兄妹幾人都會結伴出遊,賞燈賞煙火,頗為有趣。」

裴舟附和地挑了挑眉,「是嗎?」

岑錦年重重點了點頭:「是呀!」頓了頓,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得眼睛都要眯起來,「每年上元節,街上人流如織,道路兩旁花燈無數,沿途雜技眾多熱鬧得很。」

裴舟笑了笑:「西北的上元節,興許沒這般熱鬧。」

岑錦年偏頭朝他望了過去,大大的杏眼很是靈動,神色溫柔,「那也無妨,今次的上元節,我們一塊兒出去可好?」

「好。」裴舟頷了頷首,微微上揚的眼角仿佛帶了些許期待。

兩人站這聊了許久,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岑錦年在說,裴舟聽著,但既是有來有往,也算是「聊」了吧。

過了好一會兒,岑錦年終於覺得略顯疲憊了,索性在麵前的庭廊欄杆坐了下來,倒也不拘束。

她坐了一會兒,見裴舟站著,也乾脆將他拽著陪她一塊坐,站著多累啊。

兩人並肩坐著,話題又繼續起來。

「阿舟你是不知道,」岑錦年同他說道:「我阿娘看著溫溫柔柔的,其實她一旦生起氣來,才是那個最舍得罰我們的人,有一回我同阿姐惹了事,阿娘知道了,二話不說,立即罰我們去跪祠堂,一天一夜沒給我們吃飯,唉,那時候老慘了。」

裴舟疑惑問道,「那你們是犯了何事,才會被罰得這般重。」

岑錦年「嘿嘿」笑了兩聲,「這就不能告訴你了,若是說了出來,你指定得笑話我!」

「哦?是嗎?」裴舟淡淡應聲,「不過你說,如果表伯母知曉了你這般說她,她會不會很生氣?」

「哎!表哥你這就不厚道了吧!」岑錦年聞言,立即朝他看去,語氣盡顯不滿。

裴舟揚了揚眉梢,不置可否。

「表哥你當真會同我阿娘說這事?」

裴舟仍是看著她笑,卻是不發一言,隻是這笑意裡,怎麼看,怎麼像攙了威脅。

岑錦年氣鼓鼓地盯著他看了老半天,見他仍舊是這般模樣,最後隻得無奈地敗下陣來。

她扯著臉皮,皮笑肉不笑地咬牙說道:「表哥啊表哥,我竟然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表哥,一點也不善解人意!」

裴舟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否認。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們當時,瞧我們那個夫子不大順眼,給他送了點吃食,吃食裡,加了丁點瀉藥」

裴舟眯了眯眼,打量地看著她。

岑錦年捏起拇指同食指,作了個手勢,「真的,也就一點點,一點點。」主要是想讓他通通腸胃,免得他太不會講話了。

「那你們為何要這般做?」

「因為」岑錦年停頓片刻,抿了抿唇,想著要怎麼組織言辭,才能將她當時那種義憤填膺給表達出來。

「因為那個夫子明裡暗裡都在說,我們女子隻配待在後宅中相夫教子,除此之外,別無用處,即便出去了,也應當以麵巾覆麵,切不可讓他人將我們的麵容直視了去,否則便是有違婦道。

還說什麼若不是因著我們是名門閨秀,那便連字都不用識了,更過分的是,他成天在我阿姐耳旁提她舞刀弄槍一事,貶低我阿姐,說她成日這般,跟個武夫有何不同,簡直不識體統,有違規矩。」

裴舟蹙了蹙眉,一時間倒也沒有說什麼。

「你說這哪裡能忍,要是我阿姐脾氣再暴一點,她便直接動手了,哪裡會僅僅是讓他腹瀉一下這般簡單。」

那個夫子學識雖好,可他這性格已經不僅僅是迂腐可言了。

原先她其實覺得並無太大所謂,可後來他總這般挑岑錦華的刺,貶低岑錦華所熱愛的事情,她就不能忍了。

而這個瀉藥,也僅僅是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

不過當時這個夫子也被她阿娘二話不說便給辭退了,後來請的夫子學識同樣也好,隻是仍舊稍顯迂腐。

良久,仍舊不見裴舟說話,岑錦年不禁覺得有些緊張,難不成他也同那個夫子所想一般?

正當她沉思著準備試探一番時,一隻帶著涼意的手忽然覆到了她的頭上,輕輕揉了揉,「做得不錯!」醇厚的嗓音中盡顯溫柔。

察覺到他這一動作,岑錦年的身子不禁僵了一下。

頓了頓,她才緩緩抬起頭,視線就這般同他對上,隻見他眉目溫柔,狹長的雙眸中滿是笑意,周遭明明該是光芒黯淡,可他的眼睛裡,卻仿佛充滿了亮光,叫人移不開眼。

原先就覺得她這表哥生得好看,可這一刻竟才發現,他生得這般好看,尤其這雙眼睛,讓人忍不住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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