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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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團建，結果隻有周易諾，我，莫柃，還有傳說中的王苒來了。地點是王苒名下的一家餐廳，提前預約了三樓一個帶陽台的包廂。
「王董，幸會幸會。」沒想到這麼大的人物都來了，我頓時有點緊張。
「都是自己人，不用緊張。」周易諾看了看莫柃，示意他自己沒有惡意。
莫柃聳聳肩，表示不是他的意思。
「我和……另一個你，是幾年的合作夥伴了，都是自己人，放鬆點。」王苒這樣說著，表情卻帶著幾分疏遠。
另一個……是啊，另一個我才是他們的朋友，而此刻站在這裡的隻是他們的工具。
我扭頭看向莫柃，希望他能安慰我，卻見他也是愣愣地看著我。
「你們沒有邀請……他？」
「他說不來。」
不來？可我分明能感覺到有人在盯著我。
「叮咚！」
我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
「玩得開心D」
能開心起來才怪。他們三個早就認識了，我卻聽得雲裡霧裡，就像小孩子在大人的飯桌上聽八卦，根本不知道誰是誰。
「不開心？」回去路上，莫柃歪著頭看我，「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悶悶不樂。」
「莫柃……你……到底喜歡哪個我？」
「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我抓住了他的雙手，「他已經變了，他已經不是你記憶中的楊晨希了。」
「你也變了啊。」莫柃看上去沒有生氣，「你和我剛認識的時候變化也很大。但我沒有拋棄你，對吧？」
「所以……」
「所以不管你怎麼變化，我都喜歡。我說過，我喜歡每時每刻的你。」
我輕輕鬆開他的手。路燈下，他銀白色的頭發閃著月色一般的光。
「我有時候也會想，是不是不該繼續任性了。」莫柃眼神不知道在看什麼，顯得空洞而不真實，「我很想他，但他回來了，我卻一直在躲著他。也許……我隻是想得到一個道歉吧……」
「莫柃……對不起。」那一刻，我們不約而同選擇了抱住麵前看上去十分脆弱的小孩，不論其他的真真假假，至少我們的愛是一樣的。
「你應該回去。」我頓了頓，想看看另一個我有沒有別的想法，但他以沉默示意我繼續說，「大家都很想你，你從來不是無關緊要的人。」
「那你呢？」
我愣了一下，笑著看他。
「好。我明白了。」莫柃也沖我笑了，「那這次，辛苦你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