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六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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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方木發來視頻。

汪汪汪——

知樂不明所以, 還是耐心的點頭,說是啊。

江善原一時心裡有點復雜, 欲言又止,想了想,卻沒再說什麼。

剛一連通,便聽見嘹亮的狗叫, 知樂雙眼一亮, 大叫道:「小樂小程!」

江善原沉默坐了會兒,低頭,眼鏡掛在鼻梁上, 從鏡片上方看著知樂,「在沈家過的很開心啊。」

知樂從裡抬起頭, 說是啊。

「你很喜歡沈程啊。」

「是啊。」知樂抬抬眉毛, 手裡拿著本書, 不明白江善原為何又問這個問題, 好像不久前問過啊。

「跟沈程在一起很開心嗎?」

「是啊。」

「知樂。」

「真的喜歡嗎?」

「笑你個鬼!」方木狠狠瞪了秦越一眼,旋即意識到糟糕,差點穿幫,趕緊接著道:「別笑了樂仔,趕緊讓他們安靜。我要被搞死了。」

知樂在那頭哈哈大笑,趕緊讓狗們安靜,不要太鬧。

自從回來後,知樂跟其他人的聯係也未斷過, 秦越沈明等人常時不時跟他聊幾句, 方木更跟從前一般,保持聯絡, 無話不談。

聽知樂說想念沈家兩隻小狗, 方木便在這天來到沈家,現場連給知樂看。

沈家。

知樂很久沒看見小樂小程,當下開心的不得了。小樂小程起先隻是亂叫,接著仿佛認出畫麵中的主人,頓時興奮起來,簡直興奮的飛起,沖著手機使勁叫,並不斷跳起,企圖與知樂親近。

「我的媽呀!」方木瘦不拉幾,柔弱不堪,被兩隻狗拽的左搖右晃,風中淩亂,清冷傲嬌的藝術家形象頓時支離破碎,從未有過的狼狽。

秦越笑的噴酒。

「噓,你們嚇到,我朋友了,不要鬧了,安靜一點。坐下,乖,坐下哦。」

知樂像在跟人類朋友交談,耐心而溫柔的一遍遍說著。

「我也好想你們呢。」知樂說:「不要多久,就能見麵的。」

慢慢的,小樂小程漸漸安靜下來,聽從指示,蹲坐下,仍然抬頭望著鏡頭,時不時叫一聲,喉嚨裡發出犬類的嗚鳴聲。

沈程遠遠看著這一幕,麵色如常。秦越與沈明對視一眼,眉頭各自輕揚。

「它們說想你了?」方木問道。

知樂點頭。

方木聳聳肩,輕踢小程一腳,輕嘖了一聲。

反正來都來了,方木索性帶著兩隻狗,在園子裡轉了轉,又回到房中,從大廳開始,廚房,二樓,三樓,都稍稍走了一遍,讓知樂看個夠。

沈程搖著輪椅,跟在後麵,跟著方木和知樂的視角,將自己家中參觀了一遍。

「大哥,樓上咱們就別去了,方木一會兒就下來了。」

家中沒有設置無障礙通道,沈程的輪椅無法上樓,隻好人工抬上樓。

沈程麵無表情看著沈明與秦越。意思很明顯,若想日後好相見……

沈明與秦越隻好放下杯中酒,各抬一邊,吭哧吭哧爬二樓,再爬三樓……

「咦,哥哥的床,怎麼換了?」

知樂看著沈家熟悉親切的一切,看的興致勃勃。進入沈程臥室中,他一下注意到了房中的變化。

「嗯,這種床更方便,以後可以在床上看電影,玩電腦。」方木說:「等你回來後,讓沈程給你房間也換一張這樣的。」

「不用的。」知樂說,「我跟哥哥一起睡的,不用換。」

秦越悶笑,沈明勾起邪惡的嘴角。

知樂想了想,又說:「我喜歡,原來那張床。更大一些。」

樓上樓下大概看過,最後知樂心滿意足的掛掉電話。

「我們也該走了。」秦越說,又想起一事:「下周方木的畫展,你去不了吧?」

沈程眉骨處已消腫,但傷口較深,縫針後仍在緩慢愈合中。手臂也在慢慢好轉,隻是肋骨折斷比較麻煩,日常行動有所受限。

「我盡量。」沈程說。

「還是好好待在家養傷吧,」沈明說道:「我會替你好好看的,如果需要拍視頻,或者現場轉播,也可以為你效勞——哎,別不好意思,這對我來說,舉手之勞而已。畢竟我四肢健全,身體健康。」

沈程一身休閒運動裝,忽然在眾人麵前做起伸展運動,伸胳膊,踢腿,並做出擊劍,揮球棒,射箭,跑步等動作。雖是花拳繡腿,此刻卻充滿侮辱性。

方木:……

秦越:……

沈程冷冷看著沈明。

沈明笑眯眯的,對外界目光視若無睹,左胳膊掄圓,活動關節,甩來甩去。

秦越伸出大拇指,「親兄弟啊——大沈總,沈大哥,你公司下屬和那些媒體都知道你這麼賤兮兮嗎?」

「外人沒有這個資格。」沈程笑容可掬。

「我等有幸了。」秦越拱拱手。方木冷淡旁觀沈明表演,一副無聊幼稚的模樣。

沈程終於對自己的兄弟也說出了那個字:「滾!」

並一隻抱枕扔過去。

「你何苦惹沈程呢,就不怕他記恨在心,等康復後,伺機報復?」秦越至今對馬場之事心有餘悸:「你這位弟弟的脾氣,你還不了解?」

秦越三人離開,一起走向門口。

「了解啊。」沈明手插在褲袋中,悠悠哉哉,笑道:「可怎麼辦呢,我從小就喜歡惹他啊,惹的他發毛,生氣,才有意思。好多年沒這麼招惹過了。」

秦越看看沈明,沈明則回頭,看一眼沈家門廳口,閃光的鏡片後,雙眼彎起,微微一笑。

「……哦。冒昧問一句,招惹的後果能承擔嗎?」秦越懷疑的上下打量沈明,沈明與沈程雖然身高一樣,但明顯沈明比較偏儒雅書生氣,沈程則從小便在各種運動與體力上更勝一籌。

而事實上,從小時候起,沈程口舌上稍遜沈明,一旦動起武來,則基本都是沈程碾壓性獲勝。作為沈程的朋友,秦越多少了解一些。

「君子動口不動手,暴力永遠是野蠻人的行徑。」最後沈明扶了扶眼鏡,這樣說。

大廳中,沈程搖著輪椅,到門邊撿起剛砸人的抱枕,接著看向沈明等人離開的方向,片刻後,唇角勾起,露出一抹笑意。

方木的畫展如期舉行。

他在圈中小有名氣,不過本人比較低調——其實是懶得社交。鮮少接受媒體采訪,即便有,也從不刊登照片,因而外界幾乎不知他本人真容,從而來參展,看畫買畫之人,基本都是因為畫作本身。

方木平常散漫慵懶,但對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還是很注重的。畫展期也會親自來到現場,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聽取來自他人客觀真實的反饋和意見。

他朋友不多,但展廳門口處擺滿了空運而來的新鮮玫瑰,以及其他各色花朵。低調中含著奢華,奢華中透著庸俗,湊在一起,也堪稱花團錦簇,煞為壯觀。

「玫瑰來自秦越,其他的來自沈明,以及你家那位。」

方木麵無表情的說。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幾位審美都一樣簡單粗暴,以及一樣鋪張誇張。

「好漂亮啊。」知樂感嘆道。

「嗯。還是感謝他們撐場。」方木說。

沈明與周靜來亮過相,轉了一圈,便因公離開。沈程還不能出門,委派助理送來花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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