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央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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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錦年又聽裴舟說了許多有關他以前的事,隻不過聽著聽著,她的心情也跟著愈發難受起來,心疼之情更甚,以至於之後看他,眉眼間都是憐惜。

一開始裴舟倒是不在意,反而有些樂見其成的意思。隻是久了,見她一直用這副同岑錦華相似的麵容這般看他,心中有些塊意,可又莫名摻雜了幾分不適,不禁偏了偏頭,躲掉她那滿是心疼的視線,佯裝著咳了幾聲。

岑錦年見狀,急忙問道:「怎麼了?」眉宇間的擔憂之色比以往更甚。

雖說她對他的疑慮剛消失不久,可隨著她的心情變得開朗,先前被她有意壓著的某些心緒也開始蠢蠢欲動。因而如今對於他的關注也更多。

裴舟嘴角含笑,輕輕搖了搖頭,「無妨,隻是忽然間覺得喉嚨乾澀,許是有些上火了。」

岑錦年聞言不禁蹙了蹙眉,「那我待會便命人去給你熬些潤肺去火的梨湯,你記得多喝些。」

此刻的裴舟經從方才那陣突然的不適中回過味來,重新看向岑錦年,臉上仍舊是溫潤之色,「好。」

「如今夏日炎熱,不管要做什麼,你都得好好顧著些自己的身子。」岑錦年繼續叮囑。

「我知曉的。」裴舟點了點頭。

岑錦年繼續看他,眼中充滿了柔意,恍然想起裴舟應當不是他的本名,便又問道:「阿舟,你以前的名字叫什麼啊?」

裴舟乍然聽見她這個問題,一時間神色莫名,可不過一瞬,他便又恢復了過來,輕聲道:「裴燁。」

「裴燁嗎?」

裴舟頷了頷首。

「裴燁。」岑錦年喃喃了一聲,而後豁然抬頭朝他看去,一雙眼睛仿佛充滿了亮光,她彎了彎唇,「真好聽。」

裴舟笑了笑,恍惚間想起了一些往事,「年幼之時,父王還早早為我起好了字,隻待我及冠之時,為我冠上。」他嘆了口氣,「隻可惜」

「是何字?」岑錦年知曉他未盡之意,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隻得順著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裴舟薄唇輕啟,低沉醇厚的嗓音傳至她的耳畔,「懷仁。」頓了頓,接著道:「父王曾說,身為儲君之子,他盼我心懷天下,待民仁厚,便為我取了這字。」

說起此事,裴舟臉上滿是無奈和感慨,然而事實上,對於這個字,他的內心是不屑的,像他這樣的人,裴崇給他取這樣的字,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種無形的諷刺。

天下如何,於他而言其實沒有多打緊,至於仁厚,說實在的,他並不覺得他具備這樣的潛質。

就像當初,他能聽從母親命令,冷眼看著太子側妃被陷害,最後鬱鬱而終一般。如今,他也能偽裝自己,不擇手段達到目的。

他暗自往岑錦年瞥了一眼,而後垂了垂眼睫,將眸中的波瀾掩去。

岑錦年默了一瞬,片刻後才輕聲道:「看來,太子殿下當真是對阿舟期望備至。」

裴舟隨即無聲地搖了搖頭,「可如今,我隻盼著能早日替他報仇。」

岑錦年再次朝他看去,眼底滿是鄭重,「如若有要我幫忙之事,阿舟大可直言,我定會竭盡全力。」

他真的太慘,太讓人心疼了啊!

裴舟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阿年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不願將你卷進這些事當中,如若一著不慎,極有可能有性命之危。更何況」

他突然自嘲地笑了幾聲,「說起來可能是有些矛盾了,但我方才然不顧你的意願,強自將自己之事告知於你,若還將你卷進來,我於心不安。」

岑錦年抿了抿唇,對於他主動將這事說出很是不解,「那你既不想我卷進其中,又為何還要將這事同我說?」

裴舟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神色鄭重,嗓音醇厚,「我不想欺瞞於你。」

岑錦年同他誠摯的目光對上,莫名沉浸在他的坦誠當中。此刻隻覺心髒正快速跳動,耳尖也悄無聲息地紅了,可即便到了此時,她還是有自己的邏輯能力。

雙手交疊,默默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輕聲道:「可當你告訴我這些事的那一刻,我便經不可能獨善其身了。」

裴舟:「所以我才說這是我自相矛盾的地方。」

岑錦年疑惑地看著他,眼睫輕顫,眸光中滿是不解。

裴舟張了張唇,目光閃動,似是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岑錦年倒也不逼他,隻靜靜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良久,裴舟才垂了垂頭。

因著是坐在臨窗前,此時的日光剛好透了進來,落在他身上,玉簪穿過頭頂的青絲,將其挽起,折射出淡淡的玉色。他身上的氣息卻再次變得低沉起來。

她聽見他道:「我雖怕將你卷進其中,牽連於你,但我還是這般做了。」

他將視線轉向窗外,日光照在他臉上,岑錦年隻看得見他的側臉,莫名孤寂。

「在報仇的這條路上,光是籌謀好一切回京,我便花了十年,如今又過兩年,我還是沒有法子將仇人繩之於法,這條路,太苦,也太孤寂。」

話落,他突然沉沉地吸了口氣,再次轉過頭來,神情充滿忐忑,看著她的目光也透了央求,「所以,在我能護好你的前提下,你能不能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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