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2 / 2）
晨希：確實蠻特別的……
記得吃藥：那你呢？
晨希：我……說動他配合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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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沉默。
等我以為他已經下線的時候，腦袋裡突然炸開了鍋。
「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才說啊？！好吧，我確實是這種人……但你至少和我透個信啊！他最近不理我是因為已經把我忘了嗎？不對不對，那你應該已經消失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把腦子像手機一樣關機——太吵了。
「停一停。」我毫不猶豫地拍了拍腦袋，「你先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
「你在和誰說話呢？」
我回過頭，莫柃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站在了我的身後。
「又頭疼啦？是又發現了什麼？」
「不是。」我搖搖頭，控訴，「單純有點吵。」
莫柃點點頭，並沒有追問我們在聊什麼，卻恰到好處地解決了我們的疑惑：「這些天，我去刪掉了一些不太重要的區域，你可以理解為清理緩存。給你們造成麻煩了，很抱歉。」
「就是新聞裡那些……」
莫柃點點頭：「既然打算走出去了，當然得逐步減小夢的範圍。通知Merry他們離開吧，還有，把藥斷掉，難吃死了。」
窗外狂風呼嘯，發出宛如鯨魚的聲響。我仿佛能看見那一尾巨大而孤獨的生靈正向大樓俯沖。它的周圍，形形色色的魚類環繞，不知道是在陪伴它還是在等待鯨落的恩賜，亦或是和我一樣，匆匆而過。
「莫柃……？」
「暴風雨要來了。」莫柃俯身湊近我的耳邊，「別丟下我，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