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昏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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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一輪彎月正高高掛在漆黑的空中,月光照在地上,像是蒙上了一層溫柔的紗。

因著老太太壽禮大辦,所以府中上下皆忙碌了許久,這會估計已然深睡。

岑錦年更完衣後,便趕緊往裴舟院中去。

夏日炎熱,即便入夜也涼快不了多少,加上心中焦慮,待她趕到梅院時,額上已經沁了不少汗漬,就連剛換上的衣裙,後背也被汗水浸濕了不少。

但顯然如今已顧不得那麼多了。

方走進梅院,一名小廝立即聞聲而出。

「五小姐,表少爺現下還是昏迷不醒,您看這當如何是好?」那名小廝神色焦慮,額上同樣沁了不少汗,顯然急得不行。

見他神色凝重,岑錦年便知裴舟的情況恐怕不太好,心下不禁更為擔憂。

「我先進去看看。」

「好。」

岑錦年隨即領著舒慧,跟著小廝進了裡間。

走近一看,向來人高馬大、氣勢冷冽的高冽正半跪在床前,手中握著浸濕的帕子,笨拙又小心翼翼地在給裴舟擦汗,察覺到動靜,趕忙朝她迎來。

「五小姐,你終於來了!」一貫麵不改色的高冽此時見到岑錦年,眼中好似現出了些許亮光,臉上浮現出激動的神色,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岑錦年心中正七上八下的,見高冽這般也沒那麼多心思去打量,朝他頷了頷首,便立即往裴舟的方向去了。

走到床前,隻見裴舟正虛弱地躺在床上,如玉的麵龐上突然多了許多紅點,對於有密集恐懼症的岑錦年來說,同他以往乾淨無瑕的麵龐比起,瞧著顯然有些觸目驚心了。

岑錦年在床沿坐下,而後將手扌莫到他額頭上,手背一片涼意,不禁鬆了口氣,沒有發燒就好。

再往下看去,裴舟的手上也出現了疹子,掀開衣袖,手臂上也同樣。

看來他這是全身上下都起了疹子。

隻是這症狀怎麼那麼像過敏?

岑錦年隨即轉頭往高冽望去,「你家主子今日可有做過什麼特別的事情,或是吃過什麼平常不吃的東西?」

高冽擰了擰眉,努力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主子今日一整日都在府中,並沒有做過什麼。」

「那吃的呢?」

高冽凝神細思了一番,卻是沒有立即說話,反而回頭看了一眼同樣站在裡屋的舒慧同那名小廝。

岑錦年見狀,沒有多想,便朝二人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這有我看著。」

舒慧顯然不大願意讓岑錦年單獨留在一個異性男子的屋中,但也知曉岑錦年雖說態度溫和,卻向來說一不二,也不敢反駁,隻得同那名小廝退下。

岑錦年再次往高冽看去,「這裡就剩你我了,說吧。」

高冽朝她頷了頷首,臉上神色鄭重,「五小姐,我知道,對於我家主子來說,你是與旁人不同的存在,有些事情我或許不該同你說,但眼下主子這般情形,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接下來所說之言,還請五小姐能替我們保密。」

與旁人不同的存在嗎?

聽見這話,岑錦年的眼神不禁閃了閃。沒有細思,便立即將這句話給拋諸腦後,眼下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這你大可放心,表哥平日便對我頗為寵愛,不管如何,我都不可能做出對他不利之事。」

高冽聞言點了點頭:「我相信五小姐所說之言。」

「那你快說,他變成這樣,究竟是何緣故?」

高冽往床上躺著的裴舟瞥了一眼,隨後將目光落在岑錦年身上,與她對視,冷淡的麵龐出現幾分凝重。

「今日梁王殿下邀主子一同入席,席上不知何故,梁王殿下一直催著主子多吃些炙烤好的上等羊肉,以及燉好的羊肉湯,然而主子打小便吃不得羊肉,一吃羊肉便會出現這種症狀。主子不敢推拒,便全用了。」

岑錦年垂了垂眼睫,臉上神色不明,不知在想些什麼。

高冽方一說完,便暗自朝岑錦年打量了過去,臉上凝重之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冰冷和深不可測,不過一瞬,復又消失不見。

片刻後,岑錦年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對於梁王之事隻字不提,而是朝他詢問道:「那你家主子以往用了羊肉,也會像這般昏迷嘔吐嗎?」

高冽點了點頭,「會。」

「那他多久能醒?」

高冽蹙了蹙眉,銳利的眉峰向上挑起,「主子以前隻出現過兩次這種情況,昏迷過去後最多一天便醒了,隻是主子今夜的狀況似乎比以往嚴重了不少。」

岑錦年往床上躺著的裴舟瞥了一眼,低聲道:「我知道了。」

想來,他應是對羊肉過敏了。

隻是如今即便知道了他是過敏,她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幫上他的忙,還不能喊大夫,那她又能做什麼呢?

高冽又朝她瞥了一眼,想了想,隨即朝她歉意地拱了拱手,「抱歉五小姐,夜深了還讓人去擾您安寢,隻是主子如今的情況實在比以往嚴重,屬下心中著實擔憂,這才」

岑錦年朝他擺了擺手,「我知道,不怪你。」

她臉上的神色仍舊布滿了擔憂,咬了咬唇,凝神細思一番,便已經決定好今夜要如何做,隨即朝高冽吩咐:「你再去打一盆水過來,我替他擦擦汗,今晚我便在這守著,若是他的情況有任何不對勁兒,你便立馬去給我抓個大夫回來。」

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高冽應了聲「是」,便退出去給她打水過來了。

將水打好,他也隨之退下。

岑錦年看著床上一動不動躺著的裴舟,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心緒。

看來同他保持距離一段時間,好自己把心情捋清楚,這個事情是做不到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後將帕子浸濕,再擰乾,隨即替他輕輕擦拭起來。

待她擦完他裸露在外的部分,看著裴舟身上僅有的那一件白色裡衣時,不禁陷入了沉思。

所以,她要不要把他衣服脫掉,給他擦一下?

要是脫吧,縱使她什麼想法都沒有,卻也顯得輕浮;若是不脫,今日天氣這般炎熱,不給他擦一下,他想來也是睡不好的。

細思許久,岑錦年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算了,還是讓他不舒服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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