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咬人（上）（1 / 2）
「嘶——」沈回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短暫耳鳴過後，耳邊響起慕煙的低聲哽咽。
「對不起，對不起」他做不了什麼，事情已經發生，能做的隻有毫無溫度的道歉。
沈回將慕煙擁得更緊了，隔著單薄衣物，他能感覺到月匈膛不停地顫動，控製不住想要沖出束縛，掙脫牢籠。
不隻是他的，還有慕煙的。
沈回臉上強裝鎮定，安靜等待著懷裡的人發泄完畢。如果能這些能讓她減輕曾經的怨恨，那再讓慕煙咬一口又如何？
良久，沈回感覺懷裡的人不再顫動，哽咽聲也慢慢降低直至消失。他左肩疼痛感減輕，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顆淚水打濕外套。
慕煙伏在他的肩頭，目光呆滯，海藻般柔順的秀發被淚水打濕而變得淩亂不堪。
她微微喘息，聲音發顫：「告訴我……為什麼不能是我……為什麼要在我最喜歡你的時候官宣別人……」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還不拒絕我……為什麼又回來找我……」
過往傷疤再次被揭開，慕煙疼得喘不上來氣。她的感情經歷不多，除了喜歡沈回無疾而終外，再也沒有接觸過任何人。她把自已層層包裹起來，不敢再輕易邁出一步。
她害怕識別錯對方的信號，錯把友情當愛情。害怕自已再次錯付真心，害怕一切重新上演。
沈回垂下眸子，聲音變得喑啞：「對不起……」
他隻能一句句說著對不起，他把慕煙當備胎是真，享受她的好也是真，在她最喜歡他的時候狠心朝她月匈膛捅上一刀也是真。
但是年少輕狂，他看不清自已的心，沒能經受住誘惑和考驗。
如果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和高三時候的慕煙說聲喜歡。
可世界上沒有如果，也沒人會一直在原地等你。
等到他幡然醒悟回頭時，慕煙已越走越遠。
其實，沈回也分不清楚，自已是真的喜歡慕煙，還是單純享受感情裡的高位者姿態。
或許兩者兼而有之，離了慕煙，再也沒人會把他高高舉起來。
慕煙接著又哭了一小會兒，才艱難地從過往情緒旋渦中掙脫出來。纖長手指拂過臉頰，將淚水擦去，一把推開沈回，輕笑一聲：「對不起，我想起從前，情緒上頭了。」
沈回掏出紙巾，想替她擦眼淚，卻被慕煙搶先一步奪過：「謝謝。」
說完，慕煙嘴角扯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她覺得奇怪，和沈回擁抱再也沒有了第一次見麵時的激動。
哪裡出了毛病？
「沒事，」沈回顧不上肩膀的疼痛，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你的肩膀沒事吧？要不然去醫院看看？」想起剛才咬沈回那一口，慕煙覺得心虛。
她恨沈回是真，但沒想到情緒上來，一時間沒能控製住自已，竟然朝著沈回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這這這，這下徹底解釋不清楚了。
幸虧咬的是沈回，如果不小心咬了顧頌，恐怕會被他按在牆上咬回來。
賤人！
不知為何，慕煙這些日子老是想起顧頌，估計這段時間和他接觸得太多，加上這兩天他又趁火打劫，搞得她神經緊張，陰影揮散不去。慕煙腹誹。
「沒多大事，可能會有淤青，但是不要緊。時候不早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沈回故作淡定，感慨慕煙還是和從前那般下手不知輕重，沒一點兒變化。
高中時候和她玩抽皮條，他看她細皮嫩肉，又是女生，沒敢用力，隻象征性地輕輕打了下她的手腕。