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1 樓上住著的那個男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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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歐冶子看到林霄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之後,臉色瞬間難看到極點,身體更是猛然一震,兩隻眼睛瞪得滾圓,死死地盯著林霄。

歐冶子狠狠咽了口口水,結結巴巴的問:「林霄,你想乾什麼?!難道……你要敗壞你自己的信譽嗎?你答應我的事情難道還想要反悔不成!」

「我答應你什麼事情了?」林霄有些詫異的問。

歐冶子說:「你說……會給我機會的!!我現在已經把我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全部都告訴給你了,你還想出爾反爾不成!!」

「歐冶子,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說的是給你機會,但這個機會不一定有用啊!魔神,你說對不對?」林霄看向一旁的魔神。

後者緩緩說:「你真是一個軟腳蝦,答應了又如何?反悔了又如何?它還能翻出什麼浪來不成?你為什麼這麼慫?」

林霄:……

好家夥。

他直接就被魔神分身的這句話給懟的不會了。

林霄覺得自己剛才說的已經挺帥了啊,結果可倒好,這貨竟然還懟了自己一波。

不得不說。

魔神分身是正兒八經的槓精,百分之百的那種。

即便是林霄在他麵前,都要吃上很多啞巴虧啊。

「我覺得,魔神說得對。」林霄看著歐冶子,輕描淡寫的說。

歐冶子心態炸了。

它沒想到連現在的人類都這麼奸詐了。

都說鬼話不能相信。

結果現在可倒好,連人話都不能相信了。

「林霄,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歐冶子爆吼一聲,「狗急了都會跳牆的!」

下一秒。

魔神分身直接將手中的魔刀高舉,眼簾都沒有抬一下。

魔刀周身的魔氣不斷升騰著。

得。

歐冶子慫了。

林霄右手輕輕一揮,千年太歲身上的寒冰也徹底消失不見。

「小子,你特麼是不是有那個大病啊!!你乾什麼冰封我!!」千年太歲破口大罵。

林霄看著他:「再罵一句,我再來一次。」

千年太歲:……

像他這種東西,最怕的就是水和冰。

這兩樣東西可以要他的命。

「算你小子狠!」千年太歲直接認慫,沒辦法,不慫不行啊。

林霄用手指了指麵前的歐冶子:「剛才這家夥扇了你一巴掌,現在輪到你報仇了,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聞言。

千年太歲連話都沒有說,直接張開血盆大口。

這一次,歐冶子動了。

它的身體以光速進入到太歲的嘴裡。

千年太歲的嘴巴開始瘋狂蠕動著,到最後還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

更讓林霄懵逼的是,這貨的身體竟然暴漲了一倍有餘,至於就跟一個水桶大小,結果現在就變成一個油桶大小。

這樣的變化。

直接就把林霄給看傻眼了。

尼瑪。

牛叉到了極點啊!!

簡直讓人難以置信,不敢想象。

林霄問:「太歲,你這是怎麼了?」

「我變強了。」千年太歲非常乾脆利索的回答。

林霄:……

他的這個回答,直接就把林霄給整蒙了。

說得好直接啊。

等到林霄將天師領域關閉之後,麵前哪裡還有什麼茅草屋,他所處的位置,就是一片墳場罷了。

此時此刻天色已晚。

一縷縷鬼火從這些墳包上不斷升騰而起,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林霄沒有多做逗留,直接施展淩波微步,朝著蘇家莊園飛掠而去。

當蘇婉看到林霄平安歸來,臉上的表情有些詫異。

「林霄,事情解決了嗎?」蘇婉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霄點點頭:「解決了。」

蘇婉的臉上泛起一抹淡笑:「解決了,就好啊!」

她今天一天都活在擔驚受怕之中,生怕林霄出點什麼事情,如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她哭都找不到地方去哭。

好在如今林霄平安回來。

簡單的吃過晚飯之後。

林霄並沒有著急去禦鬼者聯盟將自己所得知的消息告訴袁戰他們,而是一直陪著蘇婉。

他之所以這樣做,目的也非常簡單和單純,僅僅隻是因為現在還沒有做好一切準備,僅此而已。

一旦這個消息讓袁戰他們得知之後,那勢必戰長安他們也會知道。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那就是真正大戰即將展開。

而林霄現在需要準備,做足一切的準備,隻有這樣,才能有更大的獲勝希望。

蘇婉看著林霄:「今天晚上沒事嗎?」

「沒事啊,今天我的任務就是好好陪著你,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找我,我也不會出去的!」林霄說的那叫一個煞有其事。

蘇婉則是笑盈盈的說:「你好壞喔!!天天就是油腔滑調。說起話來也是不著四六的。」

林霄一臉冤枉和委屈的看著她:「婉兒,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我可是你老公啊。」

「切!」蘇婉努努嘴,「老公也要說啊!」

「得,我知道你想乾什麼了。」林霄苦笑著說。

蘇婉一愣:「我想乾嘛?」

「你不就是想聽故事嘛!」林霄直接說出了她的目的。

見自己的小心機被林霄發現之後,蘇婉直接用被子將自己的臉給蒙住。

林霄皺著眉頭:「婉兒,你這個習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咱們的孩子已經這麼大了,差不多都發育完整了,還經常讓她聽恐怖故事,真的好嗎?」

「你知道個啥?這就是你女兒想要聽得!!一晚上不聽她就會總是踢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嘛!」蘇婉委屈巴巴的說。

看到她的這個樣子。

林霄的心立馬就軟了:「好好好,我講,我現在就講。」

「那還差不多。」蘇婉臉上笑靨如花,看上去那叫一個清純、動人,讓人不忍心挪開眼睛。

林霄沒有任何遲疑,第一時間就開啟了直播。

網友們一個個全都傻眼了。

「臥槽,這是什麼意思,霄哥你有啥好事啊,竟然還這麼早就開播了。」

「我丟,主播今天這是準備講故事嗎?」

「好家夥,我就等著這一天呢!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盼到了。」

「啥也不說了,反手就給主播送上一發火箭!奧利給。」

「主播,直接開始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

…………

看到這些彈幕,林霄也沒有任何遲疑,直接開始講述今天的第一個故事。

「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我在實習時被分配到c市郊區醫院,但工作地點卻是太平間,工作內容就是把送來的屍體放到停屍櫃裡冷凍起來。這樣的工作雖然輕鬆,但做起來總是心裡發毛,恐怕有一天有什麼詭異的事情降臨到自己身上。」

「還好,有一個老員工很照顧我。他見我每次工作時都臉色蒼白,就接下我的這份工作,我隻需要將屍體推到停屍間就好。」

「可是有一件事讓我很納悶——這名老員工至少有60歲了,人也又瘦又小,可是就算一次來了兩三具屍體,他也是一個人把它們搬進去,從來沒聽過他喊重,也沒讓我幫過忙。」

「原因我也不我隻想舒舒服服地過完我的實習期。」

「不過,我也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老人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我注意到他特別喜歡喝酒,尤其喜歡喝著高梁酒配一些奇特的野味!」

「高梁酒很貴,這錢我出不起,可是烹飪、抓野味我倒是在行。死人不是天天有,日子閒得發慌,醫院附近又是一大片山林,因此我有事沒事就去捕抓一些鳥鼠蟲蛇來孝敬他老人家!」

「有一次我發現了一個老鼠窩,大老鼠跑掉了。裡麵剩下十幾隻剛出生的眼睛都還沒睜開的無毛幼鼠。」

「我趕緊通知老人,他一聽就興高采烈地跑來了,手裡還拎了一瓶特級高梁酒!他二話不說捏住一隻老鼠的尾巴,舉得高高的就往嘴裡塞,放入嘴裡後還呷了一口高梁酒。」

「隻見他喉頭咕嚕咕嚕上下移動,將老鼠生吞下肚時還能聽見「吱」的一聲慘叫。看著他臉上那副陶醉的模樣,我急忙問他老鼠吞下肚是什麼滋味。他跟我說很好吃,味道跟鮪魚差不多,隻是那老鼠吞下肚時還沒死透,還會在肚子裡抓幾下,癢癢的實在舒服……」

「就這樣過了半年,我跟老人變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時間很快到了冬季……」

「這天天氣有點兒冷,老人拿來了酒肉,我也準備了一些蔬菜,兩個人就在寢室裡邊喝酒邊吃火鍋……」

「老人氣得哇哇大叫:胡扯!胡扯!!」

「我順著老人的目光看過去,原來電視上正演著道士與僵屍的電影。」

「隻見那道士舉起桃木劍亂揮,貼著符的僵屍就開始攻擊壞人。」

「我心裡納悶,這有什麼大驚小怪?還不是電影裡老掉牙的橋段?」

「可是老人卻放下手中的碗筷,一本正經地對我說:我跟你說,電視上的都是假的!哪兒有人貼幾張符木劍胡亂揮一揮,僵屍就聽他的?胡扯!」

「我點點頭,眼看老人的話匣子打開了,不知他又要嘮叨多久:是啊!」

「老人繼續說著:這趕僵屍的方法,我早就見識過!我們那邊有一個湘西人,平時他和我有說有笑,但是他對扛死人的活兒特別有興趣……後來,他臨死之前將趕僵屍的方法教給了我……」

「我狐疑地說:教給你?」

「看著老人臉上嚴肅的表情,我卻不敢說什麼。在這科學發達的時代,神鬼之說早就被證實是子虛烏有的無稽之淡,怎麼可能會有操縱死屍的法術?」

「你不信?」

「嗯!」

「老人笑笑:早知道你會這樣說!很好,跟我來。」

「老人說完就往寢室門外走,我馬上跟了出去。沒多久我們就來到了太平間,這裡冷颼颼的,像是有陣陰風在室內徘徊,溫度比室外還低。我拉緊身上的大衣。」

「老人毫不理會我,拉開了一個停屍櫃,裡麵是一具蒼白的死屍。雖然我知道現在是科學時代,但是我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以前看過的荒野傳說。要是真的有僵屍怎麼辦?我哆嗦起來,心裡開始發毛。」

「老人朝死屍的四肢扌莫了幾下,隱約問,我看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手上跑了出去。老人緩緩走到我的身旁,隻見他麵帶微笑輕輕叫了一聲:起——」

「啊——」

「我一聲大叫,就要沖出門外!但是老人卻早已預料到,緊緊拉住了我。」

「別怕,隻不過是死人而已,沒什麼可怕的!」

「我心裡吶喊著,卻不敢說出口:隻不過是死人而已?」

「死人是沒什麼可怕的,我來這家醫院之後也見多了。可是一個突然坐起、好像還會對我笑的死人,你說可不可怕?」

「老人說完,又下了好幾個指令:別怕,它聽我的話。下……轉……跳!」

「果然,那個死屍按老人的指令一五一十地照做。可是我內心充滿了恐懼,根本無法靜下心來欣賞僵屍的表演。」

「老人揮揮手說:好吧,看你這麼害怕,表演到此結束,回去吧!」

「聽到這句話,我如獲大赦,三步並兩步向寢室沖去。一回到寢室,我趕緊倒了杯高梁酒,大口喝下去。火辣的感覺迅速麻痹我的味蕾,也將我從驚愕中喚回。」

「僵屍!那傳說不是騙人的,這世上真的有!這一切的一切,簡直就隻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難怪老人願意接替我扛屍體,而且從不需要幫忙!原來他隻要手一揮,那死人就會聽他的命令,自動爬上停屍櫃躺好……」

「一會兒,老人也走了進來。我看見他大剌剌地坐下,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對他的敬畏頓時又添了幾分,連忙倒了杯高梁酒送到他麵前,又夾了最肥美的牛肉放到他碗中。」

「您這是什麼法術?真厲害,一個死人競按照您的命令做……」

「老人不等我講完,就大笑著打斷了我的話,這可不是法術,這是科學!」

「我很驚訝,科學什麼時候進步到能操縱死人了?」

「老人看到我一臉狐疑的表情,問:你不信?」

「我搖搖頭。」

「老人又一聲大笑,接著又說:你看!」

「我一聽,連忙睜大眼睛。隻見老人從身上掏出一條細細扁扁的東西,色澤跟人的皮膚差不多,隻是有點兒蒼白。他朝桌子上一放,那東西競尤自扭動,在平滑的桌麵上緩緩爬行,像是頭部的地方還不時抬起,在空氣中嗅一嗅。」

「我驚呼:這是什麼啊?!」

「感覺這東西有點兒像蛆,而且還是隻被踩扁的蛆,有點兒惡心。」

「老人正色說道:不要小看這東西,這可是湘西法師用來操控死人的寶貝。這小家夥叫人皮蠱,屬於蠶蠱的一種。起初我還不懂這家夥怎麼讓死人動,後來看到一些報道,才知道這家夥隻要放到死屍上就會發出一種奇特的電流,它可以利用屍體的傳導神經去指揮肌肉動作。隻要放上四五隻,那死人就能像電視上的僵屍一樣……要是用得多,嘿嘿……」

「我好奇地問道:就會怎樣?」

「那死屍就能像正常人一樣……不過沒人會這樣做,因為太傷身體,弄不好連自己的小命都丟了。」

「我隨口回答著:這樣啊!」

「腦中一片渾噩,這件事太神奇了。」

「老人又問:對了,你想不想學。」

「我毫不思索地回答:想啊!」

「這樣老人放假的時候,我就不用一個人扛著沉重的屍體了,隻要手指一指……」

「老人聽完我的回答,一口把杯中的高梁酒喝個精光,緊接著站起來,開門四處張望,確定四下無人後他才把寢室門鎖好,坐回椅子上,小聲地說:過來點兒,我告訴你。」

「看到老人神秘的模樣,我的好奇心更加強烈,連忙將身體朝他的方向挪了挪。可是老人突然舉起手往我額頭上一拍,一股刺痛傳入我腦中。我想要叫卻發不出聲音,我的身體開始不聽我的指揮,最後我完全癱軟,臥倒在地。」

「老人把我扶到床上躺好,接著將自己的上衣脫下,赤-----裸著上身來到我的麵前。我沒想到老人年紀都那麼大了,衣服下的皮膚卻如嬰兒肌膚般柔嫩!」

「在我還沒弄清老人要對我做什麼的時候,隻見他一扯身上的皮膚,一大片的皮膚就跟著掉了下來,露出了裡麵紅色的肌肉、乳白色的筋脈跟微微跳動的血管!」

「我全身都是冷汗,卻苦於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他。」

「老人說:我老了,可能是酒喝太多了,醫生說我的肝髒不行了,而且還是癌症末期,活不了幾天了。我死倒不要緊,隻是這寶貝總得傳下去……」

「結果他話一說完,就把手上那塊皮放到了我的身上。」

「隻見那塊皮迅速化為一隻隻乾扁的「蛆」,在我身上到處爬行咬噬,好像在找洞,想鑽到我皮膚裡麵……」

「那老人越拔越多,更多的人皮蠱被他放到我身上。終於,我在驚恐和痛楚下昏死過去,隱約間我看見失去臉皮的老人正睜著牛鈴大眼,看著這一切……」

「那天以後,我也染上了老人的壞習慣,酒越喝越多,而為了餵飽我身上這些家夥,我還接下了殯儀館裡搬運死人的工作。」

「不知誰願意接受我身上的這層皮呢?」

網友們開始瘋狂扣著彈幕。

「臥槽,這個故事好像有點恐怖的樣子啊,跟傳說中的畫皮差不多吧!」

「這個故事直接就把我給看麻了,請問一下,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我也想去!」

「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聽第二個故事!等不及了啊!」

「主播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的第二個故事開始啊!我心裡的饞蟲都被勾起來了!」

看到這些彈幕。

林霄喝了一口水,接著開始講述第二個故事。

「聞曉關掉臥室的燈,把自己扔在黑暗裡,蜷縮起身子。」

「聞曉知道自己已經病了好長時間。」

「從把韓向東堵在別人的床上開始,聞曉就失眠,情緒如過山車,急躁猶如心中裝了一個火爐,轉瞬又被扔進深淵,抑鬱的令人絕望。」

「聞曉和韓向東的婚姻曲線不復雜,一窮二白時相識,生活富裕後走向冷漠。」

「韓向東花在生意和應酬上的時間越來越多,早出晚歸,偶爾在家,也是各做各得事,彷佛別墅裡不存在彼此。」

「聞曉很懷念兩人剛認識的日子,租住在城中村小房子,家常便飯都能吃出大餐的味道。兩人一起爬上樓頂晾衣服,韓向東偷偷的從後麵把聞曉抱起來。

那個時候,兩人似乎是一個整體,一秒都不能分開。

其實想想,大部分感情似乎都是這樣的曲線,從熱烈到平淡,然後歸於習慣。

聞曉試著去適應,但這種雖生卻如死水一般的生活卻讓聞曉整日胡思亂想,比如韓向東夜不歸宿的去處,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水味,避開自己接打的電話。

韓向東剛開始還耐著性子解釋,後來都懶得搭理聞曉了,隻要聞曉開始問類似的問題,韓向東就借口應酬出去。」

「聞曉把韓向東堵在別的女人床上的時候,韓向東惴惴不安,聞曉卻異常平靜。

聞曉感覺這個世界真巧妙,你懷疑,再懷疑,再再懷疑,發現是自己胡思亂想,自我責備一頓,暗自慶幸,突然懷疑成了真的。或許本來就是真的,隻不過沒等到這一天。

聞曉沒有吵也沒有鬧,甚至沒有說一個字,隻是定定的看著韓向東,然後離去。

韓向東醉醺醺的回來,看到聞曉蜷縮在臥室的床上一直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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