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家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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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跟裴舟攤牌後, 岑錦年就一直在等著他接下來的行動。

說實在的,她現在當真不信任他,還說什麼愛她, 簡直可笑。

不過,接下來幾日裴舟並沒有出現在她的跟前, 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反而還表現得對她極為盡心盡力,每日派人噓寒問暖, 吃穿用度也一應用的最好。

當然,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他仿佛不用睡覺一般,整宿整宿地站在明福宮外, 沒有一日落下。

他這般做,倒是讓岑錦年有些迷惑了,她想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究竟為何?

不過, 他沒有主動來招惹她,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也萬萬不可能主動。

不管怎麼說, 她都有一年的時間限製,倒還不急。

雖說早日完成可以早日回家, 隻是, 現在的她還是沒有辦法完全克服自己的心理, 同裴舟過於親近。

並且,關於岑家, 她心中還是有不舍和牽掛,如果有可能,她倒是想再去見他們一麵, 隻要確保他們安好即可,至於她又復活一事,還是不讓他們知曉為好。

畢竟,她終究是要回家的人,免得讓他們空歡喜一場,說不定到最後,帶給他們的打擊和傷害會更大。

*

岑府,瑞竹院中。

岑老太太這幾年的身體愈發不好了,神智也不太清楚,許多事情早已不記得,記憶也時常混亂,隻是仍然不停念叨著岑錦年。

老人家年紀大了,便經不起半點病痛,有時候僅僅隻是一個風寒都能讓人遭受致命的打擊。

而初春時,便是因為天氣時冷時熱,老太太受不住,染上了風寒,之後病情便一直反復,直至如今仍然躺在病床上,難以康復。

這兩日不知怎的,老太太的病情又更重了。

柳元容放心不下,隻得在她身邊晝夜不眠地照顧著,眼瞅著老太太的身體每況愈下,心中自然也擔憂得不行。

不過五年,柳元容頭上的白發倒是多了不少,人也比不得當年,瞧著倒是更為憔悴了。

她抬手將老太太頭上的濕布換下,扌莫了扌莫她的額頭,仍舊有些燙手,無奈地搖了搖頭,眉眼間是難以掩飾的擔憂。

正當她把新的濕布放到她額頭時,睡夢中的老太太卻突然出了聲,口中不斷喊道:「年兒,年兒。」

柳元容聽著,心中驟然一酸,岑錦年是他們所有岑家人心中一根難以拔出的刺,不管過去多久,隻要一提起,心中的痛楚仍舊鮮明,隻是日子都得過下去,學會掩藏罷了。

「母親,母親。」柳元容輕輕晃了晃老太太的身體,試圖將她喚醒。

隨即,老太太便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瘦弱而蒼老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一雙眼睛很是渾濁。

她朝柳元容看去,眼中神色竟罕見地多了幾分清明和喜意,她慢悠悠道:「我夢見年兒回來了。」她的聲音嘶啞而滄桑,隻是語氣中的寵溺與和愛卻異常明顯。

柳元容聞言,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將話接下去。

「你們總同我說她跟著華兒去了西南,之後便遊山玩水去了,可她這一走就是好幾年,也不說給我這老太婆來個信,讓我日日擔憂,倒真是個沒良心的。」說著說著,老太太的神色便多了幾分委屈,而更多的仍是思念。

柳元容聽著她這話,眼眶也不禁發酸,心中難過更甚。

「不過好在啊,她終於舍得回來了。」頓了頓,老太太又再次強調:「我在夢裡,清清楚楚地聽見她同我說,她要回來了!」老太太越說越興奮,布滿褶皺的臉上滿是慈祥的笑意。

柳元容忍不住別過頭去,偷偷將眼淚擦掉,深吸幾口氣,待情緒緩過來時,才回過頭來柔聲道:「母親,我扶您起來喝藥,您這還發著熱呢。」

柳元容將她慢慢扶起,讓她靠坐著,而後從房媽媽手中接過藥碗。

「來。」她將藥吹涼,遞到老太太唇邊。

許是今日老太太心情尤為好,即便是喝藥也不似以往那般抗拒了,嘴角上掛著的笑意也一直沒有停過。

「年兒很快就回來了。」老太太邊喝藥邊止不住道,「到時候,我可要好好罵她一頓。」說完還朝柳元容瞪了一眼,「你們可不準在旁邊幫襯啊。」

柳元容捧著藥碗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而後紅著眼眶,點頭應聲:「好。」

彼時的西南城裡,蘇邵剛從外頭回到府中,便見岑錦華一臉心事地坐在院中,眉頭緊緊蹙著,滿臉憂慮。

蘇邵不禁走上前來,從身後環抱住她,將頭靠在她的肩上,輕輕蹭了蹭。

「怎麼了?出了何事?」

岑錦華擰著眉頭,擔憂道:「母親給我們來信了,大夫說」她頓了頓,「祖母可能時日無多了。」

蘇邵聞言,臉上神色也不免變得鄭重,隨即坐到岑錦華旁邊的石凳上,握住她的手,仔細斟酌,才道:「那你如何想的?」

當初那些事,實在過於荒唐,對她的打擊太大,她受不住,同他成婚後,便來了這西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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