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皇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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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整個京中因為廢太子當年被誣陷一事, 以及廢太子嫡子裴舟流落在外多年,而今終於得以恢復身份鬧得沸沸揚揚時, 岑錦年正待在裴府中,焦急等待著裴舟的歸來。

雖說他今日晨起進宮時,便已經同她說明過,事情進展順利,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他亦能解決好所有問題,可她還是止不住地擔憂。

方才好不容易收到了消息, 他現下已經達成所願,可沒瞧見人, 心中終究難以踏實。

正當她焦慮地在屋中走來走去時,守在外頭的舒慧突然跑了進來, 滿臉激動地喊道:「小姐, 姑爺回來了。」話落,便意識到自己的稱呼似乎有什麼不對, 又趕忙改口, 「應當是皇孫殿下了。」

岑錦年一聽,來不及多想, 便立即往外跑了出去。

剛走到外頭,便見裴舟自外頭走了進來,臉色一喜, 便立即朝他沖了上去, 撲到他的懷中,「急死我了。」而後長長呼了口氣。

光是等待的這段時間,她就不知有多心驚。

裴舟忙伸手環住她,輕聲安慰:「無事了, 放心。」

岑錦年靠在他懷中,深深吸了口氣,而後才意識到如今院中之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二人身上,便從他懷中退了開來,同他道:「我們進去再說。」

裴舟點了點頭,隨即牽著她往屋中走去。

舒慧見狀,自是十分有眼力見地將屋中的丫鬟都一並遣了出去。

是以如今整個屋內隻有岑錦年同裴舟二人。

岑錦年拉著裴舟走到一旁,隨即迫切地打量起他來,「沒有受傷什麼的吧?」

裴舟搖了搖頭,「並無。」見她滿目擔憂,眉頭就沒展過,不禁有些無奈起來,「不必這般緊張,隻不過進了趟宮,他們總不至於對我用刑。」

岑錦年也知曉自己興許有些緊張過度,可隻要關乎裴舟,她總不能輕易讓自己放下心來,更何況是在這種關鍵時刻,更何況皇帝的心思高深莫測,又如何能猜得出來。

「嗯,知道了。」岑錦年乖巧點了點頭,無事便好。

不過對於裴舟在麵見皇帝時,是如何洗刷廢太子冤屈的,岑錦年倒是有些好奇。

想了想,便問道:「今日去見了皇上,你是如何說的啊?」

裴舟牽著她往臨窗的軟塌走去,邊走邊道:「此事說來話長,容我先喝杯茶水,再同你細說。」

今日之事,著實費了他不少心力。

「好。」

岑錦年隨即替他倒了杯茶,隻見他悠然地喝了好幾口茶水,放下茶杯後,隨即將她拽到了他懷中,讓她坐在他膝上,這才慢慢開口:「皇帝那日給我的那塊月要牌,便是讓我尋個合適的時機進宮找他。」

岑錦年麵色乖巧地看著他,靜靜聽著他說話。

「你知曉的,皇帝對於我的身份已然了解,再結合他並沒有對我作出任何動作,我便已經大致猜得到,不管他以前有沒有相信父王是被人冤枉的,但如今他定然是明白我父王是無辜的,隻是苦於沒有證據證明罷了。

再者,皇帝也需要一個台階給他下,依他的性子,即便知曉他當年決定有誤,也不可能就這般堂而皇之地將自己的錯誤承認出來,若是承認了,豈不是向天下百姓說明,他一個皇帝,不管當年有意無意,太子在獄中自盡都與他脫不了乾係,一個皇帝,同儲君的死扯上關係,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岑錦年點了點頭,臉上神色認真,「所以,這便是皇帝即便後來知曉了先太子是被人冤枉的,也沒有為他澄清的原因?」

「如若沒有猜錯,應當是這般。」裴舟輕聲道。

岑錦年此時倒是不知該說什麼了,先太子身為儲君,倘若皇帝當真愛惜這個兒子,再得知他被人汙蔑後,不敢怎樣,都應當想法設法為他澄清才是。

當年先太子被人汙蔑,後來直接自縊於獄中,或多或少,都能表明先太子將自己的清譽看得有多重要。

岑錦年想了想,而後才道:「那此番進宮,阿舟是如何為父王洗刷冤屈的呢?」

裴舟抿了抿唇,臉色有些緊繃,似是思及什麼不太好的事情,「我找到了這件事情當中,至關重要的證人——徐娘子。」

「徐娘子?」岑錦年有些疑惑,「她是何人?」

「嗯。」裴舟頷了頷首,「徐娘子乃父王的乳娘,父王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同她感情頗為深厚,而徐娘子的女兒王瑾同父王亦是青梅竹馬,後來成了父王側妃。」

「隻是」裴舟朝岑錦年看了看,欲言又止,深色糾結,似是在擔憂接下來所說之事,岑錦年會接受不了。

岑錦年見他這般,忙環上他的脖子,同他額頭相抵,「阿舟,我既與你成婚,那便會一直與你並肩而行,你不必擔憂什麼。」

聞言,裴舟臉上這才多了一抹笑意,「嗯。」

而後又正了正臉色,似是回憶起當年之事,臉上頗多感慨,「母親深愛父王,卻也愛得偏執,將父王視作一切,眼中容不得半點沙子,這也是為何父王身為太子,亦有多個側妃,卻隻有我一個兒子的緣故。隻不過為了維護自己在父王心中的溫柔形象,一直不敢表露自己濃烈的嫉妒之心罷了。」

裴舟突然冷笑一聲,「就連我,倘若母親不是為了獲得父王更多的關注,說不定她也不願將我生下,來同她分享父王。」

岑錦年聽他這般說,心中莫名一痛,「阿舟,如今你有我了,以後再也不會是一個人了。」

裴舟朝她看去,目光落在她滿含愛憐的眼神上,心中驀地一動,卻也隻是稍縱即逝,「嗯。」他低低應了聲。

「那後來呢?」岑錦年繼續問道。

「而徐娘子的女兒瑾側妃,自小同父王青梅竹馬,因而父王對她相比於其他側妃也更為憐惜一些,所以母親便將她視為眼中釘。後來瑾側妃突然暴斃,父王也跟著傷神了一段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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